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马车一路驶出两三里短短的路程竟然看见四五起迎亲的队伍新郎一身绫罗绸缎,骑着高头大马,器宇轩昂,身后队伍吹吹打打热热闹闹。
让夏炎欣慰的是这四五个新郎都是油头粉面没有一点气质还比不上那些整日卖苦力的脚夫。
“牛博士,今天是什么良辰吉日怎么那么多娶媳妇的人?”
“呃……”牛博士支支吾吾:“今天是个好日子,良辰吉日嘛大家都结婚,择日不如撞日公子与小女的婚期就订在今天吧!”
夏炎目瞪口呆这牛博士也太心急了吧!
不行他越是这样,他女儿长的越是难看,夏炎心说。
“那个牛博士,我看到我妻子了,我想……我还是先下去吧!”
牛博士抚着胡子看夏炎一个人在哪里表演,什么家室凄惨,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身染急病什么等到他听腻了直接伸出手握着夏炎的手:“公子不必如此,我女儿可是出了名的贤惠,啊这就到寒舍了公子请下车!”说着还伸出手担开了帘朝着车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原来马车转过街角来到了一座大宅院前,家丁手疾眼快见马车里牛博士走下顿时朝着宅院里一阵呼喊,不一会从院子里拥出来一群人,把马车围住,夏炎看见家丁小强也在其中托着一席圆领的大红色长衫很粗暴的给夏炎穿上,戴上了朱红的乌纱帽披红挂彩的,女佣拿着热手巾在夏炎脸上一阵乱摸,又有几名女佣在夏炎身后小心翼翼的替他整理好了发饰在插上了一只钗子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上,立刻吹锣打鼓簇拥着夏炎游街。
街坊们好像司空见惯了,只是相互的指指点点说这说那,声音太杂饶是夏炎那么好的听力也没有听清楚。
夏炎被这群人搞得晕头转向,糊里糊涂的就进了一个大宅院,丫鬟家丁一大堆都点起脚看着满头大汗的新姑爷。
“谁给我一把扇子啊!热死我了!”夏炎嘟囔着。
就有一个小丫鬟嘻嘻哈哈的递给了他一把折扇,夏炎刷的打开使劲扇风,“这鬼天气热死了,还穿个那么厚的上衫还有夹层这是想热死我啊!这群人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我得赶紧跑!”夏炎心说。
这时簇拥着夏炎的那群小伙突然叫到:“新娘子出来了,新娘子出来了……”
夏炎急得立刻垫脚伸头察看牛老头女儿的样貌如果丑的话他就立刻逃走,肯定好看不到哪去否则干什么随处拉来一个女婿。
“让让……唉,你挡着干什么,又不是你结婚。”夏炎嘟囔着伸手拨弄开一个个挡视线的家丁。
唉,怎么还没出来!急得夏炎也跟着那群人一起喊:“新娘子出来,快出来!”
引得满院子的人大笑,唉难道他们这不是这样的么?夏炎有些疑惑。
可能是牛博士实在挂不住面子了,悄悄的递给了夏炎一张纸“女婿照着这上面的念,这叫催妆诗。”
汗!女婿都叫上了,这是多着急啊!还没拜堂呢。
夏炎偷偷的拉开字条,一瞧,还好是楚国的小楷,字也写到很端正没有生僻字。
“千呼万唤使出来,犹抱琵笆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好!”夏炎身边的那群人一个劲的叫好,还呼喊着:“新娘子出来,新娘子出来……”
新娘子从闺房走出,右手露出一节节如葱一样的玉指搭在右边的丫鬟身上左手拿着一把美人扇半遮着脸扭扭捏捏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夏炎也不叫了,扇子也不闪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新娘子。
夏炎的眼睛毒辣,粗略估计新娘身高六尺半不到七尺,身材在艳丽的花叉礼服下显得雍容,无法看出她的身材是苗条还是肥胖,不过搭在丫鬟肩膀上的手露出一节节白玉般纤长的手指,手指甲上还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恩,应该是一只养在深闺中的手。”夏炎心说。
没等夏炎细看,两个媒婆粗暴的拉着夏炎上了马而新娘则是上了马车,就是他身后的那辆只不过被一个丫鬟按上了一大朵丝绸制红色牡丹花,然后喜气洋洋的出了院门。
夏炎还是骑在马上,牵马的人大喊:“新郎接新娘回家喽……”
夏炎实在忍不住了叫到:“喂喂!这是去哪啊,我家不在这!我家在……”
根本没人理他,吹锣打鼓的依旧吹锣打鼓自顾自的往前走。
“牛博士,女儿出嫁喽,女婿姓夏……”呦呵声很大好像要全天华城的人都知道,自家女婿姓夏似的。
夏炎累了一天实在没力气喊了,就坐在马上,心说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我也对那新娘感兴趣。
迎亲的队伍不知走过了多少个街巷又绕回了牛府,此时天色已黑,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满满一院子的丫鬟女客人手里拿着木棒朝夏炎大喊:“新郎下马。”
夏炎早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两眼发黑,也没听清就下马,一群女子拿着杀威棒劈头盖脸地朝着夏炎打来。
夏炎大叫:“干什么打人啊!”急忙往马后躲,随后一只手在身前一个劲的拦,不知道打飞了多少杀威棒,夏炎原先有练气十二层修为,肉身堪比武林中修炼了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的武林高手。
那伙人一见没人打了,反倒埋怨起新姑爷不懂规矩,气得夏炎一瞪眼要与她们争辩。
牛博士赶忙上来阻拦小声说:“女婿,女婿不要动怒,你这是这里的习俗,入门的新郎都要受一受这杀威棒,你看,这杀威棒上缠了厚厚的绢布打起来不疼。”说着朝那杀威棒上一指。
夏炎点了点头,“那好吧,入乡随俗,打吧!”说着双手一抱,睁眼看着院里的这群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