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当下,却活不明白。
满脑子的疑惑解不开,一肚子心事却无人倾诉。
这样就是你想要得么?想要的大学、想要的生活、想醉生梦死的地方?
自从上次和丘辉闹翻后,陈木脑中就想着这些事,但是却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有些问题本就没有答案,但还是让人忍不住探寻。
秋风送爽,哀思萦绕,有许多骚客诗人都在这个季节哀愁咏叹,用诗歌寄托着奇奇怪怪的思绪。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当然秋也是让人心绪不宁的时节。不过现代却没有留下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美景,只是车长留,雾霾里,秋色黯淡,高楼座座云雾里的灰色世界。
在秋风中,陈木一人站在学校的湖畔,倚靠在湖边的石栏杆上,看着那些银纹律动的湖面,一条条的重叠,然后消逝,又突然出现,看的人眼迷离,心情荡漾。
此时的天已有些冷了,呼吸这冰凉的空气,陈木倚靠在栏杆上的身子动了动,将手缩进袖中,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湖面,似乎是在发呆,更有可能是在耗时间,消磨时光,把寸金光阴随意丢弃。
也许这样挺好,陈木如是想着,没人打扰,没人会在意,只是一个人……
但很多事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喂,陈木,在这干什么呢!”一个讨厌却又感到一丝亲切声音响起。
陈木头也不回的答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人拍拍陈木的肩膀,一屁股坐在石头栏杆上。
“呵呵,我又不是你妈,我管你干什么。”
陈木看到那身皮衣,一副装B耍帅的墨镜,对他说道“你就不能穿的正常点吗?搞得跟个2B青年似得。你也不年轻的吧!”
那人抹一下自己的头发,很是飘逸的甩了甩“2B青年欢乐多,你这都不懂?”
陈木懒得和他扯淡了,就开门见山的问:“丘辉,找我有什么事?”
丘辉一脸嫌弃的看向陈木,很是不满的问:“你有女票吗?”
“问这干什么?你不是知道我早就失恋的吗?”
这时,丘辉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指指那边的长条石头椅子,说道:“坐那边去,我看你前途一片黑暗,有必要给你做一个心理辅导了,放心,咱关系好,不收钱。”
陈木不为所动,“又来这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还是算了吧!”
丘辉见陈木不走,也没动就站这开口说了。
“你说如果你有女票会不会和现在一样?”
陈木想都不想的回答“肯定不一样。”
“放屁!你还不是会一样?一点点风趣都没有,一点点玩笑都开不起,女票会喜欢木头人吗?”
陈木还是笃定的回答:“肯定不喜欢木头,但不一定不喜欢我。”
丘辉一拍自己的额头,有种不明的冲动,对着陈木说:“你没救了,谁都救不了你!”
陈木回道“我表示自我感觉良好,过的也挺好,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未来会更好。”
丘辉呆呆的听着这句话,表示他输了,这令他感到绝望,这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说出的夸大其词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在某些认识的熟悉的人的面前吹得起,在事实面前却是不堪一击,一切的空话、假话和笑话就是这样,听起来很是冠冕堂皇,有一定的道理,却不是真实。
心中绝望的丘辉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计划,那个可以治疗这位中度自恋无自我意识综合症患者的计划,脸露一丝笑容的说:“敢不敢玩一个游戏,赢了就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陈木这时问:“你这家伙怎么老是想证明什么,要不就是改变什么,这个很奇怪啊!是不是也有什么心理问题?”
丘辉脸上的那丝笑脸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冷语气,用一种严肃地口吻说,“你说我有什么病,你这个中度自恋无自我意识综合症患者。”
“你有强迫症,对吧!”陈木的话犹如一根针刺入丘辉的心脏,爆发出一种震耳欲聋的轰鸣,这句话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回响,不停的加深着印象,让他不得不慢慢的回忆,与自己生活中的某些小事一一对照,最后心中就有了一个不甘情愿说出来的结论。
丘辉此时心中在滴血,似乎被这小子说对了?算了,得让他改正这种错误的认识观,还有,我没有强迫症,这只是一个毫无根据无稽之谈,不应该他说的一句话我就得盲目的相信,我没有心理疾病,而他有,所以有病的人往往说自己没病,得用种方法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中度自恋无意识综合症,恩……
思绪翻飞的丘辉过好会都没有说话,过了会丘辉才用很是规范化加上怪异的普通话一字一句的念出“游戏——勇者大冒险,规则——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可以证明双方说出的话是对的事情,时间——不可以故意拖延,或者超出规定时间(由双方决定)成败——你敢赌你就输定了!”
陈木听着丘辉说出这怪怪的话,明白了这是一个类似赌博的游戏,不过是得真人完成任务,与虚拟的网络中的大不相同,他看向丘辉那直勾勾盯着他的双眸,那种暗含着鄙视与不屑的目光令他十分不爽,就狠狠说道“我赌!”
丘辉呵呵一笑,立马就说出“冒险”了。
“中度自恋无自我意识综合征患者听好了,我要求你和一位年轻漂亮的陌生女**谈十分钟,不能是店员,必须路人,这湖边坐着的几个就可以,如果你做到了,我就收回前面的话。”
陈木看向他,也跟着一板一眼的出了个要求。
“强迫症患者听好了,上完厕所后一小时内不准洗手,你觉得怎么样。”
丘辉不屑的一笑,指指湖边坐着的几位女生,示意陈木去做他的要求。
陈木犹豫了片刻,双拳捏紧了又松开,在这充满着凉意的秋天,手中也出现了微微的冷汗,丘辉这家伙的要求确实有点难度啊!就在陈木踌躇不前时,丘辉在后面催促道:“是不是不行啊!萎男,”
“谁说不行!”陈木终于鼓起勇气慢慢地走到那位坐在湖畔看书的女生旁,以一个问路人的身份,然后装作一脸无知的样子和那女生聊了起来,丘辉站在远处看见陈木一副路人甲状,心想着,“这小子,全是装的,好一个演员。就这会演的状况来说,还是有救的,不过得过去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然后丘辉也随意的走了过去,站到离陈木和那位女生聊天更近一点的湖边,用专注的眼神看着湖面的波纹荡漾,似乎在欣赏着秋水,耳中却有意听着陈木和女生的对话。
“这个,你知不知道科技楼在那啊。”
“在那边。”那位女生皓腕指向一栋很是明显的写着鎏金大字的楼房。
“还可不可以打扰你一下,再问一个问题,就是你知道这有没有配眼镜的商店,我的眼镜坏了想配一个去。”陈木站那儿很是诚恳的问道,丘辉很想说陈木不戴眼镜。
那位女生似乎也是很有耐心的,就告诉陈木“一食堂好像有一个吧!你可以去哪儿配。”
陈木一脸茫然的看向那位女生指的方向,用很是抱歉的语气问:“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是新生,刚刚来这,好多地方都不知道,所以想多问问,真是感谢你啊,能请教一下你的名字吗?”
那女生似乎不想说,踟蹰了会儿还是告诉了陈木“我叫青茹雪。”
陈木依旧一脸初哥相,也自顾自地自我介绍“我叫陈木,包耳旁的陈,木是木头的木,你是在这看书吗?”陈木依然呆在青茹雪的这,似乎没有走的打算。
“是……”
“这里有肥皂卖不?”
“我……”
“这湖有多少平方啊?”
“我……”
陈木与青茹雪在上演着一场无知懵懂学弟求教学姐的故事,只是演技有差距,说白了就是陈木的演技有点假。站在不远处的丘辉更想说这也行,菇凉,你怎么这么有耐心?
丘辉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照这么下去,陈木是肯定可以坚持十分钟的,不可能输给这个自恋无自我意识综合症患者,不能让一个病人赢我啊!丘辉绞尽脑汁的想想出个办法,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五分钟,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为了让陈木输,只能这么办了。
丘辉一个快速的转身,用一种奔跑的步伐,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木,冲向陈木,在陈木没有反应过来时,立马一把就捉住陈木的手,立马大声叫喊:“你这个骗子,终于抓住你了,快把你骗我的五百块还我!”
一边哭天抢地的叫喊还一边对陈木推推搡搡。
那位女生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捉贼事件,丘辉回头对那位女生说:“这家伙就是一骗子,他说的话都是假的,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啊!”
陈木一把挣脱丘辉抓他的手,连忙辩解“我不是骗子,别听他的。”
丘辉又再次抓住陈木的手,指着陈木的脸说:“你还狡辩,你这个骗子,今天好不容易碰见你了,上次骗我不算,还敢来这骗人,你还想跑?”
青茹雪弱弱的问丘辉要不要报警,丘辉说不用了,不过得把陈木骗他的钱要回来,这时陈木大呼冤枉,说丘辉是拖,不要信他。
这儿捉贼事件也吸引了一些围观学生,都看到这一事件,对那位“骗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位就是骗子,好像年龄不大诶。”
“年龄肯定要不大啊,不然怎么有欺骗性。”
“哦,原来这些骗子都很年轻啊。”
“也不全是,你不知道碰瓷的老大爷之类的也不是有。”
……
舆论的压力是无穷的,陈木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时,丘辉觉得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拉了拉陈木,示意跟他走,陈木也恍恍惚惚的就被丘辉“压送”走了。
此事件过后,某厕所内,一人说道:“不要吧!上完厕所不洗手多不卫生。”
“少废话,走,吃饭去。”
在某餐馆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两个人点了菜,有一人握着双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吃一口东西。
这个赌局,陈木好像赢了,不过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成为红人的感觉使他异常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