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嫂,是和大哥闹别扭了么?”王昊瞧见灵儿嘟着小嘴进来,一个骨碌急忙翻身站起,一脸谄媚。
“瞎说什么呢?”灵儿红着脸娇斥,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短短几天相处,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还是他有阿海的影子,亦或者是……灵儿动了心,开始胡思乱想了。
用冰炎的话来讲就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双手抱胸,抱着一把木剑,摇头笑着。
“那啥冰块,你这不是见到了吗?不过他并没你说得那么坏,但英俊潇洒是跑不掉的。”王昊挑动了下眉毛,眼里不怀好意,走上前与冰炎勾肩搭背,笑得是那么奸诈。
“我叫冰炎。”冰炎再次推开了他,却是用肩膀,双手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胸前半寸。
“知道,我三弟嘛!”王昊不以为然,搂着他的脖子大笑道。
“……”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天大哥真是英明神武……我对他的敬仰之情那真是如这漫天,呃,乌云,无穷无尽,如雨,亦无休止。”王昊瞪大眼睛,用剩下的那只手跟冰炎胡乱比划着,嘿嘿一笑,说起来眉飞舞色,唾沫星子四溅。
冰炎耷拉的眼皮子勉强扯了几下,但还是不为所动,双手抱胸,摆着份让王昊气得牙痒痒的臭架子,侧耳倾听。
“你们先聊,我有些事先离开了。”灵儿心思完全不在这儿,脑海里想的都是男孩的身影和那一衫破旧的衣裳。
“哦,大嫂慢走。”王昊没个正经,扭过头,朝手挥手。
灵儿一听,脚步亦有些凌乱,她轻啐一声,低着头红着脸害羞的跑开了。
“哎,冰块,你看大嫂她……”
“啪——”
“脸皮就是薄,啊——干嘛敲我?”
“呆子,欠敲!”冰炎不以为然,手放在下巴作撑托,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王昊怒瞪着他,“敢跟二哥闹腾,哼哼!”
“咦,你不是要讲大哥那天英明神武的事么?”冰炎笑着,挺胸抱剑,似胜券在握。
“哦,对,你看我这脑子,欠敲,欠敲!”一说到这儿,王昊瞬间来了精神,那些不愉快的事统统抛到脑后,对着冰炎傻傻直笑,拿开了搂着其肩膀的粗糙大手,擦了擦因激动流出的口水,然后两手相合,用力揉搓,“话说,那天晚上……”
“夜黑风高,乌七八黑的俺摸索不能前,咳咳,好像哪里不对头。”他挠了挠头,咧开大嘴,露出门牙,状若狰狞,“喵——北风呼啸如厉鬼叫。”
“呵——”冰炎嘴里噗嗤冒烟,身子不规律的抖动,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却苦了自己。
好在王昊很入戏,或中毒已深,“哦,听着就让人瘆的慌,而这时,聪明绝顶的我,不,呃不,我还是有头发的。”他一抚黑丝,摇头叹道:“就这么一个帅小伙,肯定是聪慧无比啦,于是,他就献计给英明神武的老大哥……”
“啪——说重点。”冰炎由上而下给了他一记轻拳。
王昊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皱着眉,嘟着嘴,一努一努地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忍不住的要哭鼻子,抹眼泪,诉冤情。
“那就是——让假货吃响豆!”
“响豆?”
“没错,就是烤巴豆,嘿嘿。”王昊眉毛一挑,一脸坏笑,装不下。“后面的事你应该能料想到了吧!”
“哈哈哈……”如冰块般寒冷不化的冰炎都忍不住嘴角牵扯,最好实在忍不住怕憋出内伤,只能敞开胸怀,捧腹大笑,更甚,竟挤出了几滴眼泪。顿时,感觉畅快无比,没了压抑。
真的,压力山大压人垮。
“啵——一声震天响啊!谈之,色变,山崩地裂,河水都为之断流,什么花啊草啊全都蔫了,啧啧,那种场景,那种扭曲的声音,怪异的味道,嗯嗯……”王昊轻摇头颅,伸出一根手指比划,“无法想象,惨不忍睹……”
……
灵儿心思重重,悄悄漫步去了船舱里的针线坊。寒夜里,有几盏烛灯挑起,羸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停,她轻搓双手,却汲不到一丝温暖,小脸通红,却是兴奋异常。腰间的香袋里,针线静静安躺,迎风飘荡,且散着一股清香,不绝。好似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寒夜月色凉,但此刻她的心却是暖的,快乐的爱是一切正能量的源泉,嗯……她已经感觉到幸福就在眼前,亦有些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他温暖,补衣御寒,就算苦累了自己,也依旧心甘情愿,就是为了看他笑颜,有时无法诉说的爱,就用行动来填补,你会不由自主,一心一意为他好,为其付出,哪怕做出再大的牺牲,应是不怨不悔,就这么简单,像着了魔一样,奋不顾身,不求回报。
……
“在不尽时光中,遇到了你,是我一生的荣幸,遥遥相望,世间再无阻隔,深情凝视,许其承诺,谓之情,然后公开,粲然一笑,不舍回眸,只为你钟情,请你也珍重。其实,只要能天天看见你,就算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倔得像头驴,不管你我是否还在坚持彼此心中的错误,我也可轻轻的拉住你的手,就算全世界迎来末日,我也定要将你拥入我怀,感受温暖,诉尽衷肠,亦会悄悄靠近你的小耳朵,如猫般细腻的声音告诉你,用那真心痴爱来作证,沧海桑田,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