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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迷失

1.

几天过去,那晚打架的事情,没有人在提起,派出所也没找过他们,这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敏约雷少看电影,他很高兴的答应了。因为他怕寂寞,他现在是真正的单身,他要开心的过每一天,他不想在让自己寂寞,即使他很像现在的流行词“渣男”一样,反正不要在寂寞伤心就好。

电影院里有些冷清,买票的人不多。雷少也只是为了打发寂寞想有人陪,根本不在乎看什么电影,李敏找了部爱情片—《分手大师》。不知道是这部电影快下线的原因,还是很不好看,播放厅里没几个人,零零散散坐了三四对情侣。他们二人也不想再费事找位子,索性便不对号入座,随便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电影讲述了一个“人渣”和一个“蠢女人”的故事,在雷少看来这不是爱情片,是喜剧片。他很欣赏里面前半部分的梅远贵,专门泡别人的妞,帮助别人分手,果断,潇洒。他想做人就得像梅远贵这样玩世不恭,拿得起,放得下,只是到最后有点不敬业,拿得起,放不下,爱上了女主角,有点对不起他分手大师的称谓。不过,整部电影的观看过程里令他的心情却放松许多,觉得电影还是很不错的,也很搞笑。

他不时偷偷侧脸看看身边的李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开始喜欢上和在一起的这种感觉。

看完电影,雷少本想拦辆出租车回家,李敏提议散散步,聊聊天。本来他心里一直在想今晚要如何把她带回家睡觉,一路漫步,聊聊天,酝酿气氛也是个好主意,便点答应。

两人并肩漫步,他点上香烟,俨然一对小情侣。

“雷哥,虽然我们认识才几天,但是我觉得你很神秘,让人有点好奇。”

“恩?难道你已经有所察觉我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

“什么?你说什么?真的假的?”李敏一脸迷惑地眨了眨大眼睛,停下脚步,看着雷少。

“哈哈,你傻啊,不会这也相信吧?”

“哈哈,我是配合你,好不好?我一点也不傻的!”

“你不傻是吗?那好,问你个问题,测测你智商,看你能不能答出来,答出有奖哦?”

“好,你说说看。”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女人说的最多的一句是什么?”雷少一脸坏笑。

李敏的脸颊在街边路灯下微微的红了起来,娇羞地轻咬着嘴唇,顿了顿说:“这叫什么测智商啊,你分明是在耍流氓……”

“我怎么耍流氓了啊?你是没有智商呢,还是今天智商忘家里啊?哈哈……”雷少故意嘲笑李敏。

“我怎么没有智商了啊?”李敏轻轻朝雷少手臂捶打了几下。“你敢嘲笑我,是你问的问题太色啦!”

“色吗?一点也不色啊?你要知道,你就说出来,我听听,对不对?”雷少轻轻用肩膀撞了一下李敏,“说嘛?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啊。”

“好吧!那你告诉奖励是什么?”李敏还是一脸娇羞,微微低下头。

“奖励就是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可以吗?”

“那好,我说中文的啊,日文的我说不出口。”李敏越发害羞,小声说:“不要,不要……”

“哈哈,原来是你色啊,你在耍流氓啊……”雷少故意用双手捂着嘴巴,夸张的笑着。“还有日文的啊?要不你也说来听听……”

“你笑什么啊?讨厌!我不理你了……”李敏依旧满脸羞涩,嘟嘴假装生气,加快了脚步。

“哈哈,那我不笑了,你别急着走啊,等等我。”

“别和我说话,你给我下套,戏弄我。不会在理你啦!”

雷少小跑追上李敏牵起她的手,“好吧,我错了,不生气啦,在生气就会不漂亮了哦!”

李敏抽回自己的手,故意躲开他有些许撒娇的语气,“讨厌你,不要碰我,说了不理你啦!”

两人仿佛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漫步聊天,不时打情骂俏。

情人之间最浪漫的,最美好的就是交往的初期,有说不完的情话,见不完的思念,仿佛两人是一生难得的知己,最难得的是,这知己是可以上床的。

2.

两人似是已经冰释前嫌,有说有笑的回到雷少的家里。

雷少打开酒厂送给他储存红酒的小展示柜,从里面拿出一瓶酒直接打开,“咱们喝点红酒,继续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反正时间还早着呢!”

自古以来醉翁之意都不在酒,他也不例外,他想的是多弄些浪漫的气氛,今晚好留下她。

李敏微笑点点头,却又不好意思的说:“可以啊,不过这次一杯就好,我可不想又醉在这里断片了,之前我们第一次认识就醉在你家睡了一夜,我同宿舍的同事都问我去哪了,怎么一夜没回来,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简直就丢人丢大发了……”

“呵呵,你可不能这么想。你得这么想,这是我和你的缘份,我们是一见如故,说不定还可以理解成是一见钟情呢。”

“呵呵,雷哥,我发现你其实很不正经耶,我今天才能算是真的认识你了。”

“是吗?我有很不正经吗?”

他给她递上一杯红酒,两人举杯轻轻一碰,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当然是的啦,来,陈先生,小妹我很荣幸能认识你!同时也谢谢你的美酒啦。”

“哈哈,同荣幸,同荣幸,庆祝咱们一见如故,直接干了这杯吧……”还没等她说话,他仰起头“咕噜”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李敏有些犹豫的说:“雷哥,不带这样喝的,不然一会我又得醉了,你是又想看我出丑吗?”

“怎么会呢,快喝了吧,我来给咱们准备个小惊喜。”

“惊喜?”她将杯中酒喝光,满怀期待他会有怎样的小惊喜。

雷少走进卧室,很快又走了出来,将卧室的门关上,“敏,你先把眼睛闭上吧,不然我怕惊喜不到你!”

李敏乖乖闭上眼睛问:“有什么惊喜啊?你搞的我有点紧张啦。”

他悄悄将灯全部关掉走到她的身边。

“雷哥,你是把灯都关了吗,感觉突然好暗啊,你不会是要给我惊悚吧……”

“哈哈,估计停电了吧,别怕,傻丫头,有我在你身边呢!”

“我能睁开眼了吗?你到底在弄些什么啊?”

“好吧,那你先睁开眼睛。”

“什么都没有啊.....你是故弄玄虚,又在戏弄我吗?”

“不是,你去卧室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他从身后慢慢轻推着她的双肩朝卧室走去,“傻丫头,开门吧!”

“哇哦!”李敏眼前一亮,轻声叫喊。

房间里落地窗前摆着许多圆圆的小蜡烛,拼出的是一个爱心的标志,烛光影印在玻璃上,折射出很多小光点,仿佛整个房间里洒满了会眨眼睛的小星星,别有一番情调。

此时,雷少缓缓将双手从她的肩膀上向下滑落,搂抱住李敏的腰,嘴唇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问:“怎么样?喜欢吗?”

这些蜡烛是上次搬进新房的时候,刘权去办公室拿红酒的路上顺便买回送给雷少的,他在心里默默感谢刘权,这些蜡烛今晚派上用场了。

李敏开心的笑着,这微笑有些许羞涩,也有着有些许暧昧,她轻轻转过身体看着他的脸说:“嗯嗯,好喜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很酷,拽拽的样子。现在发现,你原来是这么浪漫啊……”

还没等她说完话,雷少已经亲吻上她的嘴唇,双手抚摸她的身体,顺便一件件脱去她的衣服。很快两人便倒在床上翻滚着,他的动作依旧粗鲁,激烈。

“啊,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哈哈,你终于知道答案了啊……”

“你真讨厌,坏人.......”她娇喘着温声责骂。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整个人像是迷恋在****里,曾经的信仰是什么,他已经不记得。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信仰,总之只要不在有寂寞的感觉,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他的内心根本就是很脆弱的一个人。

如今,他仿佛就是一个瘾君子,毒瘾来了就要靠吸食毒品麻痹自己逃避现实,而他的毒瘾则是寂寞,寂寞来了就要用女人的身体麻痹自己逃避真实的情感。.

3.

银行的贷款下来了,通过找人帮忙,他很轻松的贷款出二十万。

首付了房子,剩下的钱本打算还给石磊,但是他坚决不要,让他先留着用,雷少便购买了冰箱,空调等常用家电。

房子里的物品很快俱全,现在的新房,已经很有家的感觉。雷少便打电话通知住在乡镇的父母来城里看看他的新家,搬过来一起住。

老人家来到城里看到儿子的住处,心中有些许欣慰,同时也知道了他离婚的事情。父亲没有多说,只是告诉他,男人一定要坚强,遇到任何事情都需要冷静,妥善的处理好。母亲就比较爱唠叨,事事喜欢刨根问底。当然,无论怎么问,他一直没敢告诉父母,这房子全部用的都是利息钱购买的,他怕老人家会担心,会继续为他操心。

白天他带着父母四处游玩,最后去了正在建设中半开放式的影视城,刚好还有演员在拍戏,母亲高兴的喊道:“看,那是刘晓庆吧!哈哈,终于见到真人了。我看的第一个电视剧就是她演的,叫什么,什么……忘了,得有也有二十多年吧?”

母亲像是在询问父亲,父亲说:“恩,我哪记得叫什么名字,只记得那会已经有雨田了,我们家才买的一部黑白电视机。”

“是啊,老东西,你也快看啊,那是刘晓庆吧?她年纪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大吧,怎么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母亲高兴的和父亲讨论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发现父母几次悄悄走进他的房间,轻轻为他整理盖在身上的毯子,每次父母一开门他便知道,立马装作睡着,其实他根本睡不着,他的心里仿佛有很多说不出口的委屈。

父母走出房间后,他哭了,无声的流泪……

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是最疼爱自己的,他们从不要求一丝回报,总是义无反顾的倾尽一切去疼爱你,不论你长大与否,你永远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的小宝贝,永远需要他们的照顾。

或许,他们有一些要求:希望看到你健康,平安、快乐、幸福,这也许就是他们唯一希望你回报的!

4.

这个夏季有点燥热,雷少坐在办公室里面带喜悦和几个员工开会讨论着:这几天啤酒卖的很畅销啊!

“酒厂的货还没到吗?”雷少询问仓库的管理员。

“没有,我们的货大概还能维持一个礼拜。这是针对老客户的,现在如果要继续开发网店,那么我就真的要断货了。”

“奶奶的,这酒厂是干什么吃的。平时淡季的时候死要我们进货,现在旺季了,他们反而跟不上节奏,订单都下了半个月,这货到现在还没个影子,天天催他们就是不给个准确时间……”刘权激动的抱怨。

“是啊,这酒厂真不是个玩意,这样下去,还怎么干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讨论演变成抱怨。

“不管怎么样,目前的销售情况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形式,大家继续努力,只管给我朝前冲,啤酒厂这边,今天我会联系的。好了,大家都去忙吧。”雷少点上一支烟,说话打断众人由讨论变成的抱怨。“大权,等下给我约啤酒办事处的几个人,今晚订个饭店……”

晚饭订在了“渔村”,人工湖中间有一块陆地,上面盖了几间茅草房,一条宽一米左右的石板小桥直通湖中的“渔村”。

现在的餐饮行情竞争比房地产激烈多了,到处都是饭店,比便宜,比环境,比口味等等,然而房地产确是,此地是我开,此房是我盖,你要来住就得给爷钱。这些房地产商家天天把心思用在漫天要价上,仿佛这房子价格低了还没人买,越贵越抢手。饭店老板会吃自己店里的菜,但是开发商是绝不住在自己盖的楼里,原因是他也不知道哪天这房子就能塌了,把自己砸死……现如今你可以不吃饭,但是你不能不买房,不然可能连媳妇都娶不上,这是当下大多数年轻人的悲哀,更是中国人的悲哀。

城市里的人已经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所以在城市的周边出现了很多以农村为主题的饭店,“渔村”在这里算是比较典型的农家饭,草房里几个人围着一个烧柴火的大锅坐下,锅里煮的都是一些淡水中常见的鱼,也不选大的,都是只有巴掌大小,没发育成熟的鱼,锅内四周贴上面饼,美其名“小鱼贴饼”。

吃完饭,雷少邀请啤酒办事处的几个人去唱唱歌,几个大男人有啥好唱的,他只好又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个美女陪唱。房间的灯光特意调暗了许多,只见这几个人一副醉态,搂着身边的女人,时不时偷偷伸手上下摸捏她们的身体……

雷少坐在沙发中间,那些猥琐的小动作,他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安排刘权代替他多跟这些人喝几杯,自己只是偶尔敷衍上几句,同时早已经打过那几个女人的招呼,尽情陪他们玩,多灌些酒,稍后每人会多加两百块小费。他的观点是:既然有事找你,就一定要让你醉,这叫给你加深印象,不然你不会记得和谁喝酒了。

“嘟……嘟……”

这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怀孕了。”

他打开手机看见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顿时有些疑惑:是不是谁发错了?但是好奇心促使他还是回了信息“你是谁啊?发错信息了吧?”

“没错,你是雷哥吧!”

“你是谁?”

“徐菲”

雷少实在想不起来徐菲是谁,他的人生里到目前为止好像并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断定这是发错人了,不在理会。

一群人唱到凌晨,中间雷少的电话又响过几次,是母亲打来的,一直担心他这么晚为什么还没回去。他多次解释公司有事情耽误了,会尽快回去。

散场时,他和啤酒办事处的几个人纷纷握手道别,对方表示三天之内绝对能到货,请他放心。

雷少嘴上连声感谢,心里咒骂:一群贪吃贪喝的好色之徒……

石磊早已在歌厅外面开车等候,“老表,喝多没有啊?你看看也就我这么晚还能来接你,我这司机称职吧,下次你得给我报销点油钱啊?”

“哈哈,年结,你先记账吧。我今晚没怎么喝,就是辛苦大权了,先送他回家吧。”

“没事,老大,说这话就见外啦。还是先送你吧,我一会坐出租车就行了。”刘权替雷少打开车门。

“别废话了,快点上车吧!”雷少朝着刘权屁股上踢了一脚。

车子刚启动,雷少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又是刚才发信息的那个陌生号码。

“给,你接吧,不知道哪里来的孕妇,估计是找你的风流债,打错我电话了。”他将手机递给石磊开玩笑的说。

“你妹的,什么孕妇啊?”石磊一脸茫然接过手机。

“喂?”

“雷哥,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我了?”

“我不是你雷哥,我是你磊哥,你是谁啊?”

“磊哥,你好,我是徐菲啊!”

“哦,是你啊!什么事情啊?”

“我找雷哥的,麻烦你把电话给他一下。”

“那好,你等下啊。”石磊将电话递回给雷少,“找你的!”

雷少满脸疑惑,小声询问:“是谁啊?你怎么还认识啊?”

“我怎么不认识?不过你比我还要熟悉她呢,你小子欠下的风流债,还想塞给我啊!”

“靠,你有什么瞒着我吧?”雷少瞪了一眼他接过手机,“喂?”

“雷哥,你在躲着我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他捂住手机小声询问一直在偷笑的石磊:“笑你妹啊,到底是谁?”

“红衣女孩!”石磊这次故意笑出声大喊。

“雷哥,你那边在说什么啊,笑的那么大声?”手机里传来徐菲的疑问。

“哦,没什么,是你啊。你怎么会给我发那个信息啊?”

“呵呵,你知道我是谁了啊?我故意逗逗你的。你有想我吗?我们都快半个月没见了……”

“是吗?最近有点忙,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到时在聊吧,我还在有事情呢?”雷少敷衍几句。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啊。”徐菲有些不情愿似乎并不想结束这才刚开始的通话。

“恩恩,你也是!”

雷少挂断通话,质问石磊。“说,你干嘛了,你怎么知道是她?我号码是不是给你的?”

“我和我的那个女孩一直有联系啊,昨天我们一起吃饭,徐菲也在,说一直找不到你,就问我要了你的号码。谁像你这么冷血啊,玩过就把人甩了。不过你现在境界有点高啊,挺专业的嘛,不和同一个女人上第二次床?”

“唉,不是你想的那样,说了你也不明白。咦?不是叫你先送大权的吗?怎么到我家了?”

“恩?忘了,他还在车里。靠,他睡的跟猪一样!”石磊回头看了看躺在后排的刘权。

“那我先回家了,记得把他也送回家啊!”

“恩,反正我也是一个人租房子住,干脆带我家算了,你别操心了。”

雷少下车,挥挥手,朝小区里走去。他轻轻推开门,不想吵醒父母,却发现父母坐在一直在客厅里等他。

“你怎么这么晚啊?喝了不少酒吧?”

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没喝多少酒,不是告诉你,公司有事情嘛,你们快点去睡觉吧。”

母亲继续唠叨,手上却忙着给他泡苟吉子茶,特意加了两勺糖。

父亲走去他的卧室打开空调,设置好温度,说了一句早点睡,便催促母亲回房睡觉,给雨田早点休息。

洗完澡,关上灯,躺在床上。这一夜他睡的很香,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挤在爸爸妈妈中间一起睡觉,特别有安感觉。

单身的人不曾寂寞,寂寞的只是那些不想单身的人。

雷少渐渐在这茫茫的世界中迷失自己,而孤寂像是一种魔咒,挣脱不开,逃避不了。因为年少总有太多的不懂,太多的不尽人意,太多的迷茫,仿佛这些都是命中的劫,自己根本不能解开这个结,也无力还击给你下魔咒的这个人,一不小心,一个固执,便可能会走错,甚至毁了一个人的前程,毁了他原先努力经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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