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似应观握剑的姿势回应了一切。
“徒儿,你我不知杀了多少人,如今,你却要为别人出头,真令为师伤心。”
“难道是为了刚才那个小子。”男子用陈述语气说道。
“……”似应观的眼神蓦的一凛。
“说起来你的剑术还是为师教的呢,就让为师来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退步。”男子负手而立,无形之中装的一手好【哔――】。
似应观出剑时,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形意相合。
似应观的剑招古朴浑厚,长剑大开大阖,势道雄浑,疾趋疾退,身形飘忽,有如鬼魅,剑尖上幻化出点点寒星。她的剑势如行云流水般,延绵不绝,倏的,剑法愈来愈快,剑影重重间,掠起数道疾风,剑气荡涤间,又聚而不散,凌乱的剑气汇聚成一条河流,包罗万象。
“很好。”男子勾唇一笑。
不知何时,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遮挡了苍秋的视线,似应观的身形也渐渐模糊,然后不见踪影,苍秋蓦的心下一紧。
但他仍然牢牢记得似应观的话,不能轻举妄动。
“主人,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谒箩安慰着说好话,只是心里不停的刷屏,最好死在外面,哼,凶恶女魔头。
不知过了多久,雾气逐渐散开,一切又恢复原样,风雨在吹打,江水在流淌,沉稳的脚步声透过重重障碍到达他的耳畔,苍秋抿了抿嘴角。
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精致的绣花鞋,苍秋暗自松了口气。
似应观步履从容,慢悠悠中带着一丝悠闲。
“你把另一个大魔头打败了?”谒箩在苍秋身后露出个小脑袋。
似应观斜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苍秋该走了。只是似应观背在背后的双手有些颤抖,如果近些看的话,可以清楚的看见除了脸色,其它/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更加的苍白,甚至说晶莹剔透。
对于魂体来说,如果没有修为,凝结成的魂体便会慢慢消失。
魂体是没有血肉的,消失了便永远都会消失,如果不是她有着过人的修为,很有可能这次就会被打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不过,那个老头子也没捞着什么好处,他估计伤的也不轻,再加上他这次破阵而出的暗伤,呵,够老头子喝一壶了。
“唉!师傅,开慢点。”看出似应观的不适,苍秋开口说道。从没有坐过车的似应观冷着一张脸,她御剑飞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
还有一个也很难受的倒霉蛋就是谒箩,她也受不了这种颠簸,她自己飞的时候都没有难以接受,而此刻她扒拉着苍秋的发丝,被甩的一颠一颠的,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已经很慢了,的士师傅暗自吐槽,他从后视镜里偷偷的瞧着苍秋,这好好的一个帅小伙,不停的看着旁边的座位,还轻声细语的,这特么是有病啊!还是有病啊!
“很难受么。”苍秋皱眉。
“……”你哪里从她那面瘫上得知她难受的啊!谒箩疯狂的吐槽着。
“嗤。”似应观不屑的看着玻璃窗外。
“……”
“……”怪我咯。
上了高速,这慢下来的景色也别有一番风味,降下车窗,一阵沁凉的微风轻抚,额边的秀发微微飘动,让清风抚过脸颊,轻柔慢摇,温柔细腻,风不醉人人自醉。
最是那一温柔的侧颜,便胜却人间无数。
湛蓝的眼睛盯着窗外,一丝不苟。
苍秋虽然没有观察她,但是那通红的耳根却早已出卖了他。话说本大爷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才不是作贼心虚呢。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小伙子,怎么会想到往这条路走啊!这条路啊!以前经常出车祸,搞得呀,大部分的的士司机都不怎么敢往这儿跑,都害怕出事啊!要不是小伙子你给的钱够多,我其实也不想来的,吧啦吧啦……”
“……”╰_╯怒,司机师傅能别那么唠叨么。
随着司机老师傅的讲解,苍秋多少也明白了一点,这座公路的某个转弯处曾经死过人,具体的情节老师傅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从那之后,那个地方或多或少的就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故,原因不详,只是最终的结果都是车毁人亡,没有一个活口。
似应观垂下眼眸,以她的火眼金睛来看,前方不远处就有一股冲天而起的戾气,那几乎要划破云霄,常人看不见的乌云密布,里头似乎有几只凶恶的野兽在咆叫,翻滚。
它们想挣脱,想要解渴,还不够,还想要的更多。
“就是这儿。”指着前方的转弯处,司机师傅有些发怵,毕竟钱再多也没有命重要,有钱花得有命拿啊!算了,一咬牙,立马就过去了。
这一近看,似应观观察的更清楚了,这条公路是沿着山脉边缘而建,这个转弯处刚好靠近山壁,光秃秃的一片,连植物都没有,都是黄土。
而公路下方便是一个巨型的大峡谷,怪石嶙峋,冷冽的寒风从底下汹涌而来,常年烟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尽头。
而前方几百里处还有一个隧道,黑洞洞的,就像是一只张着嘴巴的……食人兽。
原来如此,三者相冲,产生地煞,地煞虽不至死,但也会有所伤亡。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
鬼打墙。
鬼打墙,又称鬼砌墙、鬼挡墙,传统上民间对夜里或郊外、坟场独自在路上迷路的一种说法。
而他们确实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里……
“我,我,我去,这,这里是哪里啊!”司机师傅颤抖着说道,当车子开过转角处的时候,眼前的场景一变,他们来到了一处荒野古镇。
这里人烟稀少,荒郊野岭的,还能看见那些破旧的房屋老早就没有人居住了,这里树木繁多,但是明眼一看,那些树木的颜色并不是那么的正常,还显现出一丝衰败的迹象。
最重要的是这里听不到一丝声响,哪怕是一只鸟叫。
“这,这回怎么办?完了,完了,这回要死了。”司机师傅欲哭无泪,他使劲掐着自己,嘴里嘟囔着,“我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怎么一眨眼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虽然他不怎么相信封建迷信之类的,但是,此时此刻,他不信也得信了。
从刚才开始,似应观就不见了踪影,连带着谒箩也不见了,苍秋垂下眼眸,将一切神色都掩藏在阴影之下。
“大魔头,你怎么把我也给拉出来了。”谒箩嘴角讥诮。
“没有经历风雨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他需要成长,虽然很想把他/囚/禁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她还是更喜欢那个鲜活生动的样子。
“切。”
“如果他出不来了,你就去陪他。”最后似应观咧嘴一笑,特别的温柔,特别的渗人。
“……”卧槽,嘛嘛这里有神/经/病啊!
(师傅也是个神/经/病,而且还是资深患者,没得救了的那种。作者君这几天牙痛,真是悲催,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尼玛,真是痛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