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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新年

四阿哥将九儿送回府便匆匆进宫,九儿回到府上还没有喘口气,筠晴格格和蓝月格格相伴而来,筠晴格格一见到九儿就飞奔过去,抱住九儿,“终于再看见你了,真是担心死我了!”又是刺客,又是受伤失踪的,这几个月可真是吓死人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九儿笑着转了一圈说道。

筠晴格格不轻不重的拍打着九儿的肩膀,“你这死丫头,以后可不要玩失踪了,害我们一直担心着……”

“是是是……九儿再也不敢让格格大人担心了……”九儿嬉笑着作揖,惹得筠晴格格既无奈又好笑!

蓝月格格上前说道:“你呀!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又是受伤又是落水的,又休养了这些日子……可把我们急坏了,知道你的下落后本想去看你,但是皇上下旨不准打扰你休息……这些日子,我姐姐一直念叨你说是抽空就过来呢!”

“替我谢谢福晋,等过些日子我一定去看她!”九儿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些人关心着她,她的心暖暖的!

三人正说着,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随即走了进来,九儿起身行礼,“八爷吉祥!九爷吉祥!十四爷吉祥!”

“起来吧!你身子刚好,别拘泥于这些礼数了……”八阿哥扶起九儿,十四阿哥说道:“是啊!这里也没外人……”

灵香拿着披风给九儿披上,“小姐,格格,几位爷,天气冷得很,还是进屋说话吧!”她家小姐如今的身子不比从前,怕是再不能像从前那般了……

几人点头,进了室内,灵香上了茶点后,退到九儿身后,八阿哥有些歉意的说道:“九儿,这次的事情也怪我们……让你吃了这么多苦……”那日九儿是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他们的,这份情他们记着了,只是不曾想九儿会因此落下了病根,唉,

“九儿,以后你若是用得着我尽管开口,哪怕是豁出性命我也在所不惜……”九阿哥很豪爽的说着,九儿救了他们却伤了自己,想起她身上的伤就是李太医也没有办法治愈,他的心不由得痛着,他真的觉得自己很不像个男人!

九儿微微一笑,“九爷,有您这句话在,九儿就很高兴了……”九儿看着八阿哥和九阿哥,有些郑重的说道:“八爷,九爷,九儿知道你们心里的不安和内疚,九儿也从来没有怪过你们,你们也不用自责……若是那日的事再发生一次,九儿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九儿的命微不足道,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皇上的儿子,是大清的皇子,那些人想要的是你们的命,而九儿不同,九儿如今不过是一无父无母的孤女,所以,九儿真的很高兴救了你们,看到你们都平安无事,九儿也就放心了!”

“如果用你的身体健康或是生命作为代价,我宁可不要这条命!”九阿哥拍着九儿肩膀,坚定的说道,随后,看了一眼九儿,转身离去。

八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有些不知所措,十四阿哥给了八阿哥和九儿一个眼神,然后追了出去,八阿哥有些惭愧的说:“九儿啊!你真的让我们觉得无地自容啊!”八阿哥有些落寞的转身欲离开时,又说道:“照顾好自己!”以前,在他眼里,九儿的作用只是帮助他在皇上面前多一个保障,就因为她是裕亲王的义女,他对她的好都是有利益在里面的,而现在,她的一番话让他无地自容,他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筠晴格格和蓝月格格还有九儿,看着他们三个男子还没有说几句话就走了,都有些奇怪,筠晴格格喃喃道:“他们三个人真是奇怪……”尤其是九哥,难不成他……

九儿淡笑着,她多少有些明白的,看着这几位阿哥,九儿的心忽然担忧起来,不知道几年之后,他们会如何?

蓝月格格笑看着筠晴格格说:“管他们做什么,我们说我们的!”

九阿哥离开林府就进了京城里有名的酒楼‘集贤居’,十四阿哥紧跟其后,两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桌上几碟小菜还有几壶酒,九阿哥大口地喝下,递给十四阿哥一个酒壶说:“十四弟,陪我喝酒!”

“九哥,别喝了……”十四阿哥有些无奈,不知道他在喝个什么劲。

九阿哥苦笑着,“十四弟,我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痛过……”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唯她,可现在,他却没有能力保护她给她幸福,他真的很不甘心!

“九哥?”十四阿哥一怔,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直直的看着九阿哥。

“我一直以为,九儿长得很美,武功也不差,就是太过天真单纯……不过只是裕亲王爷养出来的娇贵的小姐,但是,经过上次的事,加上她今日说过的话……她一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九阿哥自顾自的喝着酒,“这样的女子……我终究是配不上她的!”

十四阿哥明白,九哥这是动了心思了,只是,九儿这个丫头应该不会喜欢上九哥这个类型的吧!十四阿哥倒了一杯酒给九阿哥说道:“九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说的算的……”十四阿哥别有深意的看着九阿哥,“如果你对九儿动了心思,为弟还是劝你放弃这个念头……”九儿毕竟是要入宫的,不管皇阿玛怎么安排九儿的路,只要九儿入了宫,就是皇阿玛眼皮子底下的人,而且九儿的身份……皇阿玛是不会轻易为她指婚的!

九阿哥有些不明白,愣愣的看着十四阿哥,后者说道:“九儿既是皇伯伯托付给皇阿玛的,那么她的婚姻自是由皇阿玛决定的……”

九阿哥听闻,眼底闪过一丝悲哀,叹声道:“你说的对啊!”只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他的心里再也放不下她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是九儿第一次在京城过年,难免有些不适应,虽然,灵香已经尽力的想要九儿过得和以前一样,但是,有些东西在九儿的心里是永远替代不了的!尽管如此,灵香还是努力做到最好!很快,府里面张灯结彩,到处透着新年的喜庆!

林瑞和连轩回到府上,就看见九儿指挥着一众下人在挂灯笼,九儿看到林瑞和连轩迎面而来,笑着问:“你们俩怎么又凑到一块了?”林瑞越来越神秘了,走的时候不说一声,回来也是悄无声息的!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

“来看你!怎么?不欢迎?”林瑞笑着说。

九儿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一个小厮,然后和林瑞连轩进了屋,九儿说道:“小瑞子,听说你日前下了江南,去干什么了?”

“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林瑞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笑着说。

“已经没事了!”九儿眼神有些暗淡的说。身体是已经没事了,但是病根已经落下了,以后怕是很难痊愈了!

林瑞早已从连轩的口中知道她的伤留下了病根,而他也正在努力寻找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希望他可以治愈她。林瑞话题一转道:“九儿,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来和你一起过,怎么样?”这么多年,他从未和她一起过过年,今年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九儿看着林瑞笑嘻嘻的样子,“当然好了,我最喜欢热闹了!”九儿也不想过年的时候府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新年的前一日,四阿哥来到林府又‘霸占’了九儿,灵香和连轩悄悄躲在一边看着,灵香有些羡慕的看着九儿和四阿哥,“四爷和小姐真的很相配呢!”

连轩暗自摇着头,不知道他们在一起是福还是祸啊!但是,不管怎样,他都会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九儿和四阿哥在长廊上走着,四阿哥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九儿,眼神里有些歉意道:“明日不能陪你过年了,对不起!”他和她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他却不能陪着她,他小心翼翼的摸着九儿的笑脸,一直想要给她最好的,但是……四阿哥心中愧疚不已!

九儿不在意的摇摇头,她知道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有很大的宫宴,因为康熙要和他的儿子们,妻妾们共度佳节,九儿点着头说:“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喜欢热闹,这府里有灵香和轩弟陪着我,我也不会孤单!”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很想和他一起过,毕竟,这是和他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除夕!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做主的,所以,九儿只能尽量大方一点!

四阿哥点着头说:“明日宫里会放烟火,我也命人多准备了一份,宫宴散了之后我会过来陪你一起看,好不好?”

九儿一听开心一笑,“我等你!”

新年的晚上,九儿,灵香,连轩还有林瑞用完饭后,站在了府里最高的假山上面的亭子里,桌上摆着茶点,连轩立在一边不语,反而是林瑞手里拿着茶看着目光看向皇宫方向的九儿,笑着说:“皇宫那边好热闹呢!”

“是啊!”九儿笑着回应,康熙皇帝的妻妾儿女众多,一个简单的家宴也会非常热闹的,九儿又想起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她的阿玛裕亲王陪着她的,虽然人很少但是她却很幸福,因为有家人陪着她,想到这里,九儿轻叹一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林瑞不知道九儿想法但他却想到另一件事,犹豫半天还是开口问道:“九儿,你和四阿哥在一起……你快乐吗?”

九儿扭头看着林瑞,想了想笑着说:“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林瑞看着九儿一脸满足,心里很不舒服,抛开身份地位,他们真的是很相配的一对,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未来的路并不容易走!林瑞担忧的眼神看着九儿,但是,后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看到林瑞的异样!

这时,‘砰’的一声,烟花在空中绽放,九儿欣喜的看着天空,林瑞眼睛看了一眼上空的烟火不经意间看到几个人从府门口进来,林瑞说:“小九儿,明日再来看你!”

九儿还没有反应,林瑞施展轻功飞离,连轩和灵香走近九儿身边,灵香说:“小姐,林大哥怎么走了?”

九儿淡笑着,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眼里带着笑意,“因为他们来了……”九儿知道林瑞很不喜欢和皇室中人打交道,每次见到他们就会马上离开,虽然,九儿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但她尊重他的选择!只是心里对林瑞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连轩和灵香对视一眼,两人很默契的在那几位阿哥进来时退了出去,四阿哥,八阿哥走在前面,九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十四阿哥以及跑在后面的筠晴格格和蓝月格格相继走到亭子里面,九儿福了福身行礼,“几位爷吉祥!”

八阿哥笑着说:“不必多礼,快起!”

九儿笑着问:“你们怎么过来了,宫里不是有宴会吗?”

“小九儿,你的面子很大呢!皇阿玛说你自己在府里迎新年一定很孤单,于是,特意早早的结束了宫宴,还下了很多赏赐呢!”筠晴格格有些吃味的说着,这样的殊荣她还从来没有过呢!

九儿又跪地行礼,“九儿多谢皇上恩典!”

四阿哥伸手扶起九儿,“你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不必行大礼!”

“是啊是啊!四哥让人开始点烟火了,快看!”十三阿哥一脸笑意的说。

一众人先后来到府里的空地上,筠晴格格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很多烟火棒,分给几个人,不多时,府里传出了一阵阵欢笑声…….

九儿玩累了就站在一边,四阿哥也退出战场和九儿并肩而站,四阿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九儿身上,“有没有暖和一些?”

九儿忙不迭的点头,“很暖和!”

幸福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另一边九阿哥愤恨的眼神,九儿真的和老四在一起吗?八阿哥走到九阿哥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却带着另一种含义!

新年过去后,四阿哥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也很少有时间到林府了,于是,九儿便换了男装想要到流香阁去看看,灵香跟在九儿身后,两人悠闲地走在街上,虽说冬天还没有过去但是,天气已经渐渐变暖了,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九儿和灵香来到流香阁坐在了二楼的靠窗位置,小二先上了茶水,然后笑着说:“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九儿想了想说道:“来两道你们这招牌的小菜,一壶女儿红!”

“好咧!两位客官稍等!”小二机灵的跑下楼去。

灵香笑着说:“姐姐,你可是这酒楼的老板,这小二竟然不知道呢?”

“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除了掌柜的恐怕没人知晓我的身份,这也是我想要的!”九儿无所谓的笑了笑,越少人知道她就安全,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时间不长,小二很快上了两道招牌菜,九儿和灵香吃的津津有味,这时,从三楼传来一阵骚动,九儿很好奇,便上了楼,正巧连轩和酒楼的李掌柜从内室走出来,两人见到九儿微微一惊,九儿打断刚要行礼的李掌柜,说道:“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掌柜朝着一间雅间走过去,原来是小二上菜时不小心撞到了客人,那个人生气的打了小二,李掌柜一边向客人道歉一边挥退小二,“几位客官,真是得罪了……”

雅间里的男子并没有听李掌柜的说话,反而将目光看向了九儿,四目相对时,九儿心里一惊,男子朝着九儿走过去,惊讶道:“是你?”

九儿知道躲不过去了,缓缓的半跪在地上,“九儿见过太子爷!”虽然,九儿很不情愿也很讨厌这位当朝的太子,但是,身份在那摆着,九儿也不敢太过放肆了,身后的灵香和连轩也都半跪在地上,在场的人,除了跟着太子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太子看着九儿,半响过后才说:“都起来吧!”

九儿起身立在一边,太子打量着九儿,“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九儿姑娘……”九儿没有接话,太子又说:“上次之事,本太子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向九儿姑娘道歉,既然今日遇到了,本太子做东向九儿姑娘赔罪,如何?”

九儿低头说道:“太子爷严重了,九儿怎么敢让太子爷赔罪,事情早已过去,九儿并没有放在心上,让太子爷赔罪更是万万不敢!”虽然现在这个不可一世的太子以后会被康熙帝废掉,但现在他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为了少些麻烦,还是放低姿态好了!

太子的眼睛瞟向了楼下,笑着说:“即使如此,本太子也就不多留了,九儿姑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太子下楼的同时,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正当九儿奇怪太子为何这么轻易离开时,就看见筠晴格格和十三阿哥走了上来,原来太子是看见他们来了,怪不得急着离开,原来是想着有一个好的形象,当然这是九儿的猜测!

“太子爷找你麻烦了?”两人一上来,十三阿哥就忙着问。

九儿摇着头说道:“没有,只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而已……”九儿不想再提到太子这个人,于是,转移话题,“你们怎么来这里了?”一边说着,几人已经走出酒楼,朝着林府的方向而去!

筠晴格格笑嘻嘻的拉住九儿,“九儿,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九儿看着筠晴格格这么兴奋也不好泼她冷水,笑着说:“好消息?该不会是你要出嫁了吧!”

“当然不是!”筠晴格格很严厉的说道,然后又换上了笑嘻嘻的面孔,“是关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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