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又一捆的铁乌木被运送到黑金大鼎的周围,一罐罐真血摆好在案前。族中的一些长辈们弯下身体跪在祭坛前虔诚地祈祷。
“此次的熬炼愿苍天保佑。”
。。。
“愿上天保佑。”
一个个老人低声细说着,生怕触怒了老天一样。
季阳当时就不乐意了,阴沉着脸,径直的走到那些长辈的面前大声咆哮:”战龙族人岂能如此?先祖曾是不敬天地的大人物,怎会有这样的后人?看来没了血雨腥风的洗礼的战龙族终究会没落。“
季阳如一堵大山一样横在了那些长辈们的面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时隐时现的威严。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还是大声斥责那些族中长辈,唯有不信天地,打破常规才能到达一个新高度。
“大胆,竟敢如此与族中长辈如此言语,”一些年轻的壮汉们当即就火了,要不是看在季铭的面子上早就把季阳给立劈了。
说着一些年轻人就冲了上去,个个手持凶兵,将季阳围,季阳也没有反抗当即被五花大绑送进了困兽笼之中。祭坛下方的那些玩伴们早就已经目瞪口呆。他们记忆中的季阳从来没有这样强势过,这次真是玩得有些过火了。
季铭则是在季阳说出这些话之后缓步走到祭坛边坐下,他也是没有意料到,季阳不来则以一来就说出了这么逆反的话。季铭也是心想:算了,随他去吧。
至于那些长辈们则是一个个吹胡子瞪眼,除了老族长一人。老族长还跪在地上,但是心中却泛起滔天巨浪。季阳说得对,为何战龙族会越来越没落?传统旧俗,对功法经文的生搬硬套,没有变通,更别提什么君临天下了。
“放开他。他说得对是我们太过于迂腐,太过于信这片天了。今后我将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争天,为后人打出一片光明。”老族长缓缓从地上站起,嘶哑的声音越来越洪亮,恍若黄钟大吕在轰鸣。那种声音进入了每一个族人的心底,进入他们的血液,激发了那最原始的一股子血性。此刻仿佛站起来的是整个战龙族的信念。
对于这些族人来说,族长就是领袖,就是核心。他的信念就是全族上下的信念。至于季铭也是站起,目光变得坚定,他一直希望季阳能够成为九天上的骄阳。
季阳浑身血气涌动,宛若即将脱困的巨兽,至于那个阻碍其脱困的麻绳已经开始吱吱作响。最终化作漫天碎末。
老族长盯着季阳看了一会,不禁大笑:“好,好,好。终于我的位置有人接替了。”
祭坛下方的那些族人们则是一个个瞪大了双眼,老族长说出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族长找到了继承人?可能会是我么?每个人心中都是这样想的。
老族长话音刚落,众人就看见老族长的双掌已经开始散发光芒,并且越来越强盛。
“来了”季阳的双手攥成拳头,也开始散发光芒,欲与老族长一较高下。
不知是谁的一声大吼,两人出招了,战龙拳对上了战龙掌,一时间风云变幻,无形的气场直接冲向了祭坛下方的众人,季铭见此手持长枪重重跺在地上,一股元气从其体内冲出,撞向了两人对决产生的气场,虽然元气的雄浑程度不及场中两人,但是顶住余波还是不成问题的。
再看场中的两人,漫天的掌影和拳影重重的对轰在一起,转眼间两人都打出不下于百招。虽然还是同一个招式。
“啊“季阳一声大吼,拳影开始变得更加模糊,意味着季阳开始发力了。渐渐的老族长的双掌打出去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最后季阳一拳轰到了老族长眉心前一公分处停下来。
”你有那个资格。“老族长欣慰的笑了,双掌元气渐渐散去,刚才熠熠生辉的眼睛又变回了原来的黯淡无光,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了,大家继续分肉,然后将自家的孩子送到广场来,开始进行熬炼。“一位老人站了出来,是除了老族长之外最具有威严的老人。
没一会儿,铁乌木被点燃,发出熊熊大火,所有的鼎都开始加入草药与兽血进行熬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缕缕清香慢慢从鼎中散发出来。刚才受到惊吓而后退的少年们闻到香味之后渐渐地都聚集到了祭坛下面的青铜鼎旁边。
他们一个个浑身冒汗,对于这些少年来说,这是最痛苦的事情。每一次的熬炼就像是经历了一次生死轮回。各种痛苦一波一波地袭来,随着高温的药液不断拍打在身上。记得上一次,他们其中有几个少年就是活生生大吼了一整天,撕心裂肺的疼通过声音传递到每个人的心中。最后在老族长的允许下逃出生天。
终于那些鼎中的药液开始沸腾,少年们在家人的鼓励下毅然进入鼎中,然后鼎盖轰隆一声全部关闭。开始了漫长的熬炼之旅。
反观黑金大鼎这边,药液才开始冒热气,一段段铁乌木被扔进熊熊大火之中,火势顺着鼎的表面开始冲上天空,鼎壁上的上古先民们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发出宏大的道音,像是在极力促成这一次的炼药。
那头赤角犀的血液此时被咕咚咕咚地倒进大鼎中,药液瞬间被渲染成了血红色。老族长见此还是摇了摇头,然后只见其跳下祭坛,元气托着脚掌快速奔向自己的小院。不一会儿老族长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个小玉瓶。走近细看,这几个小玉瓶中装的都是血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血液,应该是老族长一直保留着的宝血。今天为了季阳拿出了这等珍藏,实在是令季阳有些感动。
只见老族长拔开塞子,将玉瓶之中的血液缓缓倒进那本就鲜红的药液之中。只见鼎中的药液开始慢慢变紫。
忽然间,一声兽吼从鼎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