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四小姐,小的怎么可能敢做出对不起南宫家这种大官户的事情?您瞧瞧小的这身狼狈样,在瞧瞧小的命运的悲惨,如今活下来都是个难题,想吃饭想喝水都得打劫偷窃。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您看......”陈洪涛猛地跪下来,一个劲儿地给南宫琉璃磕头,磕得木地板“硁硁”响。
得,这回她从受害人的圈子里成功升级为欺凌乞丐,仗着自己是南宫府千金的家世来猖狂的小人了。瞅着陈洪涛趴在自己脚边,晃动着身上的肥肉不断地给她嗑响头,那声音,指不定脑门还要不要。苦肉计是吧?成成成,你爱磕,本小姐就让你磕个痛快。只不过在这种场合,她可受不起,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好么!南宫琉璃厌恶的缩了缩穿着锦玉鞋的小脚,直径往后退了几步,阴冷地道:“啧啧,我又没说非要与你有关,你紧张什么?我不过是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还真说出线索来了。还有,磕头我可受不起——兰竹,愣着干什么?快把陈先生扶起来,给他额头上上药去。”
陈洪涛闻言只好默默低着头,身子仍在颤抖着,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南宫家四小姐竟是这样的狠角色,可为什么南宫欣媚和南宫月儿找上他的时候告诉他南宫琉璃是个痴儿,是个连爹妈都分不清的痴儿?如果她们告诉他南宫琉璃是个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毒女,那他陈洪涛死也不会帮她们去淌这摊臭水!陈洪涛真想冲上前去狠打南宫欣媚两姐妹一顿,有碍于有求于她们,因为办事前,她们答应过他事成之后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带着妻儿远走高飞的!
想到这儿,陈洪涛眼里的一丝怨毒只存在了一瞬间,随即暗暗投给南宫欣媚她们一个“这下怎么办”的眼神。
很不巧,这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动作,还是被她南宫琉璃看得一清二楚。果然,又是那俩贱女人。
南宫月儿瞪了陈洪涛一眼,见他慌忙把自己的视线收回后才站出来,朝装模作样的南宫琉璃道:“试探试探,一直都是试探!结果试探了个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有根据有实际的话,说白了,南宫琉璃,你就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南宫夫妇和南宫欣媚闻言,冷着脸看向南宫琉璃。南宫月儿的说辞确实有道理。
“哦?是么?”一听到南宫月儿叫自己的本名,南宫琉璃就知道这次她要放狠了,也冷冷睨了南宫月儿一眼,冷声道:“三姐姐,谁说我找不出什么了?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说最后一句话时,南宫琉璃猛地提高声调,把在场的人都征了征,她就是要警醒他们这群猪脑,看清楚了!谁才是赢家!
南宫欣媚翁了翁唇,正欲说话,南宫琉璃已经一脚朝陈洪涛踢去,怒道:“你不知道啊?你不知道!不要以为我不知情,你要是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怎么知道这是南宫府?南宫家不算富,只是在南城霸气点,你们延安里这里这么远,你又是刚来不久,还说你被毫无征兆地打昏后直接送到了这里,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说你怕吗?你不是害怕吗?怎么被盆水浇醒,惊吓过后还能认识这里?还能认识这是南宫府?!
“行啊,你说你不知道是吧?你说你是乞丐对吧?那床底下那双珍珠鞋是怎么回事?你真是富有!富有到来南宫府炫富来了,还是说,你顺手牵羊顺来的?!”南宫琉璃边骂边踢,脸上却毫无怒色,一脸的云淡风轻,看不出是恼羞成怒的样子。陈洪涛吓得直往后缩,难道,她在计划着什么?
此时的南宫欣媚两姐妹和南宫夫妇一脸的惊愕,原来,南宫琉璃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丫头竟这么狠!
南宫逸风已是一脸的冰霜,冷冷地望向南宫欣媚两人,“顺来的?想毁我南宫家名声?”
南宫欣媚和南宫月儿此时慌乱起来,话不过脑通通暴露:“不......不是的!这不是他偷的,要是被他偷了会毁我们南宫的名声......是......是他说他只要钱,我们就答应会给他钱办这件事......啊不是......我们没给他这个......不不不,不是我们......”望着舌头打结的两人,南宫逸风眼眸愈加冰冷,真是孽障!孽障!
”什么?!果然是你们!孽女!孽女!咳咳......“南宫逸风气得一顿拐杖,猛咳起来,勃然大怒道:”气死我了!为了家产,你们竟然栽赃陷害自己的妹妹!没良心啊!家门不幸啊!“他大吼一声,随即一把推开南宫夫人,怒喝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家里的事务样样不用你操心,就是想让你培养一代好儿女!你呢?你真是给我生了对好女儿啊!!——来人,给我拖出去绑起来,禁食五天!同时禁寝!“
”不......不......爸爸......“俩人哭喊着,却早已被侍卫拖了出去。至于陈洪涛,南宫逸风谅她和朱紫枫是受害者,交于她处置,随即唉声叹气的走了出去。
这事,也终于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