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蛊不安的在我体内游走,我苦苦支撑着游龙蛊所阻碍的雷电。最后了,最后一道天雷再酝酿,黑色红色的雷云翻腾碰撞,体内的游龙蛊仿佛嗅到了危机,直接消失在我体内,天啊,此刻我不再是电阻趋于零的导电媒体,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肉体之躯,游龙蛊想要我来替它接这道魔云雷。我想我肯定会飞灰湮灭,我闭上眼睛,死就死吧,让小蛟化龙成功就行,这千算万算将所有生灵驱逐一公里外,却唯独我体内的游龙蛊没有算到。这小人淫盈之象,居然是千年前的蛊。一道闪电过来,最后一道天雷而下,我闭上眼睛等雷电将我灰飞烟灭,即将化龙的小蛟腾空而起,将我护在中间。庞大的身躯,随即倒下“不”我在这缅甸的无人原始森林里嘶吼着。
雨滴一滴滴滴落,我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水在泽下,万物不生,君子困苦,小人滥盈之象!对不起,是我高估了自己。卦象如此偏要助你逆天而行。巨大的身躯瞬间消失,留下一条紫色似蛇状的气体进入我的体内,抚平我的情绪,最后化为一点红色如朱砂痣的小点印在我右手的腕关节上,而游龙蛊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天边以升起一抹鱼肚白,我得赶紧回去,父亲肯定会找我。突然我右手似朱砂痣的小点大放光芒,我前面便是我山间的小床,只要我踏出一步就能到那。我跨过屏障,身后茂密的森林已消失,只有山间的竹篱笆墙。
过了一会便听见父亲哼着小曲,起床洗漱。父亲喊我起床,说一会带我去泡温泉。我有遗传的风湿,一到阴雨天双腿疼的不行,又找不到具体哪疼。听说泡温泉好,父亲便打算带我去他出去狩猎发现的温泉。这天然的温泉在缅甸境内,吃过早饭父亲背着准备好的洗漱衣物和用稻草包裹的一打鸡蛋带着我便出发了。一路都是小径,我走在父亲身后,不想让父亲看到我难过的表情。父亲一路唱着小曲,偶尔经过有山间窝棚的地方便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人在,如果发现荒了一久,他就会帮忙看看门还牢实不牢实。山间的窝棚都是农忙时,山民过来住的落脚点,不经常住。到了中缅界河,连接两国的是一条竹桥。四根粗一点的铁丝,上面两根做扶手,下面两根上面铺上竹子就算桥面了,桥下便是湍急的河流。竹子桥面因时间久远,看起来很不牢固。父亲转过头对我说:“往前看,不要看下面就能过去!”踩在桥面上嘎吱,感觉竹子会立马断掉“往前看”“噢”虽然脚抖的厉害,心噗嗤噗嗤的跳,还是没有忤逆父亲,不听桥下湍急河水碰撞河石的声音,看着前方慢慢走过去。“父亲,快到了吗?”“还没有,才走了两个小时,中午走到那就行!”我又低着头跟在哼着小曲的父亲身后。“前面是缅甸的学校,你和他们呆一会,我去砍些竹子把桥铺上”“我们还要从这回来吗?”“不回了,直接送你回家,就不去山上了。”“那干嘛还要铺桥?我们又不走了”“我们不走,有人会走的嘛!”说着我和父亲已走到房屋外面,说是学校不如说是乡间的屋子,统一白衬衣绿隆基(longji缅甸的裙子,男女都穿)的学生零星的随意坐在教室里。父亲用缅语和老师说着什么。“进来坐着,我一会就回来”我进去找了一个空位坐下。父亲又哼着小曲拿出佩刀走了出去。“mingelaba(你好的意思)”老师是一个六旬老人佝偻着身子对我说道“mingelaba”我也回了一句。接着老师便又开始授课。讲的是历史,我的缅语不是很好听不全他的意思,大概是民国时期的历史。在他那里******和毛主席一样是伟大的军事家,只是最后失败了而已。半小时后下课了,缅甸老师让我和他出去等父亲。我随他走到makexi(一种酸甜的果实,生的是绿色又酸又涩,熟了是红色也酸可食用,原谅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种植物在中国的名称叫什么)树下的凳子上坐下。他让我伸出手来,我着魔似的将双手伸向他。他望着我的眼睛,问我眼睛可还好,我点点头。感觉能一眼被这六旬异国老人看穿一样,浑身的不舒服。他转身进屋,拿着一个关在自己用铁丝制作的笼子里的刺猬便送了给我,告诉我会用到的。我接过刺猬的瞬间,消失了一早的游龙蛊便躁动起来。我抬头却发现他早已走到教室里准备开始上课。“我靠,瞬移?”我揉了揉眼睛,不可以思议的看着刚刚还在我面前瞬间却在百米之外的教室里。
大概十多分钟后,父亲的小曲慢慢靠近,想是已经把竹桥铺好了,也不怕扰了缅甸老先生的课堂就这样哼着小曲走过来“走吧,谁给你的刺猬?”“老先生给的”路过教室,父亲朝老先生点点头示意,老先生也点头回礼,然后朝深深的朝我看了一眼。“给”“什么?”“黄龙玉,刚刚铺桥时遇到在外地做黄龙玉生意的老李,这是你李叔叔给的,他知道你来,便硬要送一个给你”我接过父亲给的黄龙玉,这是一个如意把玩件。我一手拎着刺猬,一手拿着如意把玩件和父亲走在去温泉的路上。中午时分,终于到了父亲所说的温泉。那是从石缝里流出的温泉,温度可以把鸡蛋煮熟。父亲让我把鸡蛋放在石缝有水没过的地方,让我泡了没有力气的时候吃。“你在这呆一会,我去砍些东西来,遮着让你在里面熏一下。”“噢”
把鸡蛋放好,拿起刺猬逗了一下父亲就就拖着一捆苍蒲叶过来,砍了些树枝不几分钟就搭起了一个窝棚,用苍蒲叶围起来。体内的游龙蛊又躁动起来,我尽量压住不让自己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感觉快压制不住了,我仓促的把刺猬丢在临时窝棚门口。“我要熏身子了”便进入父亲用苍蒲叶围起来的窝棚里,四周温泉的硫磺味熏得我快睁不开眼。父亲也没理我,径自哼着曲,又去附近转悠了。一阵阵的苍蒲和温泉的硫磺味扑来,体内的游龙蛊越来越躁动不安,迅速在我我体内游走,经过的地方就感觉数万只蚂蚁啃噬着。要不是紧紧握住今天李叔叔送的黄龙玉把玩件,我想我的指甲肯定陷进掌心里了。游龙蛊极速倒退,然后慢慢前进再加速,不好它是要离开我的体内,出去得立马找宿主,附近除了父亲没有其他合适的宿主了。我急得满头大汗却又无可奈何,终于它还是冲破我的身体出去了,一股电流在快要出临时窝棚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门口刺猬兴奋的立起来。留着贪婪的口水,电流感觉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又折返回来,在接触的瞬间,却被吸进了我手中的黄龙玉把玩件里,这时能清晰的看见黄龙玉里有一个似蛇状的生物在游走,浑然天成感觉它在黄龙玉形成前就在那里,此时我不知道临省的苗疆古寨内,一个老妇疯狂的嗷嗷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