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真人怒极而笑,道:“自作聪明,谁告诉你说,明月宫主便一定是老妪?”
“若不是老妪,怎么可能会有高深的武功,没有高深的武功,又怎么可能服众,怎么可能当上明月宫的宫主?”苏玉书如数家珍地说道,似乎他对于这些门派之事相当的了解。
“哈哈哈......”乾元真人发出一阵狂笑,似乎在嘲笑苏玉书的幼稚,道:“你这种想法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万事都有例外,就比如说,如果现在清道门的掌门发生了什么意外,而一时之间有没有合适的掌门人选,也许清道门的长老们会从年轻一辈之中选出德才兼备之人,行代掌门之职。”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明月宫宫主只是一个代掌门?”苏玉书问道。
“倒也不是,现在的掌门便是掌门,只不过年纪么......倒是和你相差仿佛。”乾元真人面上露出微笑,淳淳善诱道。
“这么年轻?为何她便成了宫主?”苏玉书诧异道。
“不用吃惊,你与她差的只是出身而已,她不过是上一代宫主的亲传弟子,所以相比其他的人,机会大了许多。而你天赋异禀,悟性极高,若是与她拥有相同的出身,说不定你的成就比她还高,所以你不用妄自菲薄。”
似乎是猜到了苏玉书的心事,乾元真人安慰道。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我的武功相比那位明月宫的宫主,也是相差不多的,而修炼了传授我的心法之后,说不定我还能胜过她,是不是这样?”苏玉书道。
“嗯,对了,你很聪明,那么聪明人自当会行聪明之事,不知你愿不愿意?”乾元真人问道。
“听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有些信心了。”苏玉书嘿嘿一笑道。
没有否认,那便是肯定了。
乾元道人霎时便明白了苏玉书心中的那点小心思。
苏玉书没有马上答应乾元道人,不是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的武功比不上明月宫的宫主,也不是因为他真的认为明月宫的宫主是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妪,乾元真人也不会无聊到,让他和一位老妪发生关系,而是因为,他害怕完成了乾元真人的条件之后,而被明月宫的人报复。
乾元真人会让苏玉书做这样的事情,说明二者之间肯定是有非常深的仇怨,或许乾元真人是碍于身份,不可能以堂堂清道山“医宗”的宗主的身份,去对付明月宫的宫主,那势必会引起两个门派之间的仇怨与厮杀。
而也正是如此,从另一方面也说明明月宫的实力也定是不小,或许与清道门相差不远,所以乾元真人才不愿亲自得罪别人,而要假于他人之手,这倒不是说乾元真人卑鄙,而是身为一位宗主,他肯定要为宗内的弟子着想。
有着如此实力的明月宫,若是苏玉书轻信乾元真人的话,不问青红皂白便答应了他,到时候明月宫若是报复起来,那也极为头痛的。
所以没有确信乾元真人口中所说的心法,对自己真的有十分大的帮助,会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实力,苏玉书是根本不会答应乾元真人的。
想明白了这些,乾元真人心中立刻又起了一个主意,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明月宫以后会报复你,不过这也要看你的手段,要是你不但夺了她们宫主的身子,还俘获了她的芳心,说不定到时候她们还会亲自将你迎进明月宫,做她们的太上皇呢,我可是听说了,她们的那位宫主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倒是便宜了你这小子。不过,为了防止意外,你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也就是说,会招来明月宫无穷无尽的追杀。”
顿了一顿,乾元真人忽然从怀中取出一物,扔向了苏玉书,说道:“你那邪功没有三年五载的苦修,恐怕不能在对敌之时显出威力。我虽然身为“医宗”的宗主,却也无权将本门的武学教于外人,不过这轻身之法,倒是我偶然之间得来,无关清道门的规定,你练了这轻身之法,就算打不过,逃跑总该是没问题的。”
苏玉书接过乾元真人扔过来的物事一看,却也是一本秘籍,只是这秘籍却没有名字,只有图像。
那些图像俱是一人做着奔跑姿势,脚下有数十个脚印,显然那奔跑之人是按照这些脚印的痕迹奔跑。
因为没有看过真人施展,所以苏玉书并不了解这些步法到底有什么奥秘,但是那脚印与脚印之间的距离,或长或短,那奔跑之人的动作,或急或慢,显然这轻身之法是一门十分高明的轻功。
“这件事情,总需要一个过程,你也不用着急,先把这轻身功夫练熟练了,过几天我自然会传授你心法。”说罢乾元真人转身便离开了。
苏玉书没有说话,目送乾元真人离开,嘴角微不可察地做了一个动作,口中缓慢说道:“这老道士如此奇怪,身为正派之人,却明知我修炼邪功而不加阻止,而后更是让我去毁坏一个花信少女的清白,如此行事,岂是正派人之所为?”
说罢,忽然想到自己来到这清道山的前因后果,面色一变,恨恨道:“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
.......
因为先前已经有了乾元道人的吩咐,更是因为在修炼“金乌赤练神功”的时候,差点走火入魔的体会,所以此时,苏玉书便将“金乌赤练神功”先放在了一边,开始认真的钻研起那步法来。
那步法虽然在秘籍上看起来十分的简单,而当苏玉书真正的施展起来,才知道那步法分明是繁奥至极,凭着他的超人的悟性,认真的钻研了五天,竟然才刚刚学会了其中的一种,而且还是入门级的那种。
而这步法足足有八八六十四种种变化,往后越来越难,苏玉书也定然是越来越难学会。
“唉,看来光是这步法,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我也无法练成啊!”苏玉书叹了口气,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那眼中的恨意,霎时又隐藏到了深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