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老板笑道,“今天我没带钱,不信你搜,哦!我这儿有七角零钱,你要的话,你先拿去。”窦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五角,两个一角的硬币。放在了办公桌上。
余亚强拿过了钱。笑着说,“七角零钱我也要,总共你欠我202.5元,现在减去0.7元,还欠我201.8元。
窦老板惊讶道,“7角零钱你也要啊,这真没想到。”
余亚强说,“你给你媳妇打个电话啊!我就不相信,你当老板的,会拿不出200多元钱。”
窦老板媳妇个子也很高,当然是比身高超过1.9米的窦老板要矮一头了。余亚强也见过几回了。
窦老板沉思了一会儿,沉着脸说,“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回来之后,对余亚强说,“打不通电话,要不,你回去吧!明天来给你钱。”
余亚强说,“不行,今天你得给我钱。”
窦老板说,“明天一定给你钱。”
余亚强说,“不行,我今天就要钱。”
两个人正争执间,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喊道,“谁在我的房子里闹事?阻挠我房客正常营业?”
余亚强和窦老板都站了起来,看向了来人。
“就是你吗?”来到余亚强面前,对着余亚强的脸,迅猛的打了下去。余亚强被打的后退了几步,把凳子都撞翻了。
余亚强捂住脸,惊呆了。看到中年男人比较壮实,余亚强心想:我和他打架,肯定打不过他。旁边窦老板估计也不会帮忙。真要打起架来,我肯定要吃亏啊!学校里体育课学的太极拳18式,完全是花拳绣腿,一点不中用啊!
余亚强不满的说,“我也没闹事,主要是这位窦老板欠我工资钱,我讨要几回了,他都不给。”
中年男人说,“那你们好好谈谈解决,不准在我的房子里闹事。”
窦老板说,“你先回去吧,下周日早上来,我把钱给你。”
余亚强说,“好吧!”
看到余亚强走远了。中年男人和窦老板说,“刚才我下手重吗?”
窦老板笑说,“不算重吧!正好可以吓唬他。”
中年男人说,“如果他周日早上来,你给他钱吗?
窦老板叹道,“世道艰难,挣钱不容易啊!我能拖欠还是先拖欠吧!”
余亚强垂头丧气的顺着沾河公园往学校走,脸上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有点疼。余亚强找了一个近水的地方,用河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河水啊!好像还挺好,稍微能止疼些了。
余亚强心想:下回窦老板再不给钱,我怎么办?找班上的同学,还是找老乡会等人帮忙,也把窦老板打一顿吗?要是中年男人来管闲事,也把他打一顿吗?
一路走回到学校的第二食堂,余亚强坐在一个角落的凳子上,沉思。默想了半天,理不出头绪。已经是晚上6点多分了,不少学生来来往往,来饭堂吃饭。
余亚强忽然想到:若不是那个来福源信息部找全职工作的红衣女孩李丹提示,恐怕我还是会傻不拉几的继续在哪里白干活吧!中年男人的一耳光,好像也提示了,这要账,决不会那么好要啊?要是让同学们或老乡会人帮忙,他们出手重了,闹出更大的事,好像也不好啊!
余亚强非常纠结,想不出好办法,默默无语地泪如雨下。
第二食堂里做后勤工作的五六十岁的带帽子的老头,过来问余亚强,“孩子,你怎么了?”
余亚强看了看带帽老头,没说话。带帽老头问,“你没钱吃饭了吗?还是丢钱了?”
余亚强还是不说话。带帽老头并没气馁,转身找了一个年约四十模样的微胖男人,一块走了过来。微胖男人还端着一碗鸡蛋面,两只筷子插在碗里。
带帽老头说,“这位是第二食堂北区香飘飘卖饭窗口的严杰老板,你没饭吃了吗?还是丢钱了?”
严杰老板把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放在余亚强面前,说,“请你吃碗面。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这是怎么了?”
余亚强不好意思的用衣袖擦干了眼泪,情不自禁地说,“我啊!我丢钱了。”
严杰老板说,“哦!你丢了多少钱?吃饭钱,回家路费钱还有吗?”
余亚强心想:窦老板这王八蛋欠钱不给,我还真是相当于丢钱了。
余亚强说,“丢了200多元,不过回家的路费钱,我还是有的。”
严杰老板说,“这你先吃饭,我们都吃过饭了,一会儿再聊。”
余亚强心想:还是学校里的人好!
吃过了饭,余亚强,带帽老头,严杰老板继续聊天。
严杰老板说,“这你叫啥啊?是哪里人啊?学啥专业啊?”
余亚强说,“我叫余亚强,河南省永宁县人,计算机系的学生,学办公自动化与文秘。”
带帽老头说,“我姓王,我也丢过钱的,小余啊!丢个钱不算大事情,再挣回来就行了。”
余亚强说,“说的也是啊!关键,是我以前,我没丢过这样的上百元钱,所以难过。”
严杰老板说,“也不用难过,你们毕业之后参加工作,就能挣钱了。对了,你来我这边兼职吧,也就吃饭这个时间段来干会活,饭菜随便吃,怎么样?”
余亚强欣喜道,“这也挺好啊!我有个同班同学冯昌伟,是在第一食堂做兼职。”
严杰老板说,“冯昌伟啊我认识,他是在我哥管的那边的饭堂做兼职,那就这么定了,我那个饭堂在第二食堂北区这块,饭菜到时候你随便吃。看你也是比较瘦,也应该多吃些饭啊!”
余亚强感激的说,“谢谢老板。”
从此以后,余亚强就在早上中午晚上的吃饭时间段,来第二食堂北区香飘飘这边。临时帮忙,然后,随便吃些饭菜。
晚上回到宿舍里,桂林问余亚强,“小余,你那个在校外兼职打工的钱给了吗?”
余亚强说,“哎呀!那家伙还没给我啊!
桂林问,“有多少钱?”
余亚强说,“200多元。”
桂林生气道,“敢不给钱,想找打啊!咱们宿舍人都去,把那家伙打一顿,再把钱要回来,然后咱们一百元喝酒,一百元你拿着怎么样?”
马立辉说,“好啊!都去。”
常云清等人都赞成。
余亚强沉思了一下说,“先礼后兵吧!我再去要一回,要是他不给,到时候再说。”
周日在第二食堂香飘飘卖饭窗口干活,吃完早饭后,余亚强又出校门去福源信息部讨要工资。
到了福源信息部门前,余亚强往里一看,惊呆了。窦老板垂头丧气的站在店里,福源信息部的招牌被砸坏了,墙上字画被撕烂了,地上盆景被摔坏了,办公桌,登子都被砸坏了,铁锁和门窗都被搞坏了,唯一完好的就是信息小黑板,原来的招工信息租房信息等被擦掉了,有人用白粉笔在小黑板写着:欠债还钱,你不仁我不义。
窦老板生气的说,“砸我信息部是你干的?还是你找人干的?”
余亚强可不愿意背黑锅,分辩道,“不是啊!我同学要跟着我来要账,我都没让他们来啊!”这很有可能是别的人搞得吧?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谁?”
窦老板说,“真不是你吗?”
余亚强说,“我最近在学校食堂兼职,平时还要上课学习,忙的很,今天我还是抽空来要账的。”
窦老板说,“看来不是你,另有他人,谁会那么狠呢?对了,现在我这店都被砸这样了,还得简单装修。你的工资钱,等春节后再说吧!”
余亚强说,“那好吧!我先回去复习功课了。”
回去之后,桂林等问情况,余亚强笑道,“那家伙的店面不知被谁砸了,他说,春节后再给我工资钱。”
马立辉说,“恶有恶报啊!不知道那家伙,春节后给不给你钱,说话是否算数啊!”
余亚强笑道,“200元也不算啥,讨不回来也没事。今天我看到他的店被砸的稀巴烂,我是高兴了。也不知那位大侠出手教训了他。”
桂林说,“现在的社会,哪有什么武功高强的大侠啊!我猜,肯定是他得罪了谁,遭到报复了。”
余亚强说,“我觉得也是!哎呀,不说这件事了。得赶紧复习功课,迎接考试了。”
余亚强等人复习了功课,迎接了考试。
余亚强抽空去平城火车站买了回家的火车票。买完车票,余亚强走出平城火车站,一位乞讨的衣着破旧的中年大妈拦住说,“没钱吃饭了,给个零钱买个馒头吧!”
余亚强心想:天下穷人还是比较多的吧!给了大妈5元钱。
大妈说了声,“谢谢。”
余亚强去查看中国农业银行查看存的200元钱产生的利息,也只有三角钱。
余亚强想了想,连本金带三角钱利息取了出来,算了算手中的钱,总共还有650多元。
余亚强花钱买了一张301电话卡,到公用电话亭打电话。余亚强家里还没装电话,就打给了二姨家,这好像这也是余亚强第一次打电话啊!
大表哥江常远接了电话,余亚强和大表哥简单聊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余亚强心想:电话能传音千里,花费也是值得的。
晚上,老乡会里的吉白杨来问余亚强,“你怎样回家?坐火车,还是汽车?”
余亚强说,“我准备坐火车。火车票已经买好了。”
吉白杨也买好了火车票,商定到时候大家一块回。
在火车站,余亚强看到了同班同学厚刚,殷静云等也在等候区,打了招呼。余亚强,吉白杨,司兰兰,魏宏伟等永宁县的人结伴回了各自家里。
回到了家,去知晓了一个让余亚强特别郁闷的消息。余亚强的妈妈李爱香病了,还去医院输液过了。
余亚强惊讶的问,“怎么回事啊?啥病啊?”
李爱香说,“重感冒,也不算是大病。”
余亚强的爸爸余福学说,“你妈可能是思念你过度了,吃不好睡不好,就成了重度感冒。”
余亚强说,“这有啥好思念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李爱香疑问道,“你二表哥捎信回来说,你在学校可瘦啊!我就想:一定是你舍不得花钱吃饭,饿瘦了吧!高中时候,你就舍不得花钱吃饭。”
余亚强争辩道,“我也顿顿吃饭啊!”
心想:是不是当时省的太厉害了,平常人一个月生活费150元,我一下子把它压缩到70元左右。早饭,晚饭都是一碗0.2元的汤,和几个包子,中午也不过是1元或1.5元的卤面或鸡蛋面。早知道因为这,连累得老妈生病,当初还真不应该节省啊!
余亚强郁闷的问,“看病花了多少钱?”
余福学说,“花了一千多元了,明天还得再复查一下。明天就是腊八节了。你和你小妹明天中午自己做饭,腊八饭你们会做吧?”
余亚强说,“都会做的呀!”
腊八节这天早上饭后,余亚强的爸爸开着三轮车带着妈妈去医院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