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晴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正要揉揉眼睛定睛细看,却听岳柯说:这么狠,不是针对我吧?
楚晴几乎要跳起来,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啦?而且还偷偷摸摸的进来,再看自己,穿得这样少,背心胸前又被汗水浸湿,胸前的轮廓清晰可辩,楚晴又气又羞又恼,这家伙总是坏自己的兴致,外带占便宜,偏偏自己又找不到理由来发火。
岳柯看出她的羞涩窘迫,转过身说:“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楚晴见他转身,心头松了一些,听他这话又忙问:“去哪里?”
岳柯头也不回的说:“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上楼走向自己的房间。
其实岳柯并非故意悄无声息的进门,楚晴自认为他不会回来,所以大放宽心,加上又大声放音乐,而岳柯的侦察兵习惯又是动作无声,走路无声,所以才让楚晴措手不及。
楚晴瞪着岳柯的岳柯说:“我得先冲洗一下。”
岳柯只叨咕了一句:“麻烦!”然后继续往楼上走。
楚晴正要去冲洗,猛的想起一件事,忙三步并做两步,朝楼上跑去,岳柯刚进屋,楚晴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从岳柯身边挤过去,跑到电脑桌边,一把抓住那个写着歌词的纸片,这才长松一口气。
岳柯被她弄得楞头楞脑,忍不住上下打量她,楚晴双手往胸前一抱,用鼻子哼了一声,扬起头走了出去。冲洗身体时,楚晴还觉得脸上发烧,刚才真是太悬了,这纸片要是让岳柯看见了,还得以为自己给他递纸条呢!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岳柯收拾好了下来,听见卫生间的水还在响,便对里面喊:“快一点好不好?”
楚晴在里面没好气的回应:“走开,这是你该管的事嘛!”
岳柯暗笑一下,板起脸故意将声音调到野蛮频段:“三分钟你不出来,我就进去。”
里面传出东西掉落的声音,显然是楚晴被吓到了。果然,二分半,楚晴就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跑进自己的屋。又等了一会,楚晴穿戴完毕走出房间,一身浅蓝色的牛仔装,头上还戴了个白色棒球帽。
岳柯把一个纸袋让她拿着,纸袋很轻,里面应该是茶叶,只是这么轻的东西还让自己替他拿着,这分明是地主老爷的做派。
尽管楚晴把不高兴写在脸上,可是岳柯就是全当看不见,楚晴别无它法,只能用沉默表示抗议。
车子驶出小区北门,楚晴特意往外看了一下,她想看看黄毛是否还守在这里,其实黄毛就算再借上一个胆子也不敢来了。舒展回去后头一件事,就是叫来几个手下。黄毛一是有点小名气,二来特点又突出,被人找到也很容易,舒展的手下对黄毛可一点都没有客气,对他小以惩戒之后警告他,再去捣蛋,就让他变成太监。
黄毛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天条,在太岁头上动了土,虽然他很有种,可他更怕没了种,被人给变成太监,所以诅咒发誓,自己一定改邪归正做个好人。
看着自己不满态度对岳柯毫不影响,楚晴渐渐的也就没了脾气,她有点想不通的问岳柯:“不是有那个人嘛!你怎么不让她陪你?”
“分什么事,有的事我一个人去嫌旅途寂寞,所以找一个自己信得着的人陪着。”楚晴有些想不通,你俩都那样了,居然还对她信不着,真叫人无话可说,可想想也是,那个野猫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岳柯不相信她,证明还没有被鬼迷心窍。
这家伙说相信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自己挣的只是秘书和保姆的钱,现在这个活,白干。
岳柯又把切诺基开出纵马奔驰的气势,一路向北,又来到那座土山下,只是这次开到东山脚下,东山脚下是一片枫叶林,楚晴并不认识,这是美国红枫树。枫叶林前面是一家农舍。
切诺基在农舍前停住,俩个人下了车,这回岳柯抢着把那个纸袋拿在了手里,气得楚晴真想在后面踢他一脚。
从农舍中走出来两男一女,女的是个中年家庭主妇,那个青年男子楚晴认识,就是上次摆平伯雅哥事儿的那个刘铁,让楚晴留意的是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穿一件绣着福字和团龙图案的白色唐装,面容清瘦,两眼有神,走起路来很有派头。
岳柯与他们很是亲热,也非常熟,这俩人就是刘铁的父母,没法不熟。尤其是对那老者,刘叔长刘叔短岳柯叫个不停,并且双手把纸袋奉上说:“这是今年刚下来的庐山云雾茶,今天刚刚收到。”老刘头也没客气,伸手接了。
楚晴自然也不会被冷落,刘铁的妈妈亲亲热热的拉住她往里走,俩个男主人也都和她点头打招呼,能让岳柯领到这里来的女孩,当然和岳柯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上次来是晚上,楚晴对这座小山并没有看清楚,现在借着落日余晖,楚晴才发现这里有着世外桃源的一种美。山下山后的万丛翠绿,不仅阻隔了红尘,还让人的双眼得到了一份清欣和愉悦,山顶上的桃花虽然已经是落红飞舞,可仍在与晚霞争奇斗艳。这老刘头是个什么人呐!可真是会在这里享受清福。
五个人围在一起吃晚饭,菜都是素菜,在这个地方吃大鱼大肉,也的确大煞风景。不过楚晴通过自己的观察,觉得这老刘头虽然是一派世外高人的做派,可也是个红尘中人,他们住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这里的用具都还是很新。
晚饭后楚晴帮着刘铁妈在一个泥炉上烧水,烧水用的柴禾是去年拣来的松枝松针,听刘铁他妈说,这水是新打来的清汲泉水。楚晴很喜欢干这活,让她有种回到家里,伺候爷爷喝茶的感觉。
刘铁接完一个电话后,对岳柯说自己的车被妻子开走了,向岳柯要了车的钥匙,把切诺基开走了,言语之中竟无半分客气。都是战友,还是特种兵的战友,也用不着多余的客气。
刘老头在当地人称刘阴阳,听这外号就知道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刘阴阳取出一只古色古香的紫砂壶,岳柯取出送给他的庐山云雾茶,刘铁妈拿来用松针烧开的青汲泉水…。
刘铁妈倒出三杯茶水,分别递给岳柯,楚晴和丈夫,茶杯和岳柯家的一样,都是仿宋青花瓷,是岳柯送的。
捧着那香气袭人的茶水,连平日里不怎么喝茶的楚晴,也舍不得放下。
楚晴原以为岳柯的空闲时间,基本上是去泡妞,即使跟男人在一起,基本上都是谈公事,可今晚他和刘阴阳谈的全是茶道,没有一句正事。
刘铁妈忙着给他们沏茶倒水,楚晴想帮忙她又不让,只好乖乖的坐在岳柯身边,听他们谈论自己听得半懂的茶道。直到晚上十点多,岳柯喝足了茶水起身告辞,刘阴阳嘴里埋怨儿子到现在还没有把车给送回来,并要给儿子打电话,却被岳柯给制止。楚晴有些纳闷,难道他要和自己散着步回城里,虽然走路自己很是擅长,可这个距离也太远了吧?!
岳柯抓过刘家角落里的一辆老自行车,刘铁妈抿嘴一笑,连忙找块抹布,把自行车座和货架都擦了一遍。楚晴则瞪大一双秀眼,看着自行车,难不成这家伙要骑自行车回去?岳柯身高体重就不用说了,自己也肌肉结实,体重也比一般女孩重得多,这个老自行车,扛得住两个人的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