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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从前的传奇

红木办公桌,凳,豪华的真皮沙发。这个房间,无处都不在彰显王搁笔院长,在人民医院的地位。

晨光薰然,窗明几净。

王院长与贾强面对面坐着,在他们旁边,有一个中年医师,拿着份不厚也不薄的检查报告,一脸兴奋地道:“院长,经过系统的检查后,结果已经出来了,真是太出乎大家意料了。虽然我也很疑惑,这到底是怎样才能办到的,可是,手术的确圆满完成了。真可以算是外科手术上面的奇迹!”

“嗯,长话短说吧。”

王院长点点头,脸色平静地道。

“鲁书记的身体正在恢复中,各项数值均正常,没有落下任何后遗症,手术非常成功。”

这个结果,早就在王院长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当时,可是亲自去检查过了的,接过检查报告,他随意翻了翻,说:“鲁书记醒了吗?”

“已经醒了,”医师脸上带着笑意,接着道:“鲁书记他说,几十年了,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

“非常好!”

闻言,王院长也笑了,这几天搞得他提心吊胆的,无疑,他现在也很开怀愉快。人老了,这种折腾,还是少经几次为好……

王院长端起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挥挥手,说:“你先去监护室吧,有任何情况,可以随时过来通知我。”

“好的,院长,”医师点头应是。

……

办公室里,两个老头儿又接着聊了起来。

“老贾啊老贾,你是真强啊!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小李,他手上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吧?”

王院长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

贾强咳嗽了两声,老神在在,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却是反问道:“近百年最高成就者是谁?”

王院长不假思索地道:“李悬壶?”

“就是李悬壶,”贾强颔首道。

闻言,王院长仔细一琢磨,突然恍然大悟道:“是啊,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两个人都姓李,这小子手段又如此高明,除了他谁能教得出来?”

李悬壶……

脑海中想着李悬壶这个人当年的往事,王院长原本松懈的肩膀也一下子绷紧了,抚着手心,道:“李悬壶当年号称无所不治,无所不医,虽然不为当时的泰斗们所认可,但那些老家伙都入了坟墓,就他一个人还活着。现在,自然是中医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

“可惜,李悬壶当年无所不医,二十年前,却忽然宣告天下无为而治了,这可潇洒,意思是治与不治全看心情啊!不然的话,哪有西医到我们这边来称王称霸的道理?”说着说着,王院长叹了口气。

贾强看王院长扼腕叹息的样子,笑道:“西医流行,自然有它的高明之处。”

一听这话,王院长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可能学好做一名西医医生,或许只要几年,因为它已经分门别类,是完全系统化的。但中医,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也没有人会愿意花上十年数十年的功夫,来钻研,因为碌碌下来,可能还只是入门。中医之所以濒临灭绝,原因可能就在于其理论太过高深莫测,繁文复杂,非一己尽毕生所能尽也!

不过,想到这世上又出现了一个李悬壶这般的人物,还是李悬壶的后辈,王院长就不由感觉到中医还是有希望的。

王院长杂乱的念头一收,说道:“小李是李悬壶的孙子?”

一听此言,贾强纠正道:“是父子。”

“父子关系?”

想到李悬壶都要年近古稀了,王院长一时愕然,嘴巴都要成了‘O’形。

李悬壶跟他们乃一个辈分,都六十好几了,虽说李悬壶当年开始发光发热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学徒,但看李茂也是二十来岁了吧?

岂不是说,李悬壶一只梨花压海棠呢,还是一只梨花压海棠呢?

王院长哑然失笑……

好吧,这句话就是说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的意思……

半晌,王院长回过神来,竖起了大拇指,万分佩服道:“李悬壶不愧是李悬壶,反正我是服了!”

“什么跟什么啊!”贾强苦笑不得,解释道:“李悬壶孤身一人,他是小李的义父。”

“义父?”

听到贾强一波三折的阐释,王院长没有骂他卖关子,而是笑眯眯地道:“你跟李悬壶很熟啊,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打架还一起***。你说说看,小李与当年的李悬壶孰强孰弱?”

这老不正经的话,让贾强扶额无语,道:“这有什么好比的。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中医八大流派,小李虽不能像李悬壶二十年前那样融汇于一身,但也绝对算得上精通了。”

话音一转,贾强笑呵呵地接着说:“虽然李悬壶数十年来未曾出手,但是更何况,现在的年轻人,或多或少都会喜欢一点西方的东西。”

“小李比李悬壶中年时期的医术还要厉害?”

亲眼见证过李悬壶这个传奇崛起的王院长有些不敢置信,弹了弹手指头,娓娓道:“中医八大流派,伤寒,易水,攻邪,寒凉,补土,滋阴,温病,温补,任何一门都要花费昂长的精力才能掌握。他年纪轻轻,如你所说的话,就已精通的话,那真算是和李悬壶一样的天纵奇才了,而且还能有精力去研究西医,中西结合……不管我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不信了!”

王院长侃侃而谈着,转念一想,说:“但是,不管这小子的路走得对不对,他现在确实比你我要强。”

办公桌对面的贾强一直没有开口,就听王院长说着,听见王院长这话,稀疏的眉毛一挑,有了一种眉飞色舞的感觉:“那是,你也不看看,他义父的师弟是谁!”

“真强!”王院长竖起了拇指,赞道。

随后他手指一收,看似漫不经心地道:“老贾啊,我们是兄弟不?”

“必须的呀!”贾强想也没想就这样说道。

王院长微微瞥了他一眼,很平常地道:“介绍小李给我认识认识吧。”

即使王院长的语气很家常,但贾强眼睛突然一瞪,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警惕地道:“干嘛?”

“这么激动,你是要干嘛?我这不是爱才心切么,这样的人物,肯定要留在医院才能尽其用嘛!医生是干嘛的?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嘛!”王院长换上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哪知,贾强劈头盖脸地就道:“老王啊老王,你一打听小李,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这事想也别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是过来当老师的。有我这个校长哥们,到时候,你要多少好苗子,我就给你多少!”

“老贾,我没有听错吧?”

王院长愠怒,道:“你当年被中北大学医学院干得多惨啊!我这里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就业名额,你才力挽狂澜的啊?”

贾强看着王院长龇牙瞪眼,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道:

“一码归一码。我是他叔,他在外面,得听我的。”

闻言,王院长有了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忧伤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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