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想要万人敬仰,却并不想付出成为万人敬仰的代价——二级战斗英雄格列托夫
魔法时代下,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魔力,和不计代价的治疗手段,即使是一个重伤濒死之人都能很快恢复,不,就算是死人只要死亡的时间不太久,依旧是可以通过手段将性命拉回来的,当然这一切要建立在这个生灵不是消逝于自然死亡。当这场残酷的演习落幕后,救治所和医疗队在善后的过程中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榨干了每一个医官的魔力,消耗掉了仓库每一根可以续命的药材,才保住了绝大部分战士的性命,可是伤患太多了,终究是有不少战士离开了这多彩的世界,这一点让很多医官的心情很沉重。
罗牧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轻轻转着笔,他的桌面上放了一张白纸,上面潦草的写着一句话——我们在变强和想要证明自己的道路上,做着毫无意义的杀戮,却根本没有停下的可能,仿佛早已中毒。
“啪嗒”门锁轻扣的声音,弗莱探头看到罗牧野坐在那里,想了想还是推门而入,最后停在了罗牧野的桌前。“嘶”罗牧野吸了一口气,停下了轻转的笔,抬起头看着面前站的笔直神情却有些哀伤的弗莱,仿佛早已经知道接下来所需要承受的噩耗“弗莱,你好,说吧,我能接受”他揉了揉太阳穴,又伸出手指轻点了下桌面示意弗莱可以汇报了,想了想似是安慰自己般抢先说道“这就是战争,将来这样的情况我们还会遇到更多,我们只做最大的努力保住战士们的性命就好了,我们..我们要学会接受战友的离去,也许有一天你我也会被别人同样的谈起吧。”弗莱的身体一僵,仔细的想了想罗牧野说的话,这话说的有些残酷但是很有效,弗莱的神色便较之前多了一丝放松,他点了点头将手缓慢的伸进了胸口的衣兜,掏出一张捏的皱巴巴的纸张,轻轻将其铺开,看着名单上那些已经化作黑色墨迹的名字,有些哽咽随即发觉不妥调整了下情绪最后还是缓缓念道:“亚德里恩,阿尔杰,班,毕维思,波顿,塞西尔拉丁,郎诺….”他低沉的声音让气氛有些凝固,罗牧野闭着眼,这些有的熟悉有些陌生的名字让他转笔的手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来,随后安静的低着头似陷入了回忆,当弗莱总算在凝固的气氛下把名单念完时,罗牧野悠长的呼吸显得很刺耳,情不自禁的弗莱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不知道是从第几个名字开始他的眼里就已经挂满泪水,他将纸条放在了罗牧野的桌子上,捏着拳头后退了一步安静的站着,“一共29个,我们失去了29个弟兄对么?哎…”罗牧野睁开眼,疲惫的眨了眨眼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叹了口气,“去把所有人召集起来,重伤不能动弹的例外,其他所有参战能动的战士让他们一个祷时以后在演武场集合,我要带他们去祭拜我们的英雄”“是!”这个命令让弗莱身体一颤重重的行了个礼转身匆匆离开,罗牧野将后背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有些不舒服,便将椅子往前拉了一段距离,靠近了桌面,然后又拿起那张早已变形的纸深深浏览了一遍,似要把那些名字都刻进脑子里,接着提起笔扯过之前的那张白纸,写下了一段看似毫无关联的话————没有人能抗拒时间的流逝,我们终将化为一抔黄土,可生命仍旧追寻着永生的道路,哪怕彼此杀戮,徒增血腥。
“我很高兴看到你们大多数人还能完整的站在我面前,但是我也很难过,因为有些熟面孔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我为你们骄傲,你们展现了自己的勇气,你们证明了自己,你们让那些企图看我们垂头丧气的无耻混蛋们懊恼,你们让那些想要靠我们发家致富的赌徒们输的倾家荡产,来,弟兄们给自己鼓个掌。”罗牧野振臂一挥冲眼前的密集人群吼道,也许是被他的语速惊得有些震撼,明显看出队伍当中出现了一丝迷茫,不过很快随着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成片的人被带动直到最后满演武场都是掌声和嚎叫声。罗牧野看着兴奋的人群等了下,估摸着情绪已经调动的差不多了伸出手掌向前伸了伸示意大家安静。待人群安静下来后他沉了沉嗓子:“我答应你们的承诺,一个都不会少派出你们的代表来和我谈,矮人,树精,你们的要求明天晚上正式生效,记得把你们还躺在床上的兄弟带上。”这一次回应可就比刚才快多了,几乎是罗牧野的话音刚落演武场上就响起了震破天际的欢呼声,“叮叮当当”的武器碰撞声更是演绎了一曲欢快的乐曲,罗牧野知道今天的通知会让这支军队初步归心接下来只要在好好调教一下,一定可以成为忠于自己的得力铁军,就在罗牧野幻想着以后带领一只铁军挥霍纵横的时候,罗牧野眼角一跳因为他看到好像有些人正在离开….离开?罗牧野一愣,如果让人就这么散了,今天的演讲就白做了,急不可耐的指着那些正在离开的人喊道:“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不许走啊,你们干什么”只可惜欢呼声太大早已经掩盖了罗牧野的声音,看着自己喊话的无动于衷以及仍旧缓缓离去的人群,着急之下罗牧野干脆跳下了演武场,边跑便从背后抽出箭矢快速的射出去,总算在人群离开前阻止了大伙的离开,并且成功的把注意力都吸引了回来,“安静一下,都安静一下,关于庆祝我会兑现诺言但是现在还有一个事我觉得对我们更加重要,我们有29个伙伴牺牲了,他们的牺牲应该引起我们的触动,他们不是懦夫,他们是值得我们悼念的英雄,就算不能为他们树碑,那我们也要做点什么告诉他们我们不会忘了他们,我相信你们也不希望自己永远都有一个牺牲无意义的后缀,你们…愿意支持我么?”罗牧野的语气带上了点点希求,他深怕麾下的战士们天性冷漠,摇头否定他的提案,幸运的这种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只是略一犹豫很多人就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罗牧野知道那是赞同的手势,密密麻麻无声举起的右手,让罗牧野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命令那些不幸牺牲战士的亲朋好友每人都回去收敛一件遗物一同祭拜,待一切完毕后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奔向了————额…救治所?
“嘿,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能进去,里面都是重伤患…”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救治所门口的警卫有些害怕,生怕罗牧野带人找茬,不过他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尽责的拦截道,“没你的事,我们找我们的弟兄”罗牧野推开守卫不客气的就打算进去,“你们受伤的战士不是早就运回去调养了么?”守卫被推了一下也不好发脾气,快步上前又挡住了罗牧野的路,罗牧野眉头一皱手上不再客气,一用劲再一次将警卫拉开并且威胁道:“我指的是格鲁军死去的弟兄。”“啊!死去的兄弟?可是那就更不可能有了,救治所里现在没有死人,由于害怕尸瘟,感染伤患。每一具尸体我们都会交给专人处理,不会留存的,这,格鲁大人你不知道?”一脸迷茫的警卫被推在一边挠着脑袋疑惑道,警卫的话让罗牧野脚下一滑还是不信邪的问了一句:“救治所里就没有停尸房么?”“您觉得我们需要停尸房么?”守卫反问一句,罗牧野想想顿时脑袋一疼他意识到自己恐怕犯了一个这个时代最常识的错误,魔法时代下不论是火化还是冰冻都变得极其容易,魔法的存在使得各地根本不需要停尸房,这就很尴尬了,罗牧野想通后便冲警卫露出一个迷之微笑:“额,那个啥,其实我们是来借锤子和凿具的。”这话别说别人了,就是罗牧野自己都不信果然,警卫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格鲁大人,您带着一百好几十号人跑到救治所里来借锤子,您看我长得像锤子么?”“像,真像…嘿嘿嘿”罗牧野尴尬的笑道,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得战士们,从前面不断传回来的直言碎语让他们变得懵逼,本来的义愤填膺还打算修理修理敬畏的他们,神情上不知不觉变得有些不自然,一百好几十号人最后竟然不约而同的吹起了口哨,或是转身盯着地面,“如果你要找你的那些死去的弟兄,去找裁判所那里吧,如果你要找锤子和凿具还是去匠房,总之救治所里恐怕并没有你要找的东西。”警卫撇着嘴巴不悦的说道,“嘿嘿嘿,我不是找到了你么。我走,对不住哈,打扰了”脸皮贼厚的罗牧野讨好的冲警卫笑了笑,看到警卫伸出的手指才讪笑着招呼大家离开。
在这之后就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了,罗牧野带领大伙不仅成功的找到了牺牲战士的二十九具尸体,还借到了凿具和锤子,在摩加迪沙附近找了个还算风景还算秀丽的地方,将遗体埋入地下,“我们不会忘了他们的,我们会为他们修一堵墙,他们的名字会永远出现在墙上,只要我们还有人活着,好了每个人都过来悼念一下,见他们最后一面,然后大伙各自拿下工具让我们为他们修个墙,愿他们在神的怀抱里能生活的无忧无虑。”说着罗牧野走到排布的尸坑前认真的悼念了几秒钟,缓缓让开身子,随后战士们一个一个走上前对曾经的战友进行悼念,然后走到一旁学着罗牧野拿起了工具。
罗牧野不得不动用了一些土系魔法,帮着聚集起了足够的土石,以加快修墙的速度,然后一百好几十号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修建起了一道通体泛白的石墙,墙体上规规整整的刻着二十九个名字,以此来表达他们对袍泽的怀念,当一切完成后罗牧野大手一挥,匆匆结束了悼念的仪式,命令大伙赶紧回去休息,此时的罗牧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个竖墙举动会让那些普通的战士眼神中里多了些复杂,他只是本能的觉得人不能白死。当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后,俩个人影从树林中钻了出来,他们看着崭新的泛着白光的墙体,看着上面那些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个子矮一点的人叹息道:“哎,这是一堵谁也不希望自己名字出现在上面的墙。”“但是也会告诉活着的人,他们就算死去也是英雄不会被人忘记。”个子高一点的人影立刻接话道“奥斯顿,这话不像是你说的。”矮个的正是已经加入格鲁军的利奥波特,奥斯顿笑笑没有反驳,过了良久才轻声说道“现在我能明白一点为什么我们会输了,利奥波特希望你的选择没有错。”“我当然不会错的我可是利奥波特,不过奥斯顿..其实你也可以来的,你和罗杰斯不一样我的小道消息告诉我麦克阿瑟以后成不了大人物了也不会成为统领一方的英雄了,这一次他的巨大损失着实激怒了某些大佬。”利奥波特想了想还是拍着奥斯顿的肩膀低声道,“不,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利奥波特我和你不一样,我回不去了,麦克阿瑟就算失势我也只能跟着他,是报恩也是忠诚,算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还要和格鲁碰面,他的格鲁军现在可是整个壁垒军的新秀了”奥斯顿摇头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甩甩抑郁的神情拉着摊摊手一脸无所谓的利奥波特快步离开。
罗牧野是在酒馆门口被使者拦下的,来人正是和罗牧野有过几面之缘的塞缪尔,奉裁判长和各方势力的命令,前来向罗牧野传达会晤请求,“格鲁长官,石莉大人,杰诺娃大人,尤兰德大人,还有…想请您参加会议,他们想和您谈谈”听着塞缪尔嘴里一长串的名字,罗牧野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出于礼貌,好不容易等塞缪尔念完了罗牧野立刻干脆的回答“不去!”二字,让塞缪尔当即僵在原地,塞缪尔苦笑着摇了摇头在罗牧野进入酒馆的最后一刹快步上前那伸手将他拦了下来,“不是,格鲁大人您必须去,这次会议主要就是围绕您开的,失去了您这个主角这个会就没法进行。”塞缪尔劝道,罗牧野瞥了一眼塞缪尔“走开啦,我管他谁是主角,打完了演习,我就要兑现承诺犒劳我的部下,别耽误我做正事,那些大人物开会关我屁事。”罗牧野咬牙切齿的重重着音了大人物几个字,推开塞缪尔拦着的手,“格鲁大人,您别这样,这一次会议他们就是为了向您道歉并且作出补偿的,他们不仅会给你一个英雄待遇,而且在很多物资调配,权力行使上您都将获得极大地收益,可是这种极大地收益也必须您参会,并且签字,我说您就别为难我了,您不和我去我没办法交差啊,而且我听说有些人为了讨好你现在都打算重重严惩麦克阿瑟了,您真的不参与吗?”说到最后塞缪尔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罗牧野的脚下一停,微斜这脑袋想了想,先是把大门往后轻轻一带,转过头摩挲着下巴低声道:“消息准确么,我是说麦克阿瑟以及给我们的补偿,这次会议真的不是扯皮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吗。”“应该不会,因为相比较和您的那些恩怨壁垒族的面子更重要,有消息说人族的部分战斗力已经整备完成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也丢不起人。”塞缪尔同样压着声音说道。罗牧野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你说时间和地点吧我一会去。”便又打算推门而入先参加聚会,但是手还没有摸到门把,一只宽厚的手掌便拉住了他的胳膊“哎哎哎,大人真不行,您得马上和我走。”塞缪尔焦急的说到,“那不行,我答应了我的部下们我要请他们喝酒的,全都在里面等我呢我要和他们喝酒再说单还没买呢,这能跑?”罗牧野摇摇头一脸遗憾的拒绝道,“大人哎,您先分清哪个重要好么,那么多大人物都在等着他们的耐心很有限啊”塞缪尔苦苦哀求道,“耐心不好那就练啊,况且我的确如你说,我分得清重要的事情,我的部下更加重要我认为的,我可不能失信,尤其是我还没买单更不可能走了,我的人可没带钱。”“大人!我来给您买单成么,您赶紧去吧!”塞缪尔再也忍不了脸色潮红的跳着脚吼道,“哦,这可以啊,好吧地址给我,我现在去”罗牧野挑了挑眉毛很是平淡的说道,“.…胡桃营地,中军树屋,101作战室。”塞缪尔无力的说道,“没问题,我走了记得把单买了”罗牧野轻佻的耸了耸肩,昂首阔步的离开了酒馆,塞缪尔看着罗牧野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哀叹着推开了酒馆的大门,塞缪尔决定今晚好好喝一杯,这日子实在过的太憋屈了。
“哈,你们的对话我刚才听到了,欢迎你尊贵的客人,你要喝点什么?”酒馆老板冲推门而入的塞缪尔招招手,塞缪尔报以一记苦笑,坐到了铁木制成的高凳上:“来一杯麦芽酒吧,老板你说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混蛋的指挥官呢…”打了一记响指塞缪尔塞缪尔端起酒保递过来的麦芽酒轻抿了一口冲吧台后面的老板说道,老板笑笑将脑袋凑了过来和塞缪尔开始了交谈,而酒馆的其他位置则都被格鲁军的矮人和其他想要一醉方休的部族占领,放声歌唱,高声嚎叫,美好的夜生活就此开始。
几个祷时以后
零零散散的战士们开始离场,塞缪尔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却更加难受,缓了半天才想起要结账便希冀的冲老板说道:“多少钱啊,老板。”听到要结账了老板便开心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冲塞缪尔一扬脑袋“不贵,180金币”“哦好,180金币,多少?180?你确定不是十八金币?”塞缪尔睁着死鱼般的大眼睛瞪着老板,一脸的难以置信,错愕的手将只有18个金币的口袋往下掏了掏不敢掏出。“真不贵了,那么多人包场两天,180金币我这都给你老顾客价格了。”老板很是无奈地扼腕道,塞缪尔环顾四周发现此时大部分的格鲁军战士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几个孤单的醉汉倒在地下不省人事,自知没有帮手的塞缪尔捏紧了衣袋中有些发白的手,颤抖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道“有点高啊,要不老板抹个零?”酒馆老板皱了皱眉头,反而伸出手在脑后挠了挠有些苦恼的说道:“这怎么抹啊,要不170,咦你干什么,这怎么才17个金币,卧槽,你别跑!站住!”老板刚爆出一个数字,就看到塞缪尔以如雷不及迅耳之势,往桌上扔了十七个金币扭头就跑,老板只是一愣便明白了有人想喝霸王酒,刚才的和蔼全然不见,单手一撑跨过吧台一个扫堂腿便将喝的有些多的塞缪尔绊倒,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回桌前,寒着脸问道:“来,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还指了指桌上的17个金币“额,你不是答应抹零了么”塞缪尔憨憨的回答道,“我第一次见这样抹零的,你是不是没钱,是不是没钱!”老板凶悍的将狰狞的面孔靠近塞缪尔,“怎么可能?我….我只是没带这么多钱出来”塞缪尔越说声音越小小声的解释道,“哦,那还是没钱!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呢”老板狞笑着,“有的,有的我可以拿东西抵押,你放我下来。”塞缪尔焦急的喊道,半信半疑间老板不觉松开了力道,“呼”塞缪尔轻舒了一口气,自觉跑不掉的他开始掏身上的零碎,找了半天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其实他很清楚。他身上真的没有价值超过180金币的东西,只不过它需要时间思索对策,想了半天忽然他灵机一动,开始…..脱裤子。
“喂,拿东西就拿东西,你脱裤子干什么”老板脸色大变指着塞缪尔威胁道,“不是,老板我身上有一条祖传的超过200年的,刺蝉丝内裤绝对超过180金币我把它放到你这里抵押,我回去拿钱可以吧。”塞缪尔脱了一半裤子正冲寒霜的老板解释道,果然老板脸色一僵,不过并没有出现所谓的害羞,反而是露出了一个蜜汁微笑,“是么,我也有好东西的,巴斯耶夫!去到后面把我40米的大锤拿过来,今天我们修点东西!”老板搓了搓手对路过的酒保喊道。
“是,BOSS。”名叫巴斯耶夫的酒保冲老板点了点头快步跑开。
“额,等一下这是个误会….这..别..别别别,我..不要啊..啊”酒馆里开始想起了奇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