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剑轻笑,饶有趣味的盯着烟雨天,这烟雨天的这番作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不知道,不过,他并不担心,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有个问题。”司徒剑说道。
“切磋本就拳脚无眼,伤亡在所难免,为了不伤了和气,不如此次就将规矩定为生死勿论,烟宗主意欲如何?”
“你们有没有问题?”烟雨天闻言回头轻声问向所有弟子。
“这……似乎不妥。”君无期说道,天剑宗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将谪运宗剩下的弟子通过比试,干掉一部分,成为光杆司令,同时,让谪运宗所有人失去斗志。
试想一下,一个没有弟子的宗门会是什么样?那可真是可笑极了。
“没有,没有!”
“这主意好!”
弟子们纷纷拍手称快,他们心中本就有股郁气难以抹平,这个规矩都合他们心意,都想趁着这个机会,杀天剑宗个片甲不留!
“好,你们要小心,不是对手,切莫逞强。”烟雨天轻声叮嘱,随后又看向司徒剑,道:“司徒宗主,就依你所言吧。”
“好!”
“啪啪。”
司徒剑大喝一声好,随之笑着拍了拍手,饶有趣味道:“这是我天剑宗的一百名弟子,请指点。”
然而,谪运宗这边再次怒了,有长老嚯地一下站起来,目光深邃,而不言语,紧紧盯着那出现的一百人……
“石三!你这个叛徒,你等着,等下你死定了!”
“罗峰!你居然加入天剑宗了?”
“你们这些叛徒必须得死!”
也有弟子站起来,指着对面某人惊呼,大骂,表情无一不是愤怒、咬牙切齿,吴枫也不例外,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百人中的一人——赵齐升,他也加入天剑宗了……
原来,对面出现的百人中,有一半十数日前还是谪运弟子,而如今他们成了天剑宗弟子,倒戈相向。
很多人本来对于谪运宗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疑惑,此刻听到他们的话语,终于恍然大悟,居然是如此……天剑宗这招高啊,简直就是攻心,攻烟雨天的心,攻谪运宗的心!
烟雨天蹙眉,神色复杂,他还真没想到司徒剑会来这一招,出人意料,果然是老狐狸。
司徒剑轻笑,将烟雨天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很好,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刚才口头斗法,他输了一筹,现在终于搬回一局,接下来他倒要看看烟雨天怎么办,互相残杀吗?
“都坐下。”烟雨天舒展眉头,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至于身后的弟子,不用看都知道他们有多么的愤怒。
许老沉默,现在他可是备受煎熬,哪里还敢胡乱开口,干脆静待事情的走向算了。
众弟子依旧怒气冲冲,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那些叛徒剥皮剔骨,斩首示众!
而烟雨天的话他们不得不听,全都重新坐下,咬牙切齿。
“宗主,接下来如何是好。”大长老小声询问道,只有身边的人能够听到。
司徒剑这招够阴够狠,不可谓不毒辣,直插心脏。
谪运宗不战,威名扫地,战也会落得个不念旧情……
“杀!”
烟雨天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他用的是传音,外人听不见,而谪运宗每个人包括许老都听到了,这个“杀”字,杀意十足!
许老骇然,烟雨天根本就没有迟疑,太果断、直接了,像是早有预料般!
得到了宗主的肯定,众弟子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就怕宗主念旧情,拒战,而让这些叛徒逍遥得意。
本来,那些弟子的离去就让他们心存芥蒂,如今还加入了天剑宗,而玄火门也肯定有,谪运宗栽培了他们,而他们居然反过来对付谪运宗,这……不能原谅!
而对烟雨天而言,此次就是要借天剑宗、玄火门两方势力立威,在天辰国站稳脚跟,无人再胆敢觊觎、冒犯。
至于这些曾经的门徒,既然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人……
“烟宗主怎么了?”司徒剑轻笑,他很满意烟雨天无奈的表情。
“没什么,可以开始了。”烟雨天平静道。
“好。”司徒剑喝道。
“此次切磋采取擂台制,胜者可以继续比,也可以稍作歇息,由胜方再出人,如若是只剩一人,那这人就必须战胜所有对手,或者直至战败为止,才能休息,烟宗主可有异议?”天剑宗一长老起身讲解规矩。
“没有问题,那彩头呢?”烟雨天问道,这些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赌注。
“每一修为阶段,败方出一百块上品灵玉给对方最后一个站在台上者,如何?”司徒剑道。
人群哗然,一百块上品灵玉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一块极品灵玉,购得宝物都是绰绰有余,看来,司徒剑对这场切磋比试是志在必得,吃定烟雨天了!
的确,司徒剑很有自信,一到八重有一半他安排的是谪运宗原来的弟子,剩下一半,全是天剑宗同阶中的佼佼者,有超越同阶的趋向。
至于九重,九重巅峰,可笑,谪运宗这个阶段有那么多人吗?车轮战都轮死他!
他这边的弟子,都是百里挑一,而谪运宗那,能够凑齐人数就不错了,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主意,尽一切的可能削弱谪运宗的实力。
“哦?司徒宗主真是大手笔,只是我很好奇,天剑宗有这么多灵玉吗?”烟雨天恢复常态,笑着说道。
“有!”司徒剑咬牙切齿,他最不喜的就是烟雨天这副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烟雨天回道,又转过身道:“司徒宗主知道我谪运宗近来有难,以这种方式帮助我等,你们切莫辜负了司徒宗主的好意。”
“是!宗主!”众弟子齐声道。
司徒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不信烟雨天能玩出什么花样!
“那就开始吧!由低到高,你们谁去?”司徒剑说道。
一时间,坐在第一排的十人无动于衷,无论出于各种目的,先上去的只会吃亏,甚至丢了性命,所以他们都沉默。
而司徒剑的脸一下垮了下来,要多黑有多黑,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你去!”他大喝,随意点指一个以前谪运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