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南郭离梦瞪大了双眼浑圆的看着眼前的左丘零子食,两只耳朵里尽是在回响那吓死人不偿命的惊人发言,他心想自己那宝贵的守护了十七年的贞操难道就要在今天在这家伙手里毁于一旦吗?
“不要啊!!!”
他光是想想就可怕,如同芒刺在背的冒着冷汗,无耻的就如同被**了一般的就“雅蠛蝶”了出来。
那神情之传神动作之浮夸不可谓不动人,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悚然动容啊!
他绷紧了身子就想要往后退,双目紧蹙,两只眼睛好像要被撑爆,面目极度狰狞不堪,仿佛就要炸裂。
那样子着实像极了想要拼了命挣脱牢笼的小鸟一般的楚楚可怜。
但他完全忘了自己还处在影缚灵的束缚中其实根本就无法动弹,在此时无论如何的拼命其实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神情有所变化而已——除了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嘴里在震动以外就如同石雕一样的静默。
看起来可笑的像个小丑。
而另一边……
此时的左丘零子食那叫一个是真心的郁闷啊,郁闷到脸上都爬满了黑线。
她实在是无语,就以自己的容貌,身材……除了矮了点怎么也算得上是极品,光是看这些,怎么想都是他南郭离梦占了个“天鹅肉”等级的大便宜啊,尼玛我吃了个大亏我都没吱声你倒是好,反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哦不,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装逼,恶人先告状,不说吃人家嘴短反倒是踩人家手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怎么无耻的人?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现在这家伙嘴闸被开,怎么也堵不住他的嘴了,身体虽是安静了可嘴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郁闷啊!左丘零子食欲哭无泪,我说你呀难道是属水坝属瀑布属长江的吗!怎么就这么无耻这么烦呢!!
“啪。”
一声清脆响彻了小小的石室,如同涟漪泛滥。
“我……叫你……闭嘴。”
左丘零子食气的一掌如刀,直劈在了南郭离梦的脸上,但其实她打完之后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惊愕,她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出这一掌。
为了解气,为了宣泄,为了惩戒?
不,绝不是为了这种浅显的理由。她愣看自己的掌发呆,脑子里却是千丝万缕的缠绕着,很凌、很乱,像是一台坏了的织布机,又像是一只蚕,把自己无奈的禁锢。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不知道。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抬起这一掌的呢?
为什么,她扪心自问,心中却在冷冷摇头。
如同打翻了柴米油盐,弥散成五味陈杂。
自己一定有什么地方变得跟以前不同了,只是微微地,只能被直觉觉察。
南郭离梦愣住了,他诧异的看着左丘零子食,良久都没再说话。
他忽的发现左丘零子食的两个眼角上挂着水晶一般的泪珠。
很奇怪,这次自己居然没有生气,明明挨了她一巴掌,自己却如此的无动于衷,像一棵树般的杵着。
只是有些淡淡地哀伤,他不知道自己从哪冒出来的奇怪感情,他只是有些恍惚,仿佛如梦初醒。
也许是那双眼,银灰色的,仿佛从淡铅中磨砺而出,闪着寂寞的光芒。
她早已与色彩无缘。
可当那双眼闪着泪光看向南郭离梦的时候,他仍然仿佛听到了心灵之窗洞开声一般,但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紧紧地,牢固如同金汤。
只是……淡淡的哀伤,仿佛如梦初醒。
四目相对了,左丘零子食却突然淡淡地笑了。
是啊,开什么玩笑,泪是热的,心跳是快的;一个如热汤,一个像击鼓。如果只是生气,为什么会流泪呢?这听起来相当可笑不是吗?
可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剪裁了的梦。
她踮起脚尖,海拔逐渐被拉高,晚霞般的小脸如同绯色的璞玉,此时正红的盛烂发光。
南郭离梦静静地看她的眼睛如流星般划来,感觉那一米六的精致身形此刻却像是鲤鱼跃出水面飞向龙门,透着无比的夭矫动人。
他终于没有躲闪,也无法躲闪,像是命运,从中涌动着无奈的勇气。
左丘零子食闭上了眼睛,泪水如碎玉,在空中散落,华丽的仿佛凋零的玫瑰瓣。
他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双唇相合。此刻,她无怨无悔。
左丘零子食吻得很笨拙,却很认真。
她的唇很软,很润,南郭离梦静心的触碰,像是名师品尝名菜。
像是相伴着跳起华尔兹,穿上了红舞鞋,久久不愿脱下,久久不愿停下,久久不愿离去。
是啊……左丘零子食突然恍悟,原来都是真的。原来自己根本就……可那又有什么办法,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命运注定了我们无法在一起啊……即使是相吻了,又有什么用?
都是命运,早已注定;都是因果,早已沉沦。
从百年以前开始,没有人可以改变,没有人能够挣脱束缚。
沉溺在美好的梦中,总好过活在苦楚不堪的现实里啊……
我早已……
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