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赵铎,你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赵铎的妻子章女士说道。
“你,你不是……”
“我?你是想说,我被杀死了对么,是啊!我是被杀了,还被你埋在这片花圃里。”
“你这个人,这个人我恨不得噬其血肉,拔皮抽骨,挫骨扬灰,即使我死了,我也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说着说着便疯狂的厉吼,没了方才的优雅。
“你这个人,不仅害了我,更是要害我的女儿,你这/畜/牲。”女鬼对着赵铎狠狠地吐着口水,虽然吐出的都是浓稠黑色的鬼气。
“都是这个人,如果不是有我,你哪会有今天,忘恩负义的狗贼。”
“哼,靠你?!什么温柔贤惠,善解人意,都是骗人的,你只会顾着你自己,自私虚伪。”赵铎反嘲讽道。
“哼。”
“哼。”
“……”妈的,两个智障。
“哼,就算你又回来了又怎样,我能杀死你一次,就能杀死你两次。”说是这样说,赵铎右手掐着赵朵朵的咽喉,用她来做为人质。
“赵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女鬼章身形一闪,立马到了赵铎的后背,她抓住赵铎的右手,一股黑气立即腐蚀了赵铎的手臂,而后逐渐溃烂。
赵铎当机立断的就把手给折断了,鲜血喷洒了满地,可是血液却是黑色的,粘稠腥臭。
赵朵朵趁机挣开了赵铎的要挟,捂着咽喉咳嗽着。
“母,母亲,我是朵朵啊!”赵朵朵抬起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女鬼章撇了她一眼,随后又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道。
“朵朵,从今天开始,你要学着长大,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苦难,一定不要低头,不要哭泣,要勇敢的活下去。”
“不,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再一个人了,赵朵朵满脸的泪痕。
女鬼章的目光一凛,在她的周围形成一股旋风,并将赵铎一起包围,赵铎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女鬼章,用身躯撞击着这风墙。
但是每撞击一份,就要感受厉风切割身体的痛苦,一寸寸,如刀割刮骨,黑色的血液飞溅的满地都是,把地面腐蚀出一个又一个洞坑。
“哈哈哈哈,今天你就感受一下五马分尸的痛苦。”女鬼章捂嘴笑道,只是她的眼神尽是一片冰冷无情。
“你的业障已经超出了你的负荷,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你也会灰飞烟灭。”
“那又如何呢。”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其他的,管不了。
曾经你娶我的时候不是说过么,生亦同衾,死亦同椁,这不就如你所愿么。
女鬼章伸出双手拥抱着空气,她的神情愉悦,享受。
旋风越来越大,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赵铎不甘的咆哮,旋风犹如一个巨大的发光体,散发着白色的光辉。
突然间,‘砰’的一声,白光散去,只见地面出现一个大洞,已无赵铎的痕迹。
这两个,居然同归于尽了。
“不……”他还记得女鬼章那时愉快的微笑,她好似说了一句,“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呵呵。”
苍秋摇了摇头,他有些不明白,人性真的好复杂,好难懂。有的人因为亲情孝道,而捐肝治父(母),有的人因为自私,而丧尽天良的让自己的父母出去乞讨,甚至放弃他们,不管他们;有的人因为自己重病将要死去,所以瞒着自己最爱的人,离开他们远走他乡,就为了不让他们伤心难过。
人性之无分於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於东西也。
人性这东西,从古到今谁也解释不清楚。
苍秋敛目,他眉目俊朗,气质出尘,清清冷冷的站着,芝兰玉树,就当是今天观赏了一出闹剧。
赵朵朵跪坐在地上,她的耳边最后回荡着,“好好活下去,朵朵。”那一瞬间,泪流满面。
“走吧,主人。”隐藏在发丝之中的谒箩抿了抿唇说道。
“恩。”
……………………………………
广袤无垠的大漠,远远望去就如同一汪金色的海洋,大漠上狂风呼啸,纱粒飞扬,有些还在打着旋儿,形成一小股旋风。
在沙漠里行走,沙粒往往伴随着疾风扑面而来,一个不留神就能吃到满嘴的沙子,走动间,在茫茫无边的沙海中留下了一串串清晰的脚印,不过随后又被沙粒重新覆盖了,炙热的沙地烫的脚底都发疼,无边的沙漠蔓延在周围,使人无端的生出寂寥与疲惫。
沙漠上到处是一片金黄,连一颗绿树都没有瞧见,在这水源稀少的地方,能找到一小片湖泊已是难得。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几株仙人掌,亭亭玉立的驻扎在沙漠上。仙人掌里有充足的水分,可以用来食用,解渴,是沙漠里不可多得的食物。
沙漠上有时会出现海市蜃楼,由于光线的反射和折射,空中或地面出现虚幻的楼台城郭。如果见着了,一定不要惊慌或者觉得庆幸,因为那些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一旦在海市蜃楼中迷失了自己,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无边的沙漠上一股炙热的热浪袭来,如果打下一个鸡蛋,不用片刻,立马就能熟透。
人走在上面,不死也能脱一层皮。
“噹噹……”一头身姿矫健的骆驼兀的出现,骆驼脖子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铃铛,发出清脆动人的声响,骆驼的四肢发达,肌肉逑扎,踏踏的踩在地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
骆驼上坐着一位白衣丽人,她穿着白底蓝纹的精致秀丽旗袍,稠布上绣着一朵朵蓝色的兰花,仿佛能闻到兰花的香气,她的脚尖一点一点的,晃来晃去,很是可爱。
伊人用一块白色绣有兰花的纱巾蒙着脸部,只露出一双清澈波澜不惊的深蓝眼眸,她的头发这次不是披散着,而是用一条白色缎带绑住乌黑靓丽的发丝,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留下些许打成一个蝴蝶结。
她拿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很奇怪的是,在这热辣的沙漠里,她就犹如一个移动的人形空调,无视这热火朝天大漠,很是突兀的出现。
如果把沙漠这个场景换成是很平常的地方那就更好了。
(一篇一篇小故事连成一个大故事,人物多变。作者君想到什么就会写什么,不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