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球秋长水和冷面恶斗一场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两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暗叹对手的实力的同时也都知道两人再这样斗下去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了,于是两个人就很有默契的各自卖个破绽,相互敷衍了几下就都退下了身形,离去了。冷面回到紫府向紫炎烈汇报了情况,紫炎烈自是勃然大怒,对于那天放走了秋长水后悔不已,怎想得秋长水会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坏他的好事,这种事情发生了,过错大都在他身上,他虽有怒气,但也不好向冷面发作,只好挥了挥手吩咐冷面下去歇着了。而紫炎烈自己也吩咐手下去把他的三老婆叫到后堂,他的三老婆是个身材娇小,非常性感的女人,总能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使他得到慰藉,尽管他的女儿非常痛恨这一点,但他每次还是乐此不疲的做着。至于秋长水就有点捉摸不透了,他从那日之后就仿佛失踪了一般,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是个好天气,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身上非常的舒服,林安四人亦是如此。自打那日逃脱以后,林安恢复的不错,老人也是大致恢复了。晴儿还是那么的活泼,就跟那远处路边的兔子一样,精力永远也发泄不光,石头依旧是话不多,挺着高大的背一个跟走在后面,面露憨厚的笑容看着前面几个的一举一动。饶是晴儿在前面一直喊着:“石头哥,快点!”他的脚步还是不紧不慢的,嘿嘿一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背挺得更直了,仿佛是加快了步伐,其实还是那么慢慢悠悠。林安很享受这对兄妹之间的嬉闹。他们这两个月来,就挑着偏僻的路走,以防遇到紫府的人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林安的心里很愧疚,心想着老人他们现在和他一起逃亡都是自己造成的。而他又不能开口表达,每次他想说些感到抱歉的话之类的时候,晴儿那伶牙俐齿就把他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间总是治疗心灵创伤的良药,两个月过去了,林安已经基本从失去父亲的悲痛中走出来了,也没有那么整日悲伤垂头丧气了。
小道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三两个结伴而过,路边有一家小茶馆,供过路的行人歇脚解渴之用。也有一些人在此闲坐说一些或听一些近日里发生的奇闻异事。
在这个简陋的小茶馆,一个头戴小毡帽,瘦瘦的老头,留着一把山羊胡,坐在那里滔滔不绝的给众人讲他的一些几分假几分真的故事。他的胡子随着他说话的节奏,一抖一抖的。胡茬上面挂着亮晶晶的东西,不知是他的唾沫花还是茶水珠子。“我那日在乌竹山碰到一群人在那里打斗,我躲在旁边偷偷观看,看衣着打扮是乌竹派和一群蒙面人在那里死斗,不知是为了一件什么小东西两匹人马大打出手!”瘦老头边看着众人中的一个黑瘦的普通小孩给众人讲道。“为什么东西啊?”一个好奇的听众问道,“为了女娃娘娘身上的宝珠而争斗!”瘦老头回答道。众人不信,都笑着骂老头在瞎说胡话,一个茶客打趣道:“臭老头,你是不是喝茶喝多了,脑子也喝晕了在这儿说胡话!”众人哈哈大笑,瘦老头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大骂:“你个王八犊子,你爷爷混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娘怀里撒尿呢!”众人见瘦老头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和被骂的那个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的,更是哈哈大笑。瘦老头嘴里还在继续絮絮叨叨的骂着,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什么一直问候那人祖宗的话之类的。那个黑瘦的小孩一下就从茶馆溜出去了,没有人留意到,只有瘦老头注意到了。过了有一会儿,瘦老头站了起来,对众人说:“爷爷走了,你们这一群没见识的,小心点哪天就倒霉了!”一众人对老头的话不以为然,只当是笑话,继续说着一些打趣的话,瘦老头没有接话,嘴里骂骂咧咧的就离开了。
在一个隐蔽的小林子里,两个人影,像是一对爷孙。“木子,今天怎么样?”那个被叫做木子的人正是前面所提到的那个黑瘦的普通小孩,而那个问话的就是在茶馆海说胡吹的瘦老头。木子从自己隐蔽的小口袋里拿出东西,一一展示给了瘦老头,那是一些在茶馆那些人的财物,零零散散的,很少。“这群穷光蛋!也就嘴里的口水多些,口袋里一点儿油水也没有,白白浪费我一番功夫!”老头暗骂道。“也罢,这荒郊野外的,这小破茶馆能混到这点就不错了!咱们今天继续走吧,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小城找个人多的地方下手,事成之后给咱爷孙两改善改善去。”老头说完就摘下了自己的小毡帽和山羊胡子,重新带上了一顶道士帽和长长的胡须,立马华丽变身成为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怎么样?木子,没有破绽吧?”木子点了点头,老头很满意,收拾好东西说一声:“走!”于是木子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就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