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那一闹,全校都在讲议着老狼是谁,为什么要打李明善。有人甚至怀疑李明善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才会弄成这样。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李明善已成为了个十恶的大坏人了,连平日里那些追随的女生都不敢再去围着医院去看,也只有韩静秋才会在哪里守着李明善醒来。
独自走在教学楼走道里,也不知是不是幻觉,怎么听得一阵优扬的琴声从音乐教室里传来。现在是放学时间,除了我一个人闲着无趣在这瞎转,还会是谁,竟是在弹那我最喜欢的贝多分的“月光奏明曲”,琴声竟与他弹奏给我听的有九分相似,也看得出是有意的模仿。
我渐渐的走近音乐教室,推开了门,只见一熟悉的背影,穿着本校的校服,在那闭着眼睛弹奏着那首曲子。他好像全身心都在那首曲子里,连我推门而入都没有发现,他弹得真的很好。由于好奇,我走近他的旁边,清楚的想看到了他的长相,原来竟是梁旷。那早上陈芸要我小心一点,她说我班上已有人在怀疑我的身份了。现在看来她是指梁旷,真是想不到,就坐在我旁边的人就是我要提高警觉,以便被发现的人。不过,就算梁旷知道了,相信他也不会告诉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人。
看着他已沉浸于曲子中,我也就不便打扰他的雅兴,还是走好了。
“我弹的好吗?比起你的他弹的好吗?”身后传来一句话,他是在和我说,原来他早发现我了,而且也不是怀疑,根本就是全知道了。
我转过身去,梁旷正以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弄得我好像成专家一样,怪怪的。我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其实我非常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是什么人的。
“你是在模仿他才弹奏这首曲子的吗?”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希望能听到实话。而从他眼中我看出他并没有想要和我撒谎的意愿,反倒是我还想逃,或许在事情越来越明朗的时候,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
梁旷望着我的眼睛,说:“是,我知道你很喜欢这首曲子。而在以前我觉得这首曲子是很好,可我并不是很喜欢,既然是你喜欢的,我自然是要和他一样,弹出一样的水平。这样你才会看到我。”梁旷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他对于说这些话不知是下了多大的勇气,而我又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我才对着他的眼睛说:“谢谢你,我才能够再听到如他一样弹奏的曲子,可是你毕竟不是他,也不会成为他,还是好好关心身边的人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站了起来正朝门口走去,梁旷却在这时抓住我的手说:“李明善说的没错,你太想逃避现实了。才会变的越来越不像你,以前的你根本没有一个怕字,现在的你却弱的连我都可以伤害到你。还是做回原来的你吧。虽然那并一定是好事,只少你应该重收自信心,去面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梁旷说的一点也不错。”也不知是谁,在门外站了多久,听到了什么?只听到一句女声,是谁?
那个人走了进来,我看到了那个竟是萧紫玲,难道连她也知道我的事,真是太意外了。梁旷见萧紫玲走进,慢慢的松开了手。
萧紫玲直走到我的面前,说:“阳雪儿,你这样一直走下去,事情早晚要知道,也需要处理。拖延逃避不该是你做的,勇敢去面对才对。”
萧紫玲的话虽然诚恳,可是我却不能听从。
“你们知道多少可以告诉我吗?还有你们怎么会知道的?”真是越来越不明白,梁旷知道也就算了,可是怎么连萧紫玲都知道,那我的演技不也太差了。
他们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萧紫玲咧着嘴笑着说:“这件事要知道也很简单,因为梁旷就是梁栋的亲弟弟,我们看过你的照片,开始还真没怀疑是你,不过当看到你在Party上的表现才能联想到。”
“原来只是这样。”真是吓了我一跳,这梁栋倒没知道,他的弟弟倒是全知道了,梁栋即是老狼,记得以前要他说出真名来还是费了好大的劲。在以前说出真名的人就像是出卖了自己一样,让敌人有了寻根的地方。所以没有人会直接用真名在那混。连我也不会用。
“你们看起来真的不像,你比你哥稳重多了。”我对着梁旷不经意的说了这一句话,可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失望。萧紫玲看出了我的心思,在我耳旁说:“梁旷喜欢你。”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再看看梁旷低头着头不语,想到萧紫玲这几天的不一样,顿全明白了。看来萧紫玲和梁旷早就认识,他们也该是为找我而来,现在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亏得他们平常能弄得个认识不深的样。
许久梁旷才开口说:“稳重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他说的很小,很没有底气,大该很怕被我拒绝,可是除了他,任何人我都不会再喜欢,现在说清楚总比给与希望又亲手把他打破的好。
我故意加强语气,说道:“我是不喜欢稳重类型,这样的人有时太过于严肃,与人交往起来不太和。梁旷虽然我们认识交谈的时间不多,不过我知道你很好。可是他已经站了我的心,没有其实的人可以走进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希望从此以后,梁旷能彻底的打断这份情感,不要再浪费在我身上。
“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你这样做是没有结果的。”梁旷说声音还是很小,可是当它传入我的耳朵的时候却被放大了,深深的如刺一般刺在我心里。我只能告诉他“死了的人还是一样能活在我的心里,不会改变。”这里我实在是待不下去,我只想离开,我又再一次选择逃避,我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他死的实事。当梁旷说了出来,我的心马上变成了碎片,痛的我连呼吸都感到非常的困难。任凭梁旷在后面说了无数个对不起,我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家里,陈芸见得我形如枯槁的样把她吓坏了,一直在寻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装作没听到,一直走到自己房间里。陈芸不放心也一直敲着房门问,我却无法去理睬,心里真的好痛,没有办法去理会身边的事,天地好像都虚无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悲伤难过。
没有人可以代替他的。在我心里一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