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木这个年龄段的人没有学过鲁迅的三味书屋,也不知道药讲的什么,是说的治病吗?还是借药讽刺那些麻木不仁的国人?
不过陈木知道药可以治病,将那些病入膏肓、生死徘徊的人拉回人间,也可以治疗些小毛病,连一些生理上的疾病都可以治疗。
大学了,陈木感觉患病了。
家中,陈木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个手机,目不转睛的盯着,无比的惬意,这就是大学的放假,时间长、频率大,而且没事可做,学校不会布置作业,更不会管理学生的假期活动,总之就是闲的蛋疼,闲着闲着就闲出病来了,具体症状就是什么都不想做,伴随有长时间的消磨精力,比如打游戏看小说的什么的,通俗的讲就是懒病。
一家百来平米的小家内,房顶装饰有玻璃水晶灯,不过长年未清洁,上面铺满了灰尘,就如一片老年黄斑,地面铺着米白色的瓷砖,光亮的的色泽,似乎是一潭静水,不过水面飘浮着些不协调的塑料垃圾袋,环顾四周,墙都刷了白漆,时间的消磨只带走几块脱落白皮,墙也不再如往昔那般美观了,整个客厅内除了摆着台大电视机,一块茶几、一座沙发,还有放着个无所事事的人。
五点钟左右,妈下班回家,看到陈木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手机,木乃伊似得僵在那儿。
妈说:“陈木,过来帮我择菜。”
陈木应了声:“恩,等会来。”
过了好些会儿,妈已经淘好米,煮上饭,准备切肉,看见陈木迟迟未动,有点儿生气了,催促道“陈木,不要躺那儿了,帮下忙。”
陈木此时正在看小说看到精彩处,有种强迫自己往下看的欲望,怎么都不想放下手机,听到妈有点发火的声音,对妈说:“你先放着,不要弄饭了,等会我来做。”
妈的本意就是想陈木不要老是躺着,却听到这样的推脱之词,看似方法折中,既不用自己做饭,也可以尝尝儿子的手艺,但事实就是这不大可能,陈木会做饭吗?
他不会,他就做过几次蛋炒饭下过几回面,还做得马马虎虎,味道不怎么样。
妈此时扔下手上切肉的刀,走到沙发前。用一种逼迫的语气喝道。
“你起不起来!”
陈木一惊,抬头看见妈的凶样子,心中想着这是逼上梁山啊!身体却立马做出了反应,慌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悻悻然的放下手机,来到厨房,规规矩矩的坐到小板凳上给妈择菜。
懒病得需重药医,妈算一剂药方吧。
曾有末日论者问过这样的话,“假如你只能活三天,你要干些什么?”
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也许思考你都没那个时间,仅仅是三天,你能干什么?
首先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救?
还是买副棺材准备后事?
亦或是肆意妄为、干些从未做过的惊天大事?至于什么事可以自己脑补,比如说:在一栋摩天楼楼顶吹吹风,等到最后一刻的时候一跃而下,看看自己能不能飞?人摔在地面的时候是不是像捏一颗西红柿一样,浆汁迸裂、红水乱飙?或者摔得骨碎筋折之后,立马诈尸?诈尸之后被一位好心人救助,从此暗自倾心、再续孽缘,演一场人尸情未了的“佳话”?
可惜,如果只能活三天,得过且过依旧不会有所改变,因为没人知道那个三天何时到来,更不存在后悔之说了。
某家烟熏火燎的场所内,一台台南光机不停的闪烁着光芒,机前摆着烟灰缸,其内满是烟头、槟榔渣,一个个爆炸头型的青年叼着根烟,打着游戏,或者是抬脚撂在桌上,看这片儿,这地方更是吵闹得不行,叫骂声此起彼伏,嗡嗡鸣鸣,喜爱清净的人绝对很烦这样的地方。
“耳嗲,你怎么还在这啊!”一人拍下坐在机前的人的肩膀。
“哟!这是稀客啊!陈木你这龟儿子滴也来啦!”
耳嗲也叼着根烟,惊奇的说道。
陈木用手压在那靠背椅上,看着那南光机,回道。
“那还不是没味(没意思),出来玩下呗。”
耳嗲用鼠标点了点屏幕的网页游戏,问“玩不玩这个?挺耗时间的,一刀九九九的变态私服。”
陈木看了下那游戏闪耀的画面,屏幕上金光狂闪、界面内一片全是些不明所以的玩意,人物就能看到两根翅膀,图以一秒几帧的变化,就像看的是连环画一样,看久了头都晕。
没有回应耳嗲的话,转移话题的又问:“你不是没读书啦,现在干什么?”注:(由于语言上不用家乡话写,听起来会很生分,距离感特强,语言上会很没味道,后面一句本地方言是窝抖搞莫得?怕读者看不懂,就用普通话吧)
耳嗲吧嘴中吸完的烟往烟灰缸中一摁,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假装自然地说道。
“打工呗!不然干嘛去。”接着又笑着调侃陈木,
“哪能像你,还能在大学玩几年。”
陈木立马纠正耳嗲的说词,“我是读书,不是玩。”
耳嗲也懒得玩那破游戏了,把靠背椅转了个方向,继续同陈木闲谈了起来,
“你不是玩是干嘛?你和爷爷我读书的时候哪次不是你邀我去上网的?搞得我也陪你一起上网,一起打游戏,想当年老子也是个品行兼优的好学生,就这么被你带坏啦!你别说你到大学就转了性子,当好学生?”
陈木笑了笑,很是无奈的说:“你在逗我?这能怪我?是你心术不正吧,我又没逼你去的。”
耳嗲气道:“好你个陈木,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啦!”
陈木哼哼回应:“我会上你?”
耳嗲无语了,奇怪的问:“我就那么像男人?”
陈木仔细地打量着耳嗲的上下,并没有发现一点儿女性特征,除了没胡子还有身份证上写着女性以外,并没有什么能证明她是个女的。
陈木纠正耳嗲的话,
“不是像男的,你就是个男的吧!”
耳嗲很生气,指着陈木骂道:“滚!不要让再我看到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说着生气的将椅子一摆,转身玩她的页游去了,不再理会陈木。
陈木站在后面看着那片鸡窝,短头发上也不知挂了些什么玩意,发夹?铁丝?还有麻绳?皮肤是白的,可是涂的颜料让人感觉就像从煤矿中刚出来一样,漆黑漆黑,衣服不说,虽然破破烂烂,勉强还能看,只是这破点洞也不容易,最起码还能露点肉,搞个非主流什么的,只是这……这里面居然还有夹层!只能看到棉内衣。
陈木长长的叹息一声,劝说道。
“男人婆,你要是打扮下估计还能看,对我说话客气点肯定就像女人了,不要再这样下去啦!这是种病啦。”
耳嗲哼了声,头也不回,说了句:“要你管!”
陈木嘀咕了句:“矫情。”
也就找台电脑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