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工夫跟你玩。”
我叹口气,感叹他的任性与无理取闹,抱着面包准备离开。
可他偏偏又爱作死。
“喂破鞋芜,我们交个朋友呗。”
刺耳的词再度贯穿耳膜,屈服在悄悄蔓延。气到颤抖不已,牙齿不断打架。我扭过头来,怒瞪立在阳光下,穿白色羽绒服的他。
他似乎是在为吸引到我的视线而洋洋得意着。
“你很讨厌这个称呼的样子。”
踩着温柔的光,他缓缓朝我走来。
我没有前进或后退,怒气十足地狠狠瞪着他。
放学后的学校像是半夜的医院,偶尔走过的两三路人,再无他人。我身后是通往操场的小巷子,而大中午的,也没有几个人会从这里经过。
突然他探过头来,速度快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就已经在耳道里回旋。
“不哭个给我看看吗?”
“滚开!”
伸手打向他白净的脸,手腕却被抢先一步抓住。
被抓着手腕的我活像个上梁小丑,只能干瞪着眼,让怒火在肚子里翻滚。他轻笑着摇了摇我的手,一副‘原谅你的了’的样子,松开了我的手。
“你说是交朋友对吧?”
终于脱离魔手的我这回谨慎了,即便他说出那个我最厌恶的词,也没拿他怎么办。
他认真地点头,满脸的认真劲和刚才相比简直天差万别。
我无奈地跟他交换了QQ和手机号,确定好友加上后,我赶紧找个借口说肚子疼,溜之大吉。还没走出多远,便又装上正对着小镜子臭美的林萄。看到她仔细补妆的模样,我暗自夸她:好大一朵白莲花。
而这林萄像是脑袋旁边长了眼,我刚出现就冷不丁地丢出句话:
“这不是白芜嘛,刚刚勾搭秦沅没成功啊?被骂地够惨呢。”
秦沅?
稍微想了会,才将这个名字和刚刚的奇葩联系在一起。
我坦然自若地笑了笑:“他那样做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事实证明,他做的很成功——刚交换了QQ和手机号。”拿着手机走到林萄的面前晃了一圈,林萄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一边翻白眼一边说:“秦沅这会口味还真重,被人玩过的女人他也吃的下口。”
林萄从小镜子里瞥见我面如死灰的表情后,她满意地合上了镜子。
“啪嗒。”
我的神经也随着这声抖了下。
她淡笑着拍拍我的肩:“好自为之,他可是个很难玩的人。”
回神的我冷冷扫了她一眼,将她搭在我肩上的手甩掉,大步流星地离开。
千辛万苦地赶到操场,坐在看台上,解开怀里的面包的包装袋。想想那个秦沅舔过这面包,我一个头两个大。最后还是将它送入垃圾桶,祈=祈祷它下辈子别再被我买到。
一个人独自在操场的看台上吹着冷风。
一个人独自抬头望着曾经与他一起看过的天空。
姜免啊姜免。
你怎么就喜欢林萄那个调调的女生?
我苦恼地摇着头,脑袋是越摇越重,愈来愈痛。
正当我做头部运动时,脑袋一歪,眼睛一斜——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距离我有5米远的秦沅。
“你好闲。”我无力地吐槽他。
他则是嬉笑着托腮,眼睛明亮地端详着我,淡淡道:“看着你就不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