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走向死亡
俩人渴的唇干舌燥,阳光依然明晃晃照在头顶,再这样下去,非渴死不行。再望望四周,海水依然无边无际。守着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水,却无法解渴,真真的悲催无泪!
方子熙也游不动了,背靠着酒桶休息,双脚机械地踩着水。
“子熙,我怕是不,不行了,我现在就是想,想睡觉。我死了,你就可以轻,轻装前进————这个酒桶可以让你节省不,不少体力!”孟子仪有点昏昏沉沉意识开始模糊。
“子仪,子仪,你不能睡觉,你要是睡着了,就再也不能醒了!”方子熙喊道。
“不能醒,我觉得挺,挺好的,与其在这受,受罪,还不如早,早解脱,早死早托生,就是不知道下,下辈子还能不能再碰,碰见你!”说着孟子仪紧闭的眼睛流出了泪水。
“能,一定能!”方子熙心里一阵悲凉,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
“妈——————妈,妈妈呀,我就要回,回来了,你歇着,我、我去做饭,回家真好,爸爸,爸爸,你歇着,我去地里除草,哥哥,哥哥,你别去当兵,当兵太危险。子熙,子熙,你在哪,哪里,我们去看桃,桃花。。。。。。”孟子仪开始说胡话,东一句西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
方子熙想起教官说得人的尿可以暂时解渴,紧急情况下可以救命。一次,自己开着汽车去沙漠执行任务,回来时,狂风刮来飞沙走石,自己迷失了方向。汽车也发生了故障,只好弃车而走。自己把剩下的半壶水,计划着用,一次半口,硬是坚持了两天。到最后渴的神志不清,实在没法可想,就喝自己的尿,就这样坚持着走出了沙漠,捡了一条命。现在自己在水里,没办法解手,更要命的是没有什么东西盛?
正想着,海上起风了。大浪滚滚,雪上加霜。天上乌云翻腾,瞬间天上裂开一条缝,轰——————啪,一道闪电劈向大海,大雨滂沱。
“子仪,张开嘴,有水喝了!”方子熙大叫着掰开孟子仪的嘴巴,雨水哗哗地直往孟子仪的嘴巴里流。
“水,水,水!”孟子仪像是要抓住这滂沱大雨。雨水打得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方子熙根本就顾不上,张开嘴仰着脸尽情地喝着雨水。雨水暂时救了方子熙和孟子仪。怎么办,大雨要是停了,怎么办?方子熙想了一会,对了,酒桶。打定主意,方子熙解开腰带,把孟子仪和自己绑在一起,把酒桶的木塞拔掉,对着天空开始接水。。。。。。
一束阳光刺破乌云,照射在大海上,海上金光闪闪,大雨戛然而止。
方子熙接了半天,也就小半桶水,不管咋说,至少目前够喝了。方子熙把木塞塞牢,酒桶依然漂浮在大海上,他把孟子仪和酒桶用腰带绑好,浮力没有以前大,但是,孟子仪的头依然浮在海面上。
孟子仪现在清醒了,自己还活着,她和方子曦依然在大海里流浪,不知何时是个头!
肚子咕噜咕噜地抗议起来,方子熙觉得雨水把自己的肠胃洗的干干净净,饥饿如影随形,搅得人联想翩翩,现在要是有一个馒头或者一个饭团,自己就会拿黄金去交换,别说是饭团或者是馒头,哪怕就是一根草,自己可能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什么叫饥不择食啊?今天就理解了这个成语的真真意义!
孟子仪也是饿得前心贴后心,有气无力,但是自己和方子熙比起来,体力要消耗少得多,自己不会水简直就是一个累赘,时时刻刻都要方子熙照顾,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方子熙念着自己的好,不让自己去死,可是再这样耗下去,自己不但要死,还会连累方子熙,自己不能太自私,连累方子熙自己就是死,也不能原谅自己!想到这,孟子仪悄悄地把腰带解开,身体软软地滑进海里,海里好温暖啊!
孟子仪慢慢地滑向大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