“哎,小兄弟有所不知,你说的刚刚那位小女孩呀,名叫林春儿,父亲叫林大海,母亲叫田小花,夫妻俩每天晚上靠卖烧烤为生,一家人虽然不算富有,但是过得挺幸福的,只是上天不长眼,去年八月十六凌晨两点多,春儿的父母摆完夜摊骑三轮车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晚上出来赛车的其中一辆跑车撞飞,父亲当场死亡,母亲当时也伤得很重,断了三根肋骨,大腿骨折,她母亲当时虽然没看清楚撞他们的跑车号码,但看清了是什么颜色,也清楚的看到后面一辆跑车的号码。不过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想想还不如春儿母亲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这样最起码她母亲不会绝望的走上不归路。”
高飞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春儿母亲当晚被好心路过司机报了警,交警勘查现场,收集证据后,春儿父亲被送往殡仪馆,母亲早就被送往医院治疗,当时交警和刑警都向住院的田小花了解了详细情况后,就没有了结果。”
“住院期间的田小花很着急,老公的尸体还停放在殡仪馆,自己又伤重动弹不了,多次打电话和找人去交警和刑警的有关部门询问,结果都是以田小花提供的证据不足为由,都以还在调查当中推脱了事。让住院期间的田小花无能为力。”
“这事一拖就是两个月,两个月后,着急的田小花拄着拐杖强行出院,出院后每天都往警局跑,紧紧一个月,结果还是一样,以正在调查为借口,每天都无功而返。”
“后来警局有好心的一位老警察,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地告诉田小花,她记得的跑车号码是一位副局长的孩子的,撞他老公的车是一位有实权的常务副市长的孩子的车,要想弄清和找到证据,在本市是不可能的,你只有往省厅或者更高的地方信fang,想办法让上面往下查。”
“田小花听了老警察的话,不知是谁走路风声还是早有人监视田小花,事与愿违,当她刚上火车时就被人拦了下来,田小花试了好几种交通工具,全被人截了下来,原来每天都有人跟踪田小花,最后一次被拦截后给了一个妨碍维稳罪竟然拘留了半个月。”
“被逼得心里绝望的田小花当天放回来的晚上一时想不开,吊死在自己房间的房梁上,留下这可怜的婆孙俩。”说到这里,王阿姨用袖子擦了擦流着的眼泪说了一句:“这世界没王法了,官官相互,让老百姓何处伸冤呀!”
“现在两夫妻的尸体还在殡仪馆没有得到处理。已经放了几个月了。一直身体不好的春儿奶奶,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后,也一直卧病在床,九岁的春儿一边照顾生病的奶奶,还包下了家里所有的家务,还要一边还要上学。”
“看春儿可怜,街坊邻居平时谁家有好吃的就会送过来给他们,哪个有空也会过来帮着春儿做做家务,大家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听到这里,高飞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红红的,现在他能理解一个九岁的小孩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高飞从小就是个孤儿,他最能体会一个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的艰辛,当别的孩子还在父母身边撒娇时,而你的一切只能靠自己,还得为现在温饱将来的生计操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