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想想就算了。
她是吕艺鸣的老师啊,怎么可以有非分之想呢?
吕艺鸣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他应该好好学习,获得班主任的好感,起码不能让她太讨厌。
九月,松山的天气还是很闷热的,女孩子都穿得很单薄,班里的学生虽然很土,但是班主任穿戴就更加显得潮流一些,身体的线条完美展示在眼前。
高挑的杨开慧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昨晚三班那几位同学的事情,并没说具体针对谁,更不会说三班那群傻子把教导处谢衷打了一顿。
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与五班没有直接的关系,只是跟班里同学提一下,提前打一个预防针就过了。
“恩,从开学到现在,我们班一直都表现得不错,希望大家继续保持下去。”
讲台上的杨开慧简单的说了一句引导的话,然后话风一转,直接开门见山的继续说:“开学也一两个星期了,座位和班干部都是临时安排的,今天的话,我们就着重的安排一下这些事情,行吧?”
班主任杨开慧一头烫染的卷发,也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老师中染发的一个,听说在上学期她还留着长发飘飘呢,不知为谁,染了发,画了眉,脸上增添了些胭脂,走过总有阵阵淡淡的轻香味,散落在风中。
或许春天到了。
杨开慧声音很柔,但是绝对不属于柔弱的那一类,柔中带刚,就像酒一样,入口越是柔,越容易醉。
杨开慧讲台上问了一句行不行?
大多数这时候,没有同学做声,于是杨开慧又说了一句:“大家觉得临时的位置怎么样?临时的班干部都负不负责任?如果大家觉得还适应的话,没有问题的话,我的意思是暂时不做更改,如果大家有意见,都提出来,好吧,今天主要就讲这个事情。”
杨开慧美丽的眸子望着讲台底下的各位。
吕艺鸣看得出,有很多同学对于现在的安排是有话要说,甚至有些坐在中后排的同学都试图举手了,举了几次,然后又放下了,还是因为没有勇气,谁不想坐前排位置呢?谁又不想公平竞选一下班干部呢?
可是很多时候,在纠结中错过,在纠结中自我放弃了。
窗外阳光很明媚,蓝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红旗飘飘,叽叽喳喳的鸟叫,教学楼前面两排杨树叶子绿得发青,发黑,一切生机勃勃,唯一这间教室,十分的安静,只要杨开慧不说话,就没有人说话。
杨开慧看出大家都显得有点拘束,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大家有什么问题赶紧提,等事情一旦定下来了,如果再想换,那就非常抱歉了,我不一定听从你们的意见了。”
杨开慧扫了一眼四周。
她也是刚接手这个班级,班里也就跟几个临时应聘的班干部熟一点,其他还有一大部分学生都不认得呢,但是有两个人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一个是个小胖子,另外一个就是吕艺鸣,昨天班级联赛中,这两个人尤其的出色。
王凯将手撑着脑袋,对着窗户,嘴里嚼着纸片儿,他向来不关心这些事情,坐前头后头都没关系,最好是让老师别管他,关于班干,他就想当个生活委员,或者说不让那个真礼貌当生活委员也行,不然天天罚他扫地,谁扛得住。
吕艺鸣想提一提,他想跟余筱坐……
但是,现在自己成绩真的很差,用什么理由说服班主任,我要跟好学生坐呢?
似乎并没有合理的理由,唯一的办法是,证明自己是成绩优秀的学生,不错,模拟黄冈试题答案,高二期中考试黄冈试题答案,高二学业水平测试试题答案,高三……
2001年松山市高考试题,第一题,第二题……
吕艺鸣根本就想不清详细的题目,但是相关题型……
语文第一大题是:给出四个词语,找出其中没有错误的一组词语。
第二大题默写的是哪一首诗?不是李白的《蜀道难》就是曹操的《观沧海》。
第三大题,文言文板块,书本内的节选哪篇文言文的哪一段?好像是王安石的《捕蛇者说》,如果不是这篇,最有可能的就是《兰亭序集》,这两篇文言文都是节选背诵的,好像这年高考所考的都是不要求背诵的段落,很多同学翻译和理解都没答上来。
白话文四个阅读理解,分别是哪种类型的,有没有议论文?有没有缩句,最后创新题目板块中是哪种类型的题目?
最后!作文至今依然很清晰,是以假如______。要求拟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题材不限。
其他科目,吕艺鸣都大概记得。
凭借这些记忆,高考押中题目,八九不离十,加上十几年的生活阅历,除了记忆里稍微减退了一些,数学方面的理解性质的东西,应该说是水到渠成,毕竟重新回到这个年代,所有课程以前都学过一遍,现在都只是巩固一下,相对而言,简单的不是一点点。
恩,只要好好屡屡,成为一个成绩优越的学生不是困难的事情。
吕艺鸣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站在讲台上的杨开慧喊了王凯一声,“后面的,站起来,你说说自己的看法。”
王凯全当没看见,吕艺直愣愣的眼神突然晃过杨开慧的手指,她正好指的也是这个方向,于是指着自己的嘴巴,有点惊讶的站了起来,“我?”
“就你吧。”
杨开慧本来指的人是王凯,既然吕艺鸣站起来,就吕艺鸣吧,她打量了吕艺鸣一下,最后着重的看了吕艺鸣头发一会儿,说:“如果作为就暂时性的这么定了,以后的话等期中考试过后,再做调整,有想法吗?”
吕艺鸣摸了摸头脑是,吞吞吐吐的说:“我……”
“有话说。”
吕艺鸣说:“我想是想坐前排的。”
吕艺鸣哽咽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将前排几个字说出口了,杨开慧倒是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的答复,只是说:“先坐下。”
“喔。”
吕艺鸣像个傻瓜一样,缓缓的坐了下去,这什么意思?要问我,我说了,结果又不给答复?
吕艺鸣手里玩着笔,心里默默的念着,杨开慧走回讲台,双手伏在桌子边上,如果角度好的话,她的胸脯刚好看得一清二亮,她说:“有问题就跟吕艺鸣一样说出来,想坐前排,没关系,证明有上进心,但是也得明白,自己现在该不该坐在前排,因为大家都在努力,都想坐前面,可是总得有人坐后排,所以我不可能满足每一个人的愿望,但是既然我带你们,我坚信,我不会放弃你们中的每一位学生,只要你们好好表现,即便成绩不是最优秀的,有要求,老师一定尽最大可能满足你们!”
原来……
杨开慧是在变相的说吕艺鸣提问题不切实际,自己学习态度没有摆端正,这让吕艺鸣有点不舒服,可是那又能怎样呢?吕艺鸣坐前排的目的并不是好好学习,他只想坐一个位置,余筱旁边,如果是其他的地方或许跟最后一排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