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见面的,该来的,逃不掉。”留下一句话,后雅拿着自己的瓶子离开了,她知道,袭娘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真好,真好。”袭娘双手捂着眼,血红色的泪水沿着指缝流了下来。
肉眼可见,随着那血色流过的地方,娇嫩如刚剥壳的鸡蛋的肌肤被干枯如死去多时的老树皮一般的肌肤所替代。
那是,血的代价。
后雅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去不久,袭娘也随之离开。
翌日清晨。
“听说昨晚又死人了,死得惨呦,变成干巴巴的,好像是死了好久才被发现。”
“才不是,我和你说啊,死的可是尚书家的公子,昨儿个白天可还是活蹦乱跳的,今天一早就变成了那副模样。”说话人连连叹气,似在惋惜。
“要我说啊,就是活该,不知道多少良家妇女被他祸害,上次李家媳妇就是被他抓了回去,可怜见的,已经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李家人在第二天就在家门口看见她的尸体,一尸两命啊。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真是报应。”
“嘘,还是少说两句,有人来了。”
不管市井间的传言多么匪人所思,这件事情确实真是发生了的。
“大人,这陈公子据说昨日还是好好的,今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是,是不是,是不是,那东西,又出来了。”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忘了我们是出来做什么的。”
“是,是,大人。”已经三个月了,上头交的人物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有了呢?
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落城,沿着踪迹寻到这里却仍没有丝毫头绪,也许,该去县令那里问问。
陈大福这几日眼皮直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几天右眼皮从林将军来之后就一直不得安生,尤其是今日更是跳的厉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一个衙役跑进内堂,急匆匆的,好不容易停住脚步就开始直喘粗气。
“胡说什么?三本大人什么时候不好了?”陈大福眼角直跳,心中大呼不好。
“大人,大人,是刘公子,刘公子,死了,刚刚确认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终于将话说了出来。
“啊……”陈大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叫个什么事啊,怎么什么事都摊在我头上了?
不过这还不算完,一个更大来头的人正在外面等着他。
“大人,大人,赵,赵大人,赵大人来了。”一个仆人从外面跑了进来,刚进到内室就大呼小叫起来。
有心教训家仆不守规矩,却在听清楚他的话时消了念头:“谁?你说谁来了?”
“赵大人,尚书赵大人已经到家里了,夫人,夫人叫大人赶紧回去,说是赵大人有要事相商。”家仆说完话看到衙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惨了,惨了,这次大人定绕不了自己了,吓得他冷汗直流。
出乎他意料的是陈大福此时一进更没有时间怪罪于他,别人不知道,陈大福可是知道,别看赵大人有三个儿子,可是最疼的就是那个刚确认尸首的小儿子了,如果他知道最疼爱的小儿子死了,不知道会怎么样,这次真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