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们都别这样好吗?”池子雪低声说。
听到池子雪这么说,池子天才转了态度,对李振明说:“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振明看着地板,理清了一下思绪,然后说:“昨晚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仓库,那个救我的人叫章强,他说救我是为了找一个好的对手。就在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她。”李振明说着望向了雨珂,“当时她和一个男人在飙车,结果车子翻了。我本来想救两人的,可是我的速度太慢,只能救了她。”
“是这样的么?”柳徒踪说话间来到了雨珂面前。
雨珂回望柳徒踪,提高了声调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说完,她转过身把受伤的手指递到李振明面前,换了个可怜的面容,说:“你看,它在流血。”
李振明狠心挡开了她的手,漫步走到池子雪面前,踌躇了一会后,说:“雪儿,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就在李振明和池子雪说话时,池子天“嗖”的一声来到李振明面前,一把挡开了李振明,咬牙切齿说:“你只会让我阿妹流泪,以后离我阿妹远点。”
雨珂瞧见这番状况,只好转身离开了。
“阿妹!”池子天说着又望向池子雪,“以后三哥接送你上下学,别哭了。”
池子雪点了点头,然后就被池子天拉着带走了。就在池子雪擦肩而过时,李振明举起左手想拉住她,可是他的手不敢碰到她。
待池子天他们三人走远后,李振明的目光仍然紧紧盯着楼梯的方向。看着如今的一切,李振明在心中对自己说:“我只会害雪儿哭,三哥恨我是对的。”
就在李振明想得入神时,齐豪不知怎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正点燃了一根烟,“在这里空想有用吗?喜欢就去追,那才实际一点。”
李振明抢过齐豪手中那根烟,自己抽了起来。他本来就有抽烟的习惯,是因为地球上的那个雪儿才戒掉的。如今有太多烦心事堆在心里,让他不禁又闷闷地抽了起来。
“抽烟是不对的。”不知怎的,江义涛也冒了出来。
李振明将烟塞到齐豪嘴里,对江义涛说:“我知道,所以你一个小孩子不要学。”说完,李振明就快步向楼下走去,毕竟还要打理餐厅里的生意。
“喂!”齐豪看着李振明的背影吼,“我又不抽,我拿来装酷的,你塞给我干嘛?”
江义涛冷冷地看着他,乏力地笑了笑,问:“当瘾君子很酷吗?当逃避现实的懦夫很酷吗?幼稚!”说完,江义涛兴许害怕挨揍,跟着也匆匆下楼了。
从这以后,李振明就没见池子雪再到这里吃饭。傍晚王泽他们去池子雪学校,也接不到人。更让李振明难受的,是每次他去池家拜访池伯,都听园丁说池伯不在。
一天天的生活,那是日子一天天地过,容颜一分分地饱受折磨。
这天早上,餐厅里的生意还算不错,大清早就已经有好几桌客人,服务员都在不断忙活。
李振明一如既往地坐在柜台上,无聊就擦擦杯子,看看门外,总希望能再看到那张从陌生看到熟悉的脸。每一个从门口马路经过的人,都能勾起李振明心中的那个希望。
“老板,还在等小姐呢?”王泽趴在吧台前,看着李振明说。
齐豪从楼梯上走下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老板,给我来杯酒。”李振明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就轻车熟路地倒了一杯白酒,转过身递给了他。
闲暇之际,江义涛又坐在那一堵用来装潢的围墙后,弹起了钢琴。如此优雅安逸的生活,本该让许多旁人羡煞,可李振明每天却活得行尸走肉,总觉得心头好像少了一块肉似的。而他所少的那一块肉,正是属于池子雪的。
“老板,最近我觉得好像总有人在窥视我们一样。”齐豪突然坐在李振明身旁的转椅上说。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王泽说着回头望向餐厅外,“总觉得还不止一个。”
正在自我陶醉的江义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满脸无奈着,说:“我看是你们的神经太过敏感了吧?而且,老板现在的斗傲值那么高,谁敢找我们麻烦呀?”
“对了!”王泽好似想起了什么,“老板,听说至尊门要选副尊上,你要不去试试?”
李振明决心为池家做事,所以说:“不了,你们要去自己去吧!”
“就是就是!”雨珂突然在旁边冒了出来,“要去你们自己去,别拖我家坏人。”
由于那一夜李振明说自己是坏人,所以雨珂现在总称他为“坏人”或是“坏蛋”。
听雨珂这么说,李振明一赌气,问王泽:“去哪里试?”
王泽想了想,说:“至尊广场。”
次日,李振明、王泽、齐豪、江义涛四人就来到了这所谓的至尊广场。
这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地上铺满了白玉石,广场中央还有一个喷泉池。
由于昨夜下过小雨,所以今日广场的地上被打得油光可鉴,亮得照见人影。
这几天至尊门要选一个副尊上,其中一个挑选的地点就在这里,所以附近一些自恃斗傲值较高的斗傲者都过来参加,今天这广场上就围聚了许多人。
今日在这广场中还有一个木台,木台上的交椅坐了一人,那人竟是池伯。
四人来到至尊广场,将车停在广场外。
王泽走上前,放眼看见那个大排长龙的队伍,便“呃”了一声,说:“这要排到猴年马月啊?人这么多。”说话时,李振明坐在车头,看见前头有的人还搭起帐篷排队。
江义涛走到王泽身边,“呵呵”傻笑两声,说:“现在就是猴年马月啊!”
这时齐豪也凑了上去,说:“真服了你们两只逗逼,还不快想想怎么插队。”
无聊之际,李振明的目光从广场上一扫而过。看到池伯,他愣了愣。今天池伯穿了一身唐装,那马褂是血红色的,人看上去挺精神,看来是要替尊上段言尊在这边选人的。
李振明心想:“如果被池伯看到,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在李振明起身想要回去之际,却瞥见了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面容。
池子雪拖着一个白面少年的手跑到了擂台上,来到池伯身边说:“老爸,我的男朋友。”
“好!你叫什么名字?”池伯笑得合不拢嘴。
那男生说:“伯父你好,我叫谢季。”
这让李振明转身的动作渐渐放缓,突然觉得一阵心酸堵在了心口。
就在这时,天地好似受到李振明的感应,乌云渐催,从远处悄悄翻滚过来。一股恶心的感觉抵在李振明的心头上,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斗傲值,来者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