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上有一篇介绍蔡依林的文章,蔡依林是台湾辅仁大学英文文学专业毕业,是午夜12点的公主。她说,白马王子可遇不可求,但求共舞一曲。被媒体称为台湾第一天后,她却说自己是灰姑娘。笑谈作为一个歌手,失去了许多,却也收获了许多。她羡慕别人的恋爱,好想谈一场恋爱,说自己35岁左右结婚。余亚强心想:蔡依林和周杰伦合作的《布拉格广场》歌曲很好听啊!奇怪啊!蔡依林是明星了,却自称灰姑娘啊!
余亚强在电视电影上,看到一个男人告诫一个买汉堡包的男人,“确定得不到的,就不要浪费时间。”这引起了余亚强对情感方面的一些思考。
余福学和余亚强去锁民安家问情况,三个人坐在锁民安家言谈。锁民安已经35岁了,说他自己是回家来订婚了,他们在厂里认识的,请假回来了。本来准备带着未婚妻和余亚强一起去广东那家电子厂里。但是他父亲病重了,他得在家照看一段,他先送他未婚妻去了。还说文庄有个小伙郭洪刚回家了,到时候亚强你跟着郭洪刚去那广东电子厂里。郭洪刚在广东那家电子厂里干三年了。余亚强拿手机记下了锁民安的手机号码。
李爱香喜好养鸡,家里饲养了十几鸡。有只母鸡生病了,李爱香找兽医买了药片,给生病母鸡服下了,生病母鸡慢慢就好了。有只老鼠在院里出现了,李爱香拿着笤帚追打,余亚强等也去帮忙围追堵截老鼠,最终老鼠丧生在李爱香的笤帚下,魂归西天了。余亚强心想:老妈是爱憎分明啊!
这一天下午,余福学开着三轮车带着余亚强和锁民安,到文庄去找郭洪刚了解情况。锁民安也没有来过郭洪刚家,他们在文庄来回打听,在人们的指点下,找到了郭洪刚家里。郭洪刚家里的光景还不如余亚强家,还在土木结构房里住着呢!郭洪刚在炕上午睡呢!
郭洪刚看到锁民安等来访,有些惊奇。郭洪刚是一个高个子男生,比余亚强高半头了。郭洪刚搬些凳子,大家坐下来聊谈情况。锁民安说:“洪刚,这是我村的余亚强和他爹。余亚强想到广东上班,他爹不放心,想找些同伴去呢!”
郭洪刚说:“那正好一块去啊!过两天我就走,我村里还有一些人也去呢!”
余福学问道:“从咱这里到广东那电子厂里,路费大概得多少钱啊?”
郭洪刚说:“坐火车,再坐汽车,总共得一百八十元左右呢!”
锁民安道:“路费差不多就是这么多啊!”
余亚强问道:“那边管食宿吗?工资大概一个月多少钱啊?”
郭洪刚说:“管食宿,工资一个月就五六百元。”
锁民安说:“这些年是五六百元。前些年我们在那里,一个月也就三四百元。”
余福学道:“只要安全,工资这样基本上也能接受啊!”
余亚强道:“工资是不高啊!郑州市的一些工资也有五六百元,包食宿!厂里不是在广州吗?”
郭洪刚说:“我也听说广州的工资高些,咱那个厂是在惠州市的一个县里,离广州也不是太远。”
余福学说:“广州有传销公司,最好别去。那去惠州好啊!”
最终,余亚强跟着郭洪刚等一起去广东。
他们去广东这一批老乡还不少,总共有三男四女。有同伴果然好,聊天和打牌都很热闹,坐火车,坐汽车等都不寂寞。出了广州火车站,有两个女孩却要和他们分别,她们准备去东莞市。余亚强好奇的问原因,她们说是要去东莞市的熟人厂里,那里工资高些。
郭洪刚,郭洪耀,余亚强,郭巧曼,郭曼曼,在9月1日下午的时候,一同赶到了玉罗县这一家电子厂。
这家电子厂厂名为东立电子厂。厂房坐北朝南,南面一楼有一个来客接待厅。东立电子厂主要生产,各式各样的耳机线。厂房里的大门朝东,临近大门的是一个保安室。
办公楼连车间一共是四层楼,一楼东边是一个办公室兼大仓库,一楼西边是一个丝印车间。二楼东边是行政办公室和综合办公室,二楼西边是一个做线车间。三楼四楼都是生产耳机线的成品车间。
厂房车间前面的十米左右的间距,盖好有两层的宿舍楼,二楼是女生宿舍,一楼是男生宿舍。一楼靠西边的一个房间是电视房。
宿舍楼前面十米左右的间距,是厂里的食堂,食堂往西三十米,是包含着洗浴冲凉的男厕所和女厕所。
宿舍楼和食堂之间,有一个商店店门朝西,商店卖些生活用品,食品等东西。
郭洪刚说:“二楼是女生宿舍,你们随便去,看那个房间有空床位,你们就可以去住。你们住一块,有个照应。另外,宿舍里并不安全,钱等贵重东西要带在身上。”
郭巧曼说:“知道了。那我们去二楼了。”郭巧曼和郭曼曼二楼了。郭巧曼和郭曼曼都是郭洪刚的堂妹。郭巧曼活波开朗,郭曼曼显得文静,也不多说话。
郭洪刚和余亚强等到了男生宿舍楼101房间查看,只有两个空床位,郭洪刚和郭洪耀放下行李包了。余亚强则把行李包放到了102房间的一个空床上。
在厂里食堂做饭的桂花姑是郭洪刚,余亚强等的老乡,是锁民安的未婚妻。桂花姑挺热情的,找了几个水盆和水桶分给余亚强,郭巧曼等老乡。郭巧曼等问这边的工资,桂花姑说,也就五六百元,我一个月就是六百元。在厂里干好几年了。吃晚饭时,郭洪刚找了饭缸架上的一些空置的无人使用的好饭缸,给郭洪耀,余亚强们使用了。
晚饭后,郭洪刚带着余亚强们去玉罗县夜市上转悠,郭洪耀等四人都买了一个凉席。余亚强买了一个凉席,又买了一个迷你型收音机,准备晚上闲着无事了,听收音机。102房间的宿舍的男生们,晚上下班时,看到余亚强来了,相互打招呼简单的聊了一下。余亚强和其中一个叫尚安良的江西小伙,聊得蛮开心。
2004年9月2日,早饭后,郭洪刚,余亚强等五人跟着一个小眼睛的辫子女生一起到了二楼车间,郭洪耀,郭巧曼,郭曼曼三人都被安排在二楼西边的做线车间了。
小眼睛的辫子女生对郭洪刚说:“你去一楼丝印车间那里干活。”郭洪刚下楼走了。
二楼东边办公室有密码玻璃门,小眼睛的辫子女生按了密码,带着余亚强来到二楼东边的行政办公室。行政办公室的一个皮肤黑些的胖子,长得其貌不扬,居然是厂长。黑胖子厂长问道:“听说你是大学毕业生,你有毕业证吗?带来了吗?拿来看一看。”
余亚强道:“毕业证在学校放着呢!我欠学费了,没有领毕业证啊!”
黑胖子厂长轻描淡写道:“哦!那你去吧!她给你安排工作。”
小眼睛的辫子女生居然是品管组的组长,指导着余亚强怎么样干工作。在厂里上班,一天是12小时,上午8点到12点,下午1点半到5点半,晚上6点半到10点半。枯燥的工作一天接一天,余亚强,郭巧曼等这些老乡有时候聚一块聊天。
余亚强抽空玉罗县城一家书店买了一本《萌芽》杂志,工作之余研读《萌芽》杂志上的一些文章。偶尔兴致来了,也写一些诗文。
小眼睛的辫子女生祝尔坤爱干净,好像有洁癖,一天换三四回衣服。余亚强最多一回,见她一天之内,换了六七回不同样式的衣服。朱尔坤对余亚强不常换衣服,身上有汗味很是反感,暗中向黑胖子厂长告状了。
桂花姑和郭洪刚知道消息后,提醒着余亚强在这方面要特别注意。余亚强听后,也就勤洗澡,马上换衣了。余亚强心中却对祝尔坤有些反感,对听她的安排,来回的在二楼,三楼,四楼调换工作场地,是口服心不服。感觉自己有些吃力,刚熟练一个耳机产品,又得花功夫熟练另一个产品。
下班后,几个老乡在一块,郭巧曼和余亚强聊天时,郭巧曼道:“你以后要察言观色,机灵些,不要让那个祝尔坤抓住把柄。”
余亚强道:“是啊!就怕防不胜防啊!对了,你初中毕业,你是在城郊一中上学过吗?卫大莺你认识吗?”
郭巧曼道:“认识啊!她教过我呢!她长的可漂亮了。你怎么认识她的啊?”
余亚强笑道:“我和她是初中同学啊!当年她考中师了,我考高中了,然后就走上了不同的生活道路。”
郭巧曼问道:“哦!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余亚强笑道:“当作家,写一些书。”
郭巧曼笑道:“那也挺好,我预祝你成功。天气这么热,你请我吃个雪糕吧!”
余亚强笑道:“没问题。那我多买些,大家都吃。”
余亚强到厂里的商店买了六支雪糕,给郭巧曼,桂花姑等都分了一支雪糕。余亚强给郭洪刚,郭洪耀捎雪糕,郭巧曼则给郭曼曼,桂花姑捎雪糕了。
这一天上午,祝尔坤将品管部众位同事集合到了二楼阳台上开会,余亚强和郭洪刚,朱国胜等九个男生女生一起恭听祝尔坤训话。祝尔坤道:“咱们都是打工的,你们也不要让我作难,工作上都要认真注意,谁出错了谁负责。咱们品管部的陈丽静,工作失误了,居然还顶撞上级,已经被厂长降为二线员工了。大家要引以为戒!好了,各就各位,在自己的线上好好工作。余亚强你还去三楼东边的那一条包装线。”
余亚强为了不引人们注意,避免人们总问他是不是大学生,买了眼镜放在眼镜盒里,也没有戴眼镜。居然在这方面吃亏了。
9月9日,上午,余亚强在三楼东边的包装线检验产品,一个接一个的耳机产品让余亚强忙不过来。
黑胖子厂长巡视包装线,对其中一个包装好的耳机线不满意,原来是包装好的耳机线线盒内有一根头发。黑胖子厂长当场发脾气,责怪余亚强道,这你都没看到么!黑胖子厂长拿手机打了电话,把祝尔坤叫过来训了一顿,直接把余亚强降职为普通员工了。
余亚强看到了祝尔坤幸灾乐祸的表情,自己也尬尴的无地自容。祝尔坤立即调了一个女品管员代替了余亚强。余亚强被降职到了三楼西边的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