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英去上传健康档案的时候把耳机带了起来,听着静静变得熟悉的声音。时间在他看来越发紧迫,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的努力。
这个下午同样有很多事情发生,小英报的专升本学校里,一位老师请假出去。尽管今天是周一,但是这种夜校性质的学院,请假还是十分容易。她从教学楼出来之后,汇入了医院门口的人群中。浅黄色大衣在冬季暗色调为主的着装里,极易吸引人们目光。何况修身的衣服还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黑雪地靴漫步平整的人行路上,全身未搭配饰,正如她纯净的容颜,看似简单又叫人欲罢不能。少有人冬季选择如此活泼的色彩,然而隐隐与少女的气质契合,烟笼眉似蹙未蹙,不发一言却拒人千里之外。如果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在此刻似乎更应该说:“凸显出自身气质的衣服,比任何昂贵的装饰更适合自己。”
简单的介绍一下这位老师,她的名字叫姜丽,25岁的她去年刚刚考上心理学研究生,科室里就安排她在这边做代课老师。她看起来青春靓丽,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增加生源的特殊属性。今天她和刚认识2个月的男朋友约好要请双方家长见面。时间也是比较正式的周一,只是订在晚上而已。她也是第一次去男友家里,平时没特殊注意,今天可要好好准备,别出什么问题。
她这边精心准备,早早回到家里。可惜他真的没想到3点到家的她居然是最后一个。年近半百的父亲也显得格外帅气。他父亲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商人,做一点医疗器械的生意。她乖乖的走过去,摩挲着父亲的掌心,掩饰着自己的忐忑和羞意。母亲看着他们俩静静微笑。不明的感觉在内心中徘徊。
电话声想起,男友的号码清晰的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她接过电话,心里带着点甜蜜。
“到楼下了么?这么早啊,嗯,好,我这就下去,有点东西在车库里,你帮忙搬你车里吧。”转回头,她看向父母,“爸,妈,我们赶紧下去吧,别让他上来了,还有来回跑。”
姜丽的家住在老式的别墅小区,当时买房子的时候姜丽还小,姜父从安全方面考虑,就放弃了外围独立的别墅,而是买了里面的低层楼区,这里每栋楼只有5层,可是房间格局上一应俱全。5室两厅两卫近300平方米,就是没有电梯。楼下还有个车库,可惜老式车库比较狭窄,以前家里的红杉就没进去过,最近给她新买的极光,在车库里开门也要小心翼翼。
姜丽先到楼下给男朋友开车库门,姜家老两口也相继下楼而去。小丽在楼下正在帮忙搬着些的东西。看到姜父母下楼,年轻人赶紧去问好。
“伯父伯母好,小侄严家印。东西马上搬完了。伯父伯母还请上车稍候。”
车库门口一个中年人正在帮忙搬着东西。
车库门前正停着一辆老式的黑色奔驰,这到没什么值得在意,这么辆奔驰,顶多就值个几十万而已。可在姜父走近,一下子撇到了那车牌号,赫然是XX0001,黑色的牌照底色。再看这搬东西的中年人,正式那位的司机。姜父感到冲击有点大,再想到这年轻人的名字,看来确实是这样了。但姜父还是不动声色,客气几句坐进车里。这样的车牌照,在一个城市地方也就两个左右,他清楚的知道蓝色牌子的是政府一号车,黑色的是中外合资企业一号车,至于有没有部队或者是领事馆一号车他也不太清楚。单单这个牌子无疑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尽管城市比较大,能用这车的也就一两人而已。
姜丽在意的到不是这些,她在后座小声的问男友:“你怎么没自己开车过来。”
“这次毕竟是两家正式见面,所以我爸安排李叔叔过来代表他,和我一起过来接一下”
姜丽一进这车就感觉到大不一样,这车按说款式有些旧了,也不是什么加长形之类的,可是进来之后发现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连把手和玻璃都没有一点痕迹,看来保养的十分精心。
她也不太清楚,这辆车会开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见到那边的老人是个什么情形。
只是他内心中隐隐有些忧虑,他注意到了父亲的表情,虽然从容淡定,可难掩心中的忧虑。
父亲的心情就是她的晴雨表,可能这就是一个父亲心和女儿心之间的距离,永远那么近。
车流在城市中穿梭,车里的人感觉格外平静,看窗外倒退的街景。就像是在看电影。此时可没有看电影的心境。汽车穿过一个个熟悉的路口,向着环城路驶去。
太阳西落,晚霞绚烂。路边的房屋有点奇怪,黑色的墙面,南侧4层高,北侧6层高,一组硕大的玻璃板从南侧墙面直接连接到北侧墙面上。看起来有点像太阳能热水器。姜丽以前也不知道这里有这样的房子。就在离开那个小区。
没过多久,汽车驶入了一条宽阔的马路,路边种着很多矮松。看着和平常的马路绿化有些不同。路灯就在这时早早的亮起,所有的灯光都照向矮松和草地。马路尽头,一个硕大的赤铜大门挡住了大家的视线。汽车在门口的减速带前几乎停下,轻巧缓慢的一点点在减速带上通过。车辆是那么平稳,甚至感不到一点颠簸。
姜丽不由得想回去找个减速带试试自己能不能怎么过减速带。刚过减速带,大门向两侧分开,露出里面的小院,一个圆形的水池,池中立这一座玉石假山,这假山给人一种巍峨的感觉,可是它并不是很高大。以它为中心是一个小转盘。小转盘分成四个方向的岔路,汽车转过转盘,是一座带着小院的四五层高的小楼,说不清是什么风格,感觉就像电视剧里的民国时期的小楼。可是又不太一样,古朴中透出一种大气,没什么新颖的东西和多余的华丽。
这就是在民众里低调,在商圈里大名鼎鼎的严家。院子东西两侧的草坪边各有七八个车位,略一看去还有5个位置可以停。汽车驶上缓坡台,双层感应门的外门立刻打开。随之内侧感应门也自动分开,一行七人迎出,有年纪还不大的快步上前,帮忙打开车门。姜丽看这情况,也有点慌乱,但是看了看父母,
按耐下心中的情绪,姜丽在看到门口的车位的时候就有所准备,只是也没想到男朋友家是这样的家庭。她以前见到严家印的时候谁也没多提及。看他平时开着一辆宝马x3,知道家庭条件可以,没有多在意。也许是爸爸总说找男朋友不用太在意家境的关系。现在她还没有什么,姜父倒是措手不及。这些事情谁说得清。谁能想到这么个严董事长的儿子不回家继承家业,会去开网店、炒期货。尽管如此,两家人还是互道问候,一团和气。
两家人分乘两部电梯到达二楼,华丽的毛毯铺满走廊,看花样和宽度一定是特别定做的。这毛毯就这样一直延伸到每个房间里。一行人踱步而去,走廊里每隔几米就会有一个贴在墙上的镜子,正好是能映着一个人的宽度,也不知道什么用处,也没有在意,他们很快来到了东侧的议会厅。大家分别落座。
严董事长看大家都坐好,手指轻点了一下桌子,厚实的桌子,只发出一点沉闷的声音,却集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时间有些晚了,今天是家宴,先不谈别的,饿坏了各位就是我的不是了。要不就传菜吧。”他看了看姜父,寻求着这位的意见。
姜父满面含笑,轻轻点头。“那就多谢严董事长的招待了。”
“客气了,还望以后姜先生能常来走动。”
姜丽还有些奇怪,这样的会议桌怎么吃东西,难道一个人只吃身边的几个菜?还是这个椭圆形的会议桌有什么机关,能把中间的摆设隐去。
刚说到这,一个小门被轻轻推开,两个餐车被送了进来,四个服务人员从一辆餐车上给大家各自端上一套餐具,又从另一辆餐车上端出一人一份东西。送到在座每位的面前。
姜丽有点迷惑,但是看到面前的东西才似有所悟,这个好像是套餐模式。不过看着面前银光闪闪的各式各样的二十几样餐具,也难为了这些服务人员,摆放的时候居然没什么声音。。
她根本没这么吃过东西,西餐吃过,但是套餐没去吃过。
看到姜丽的尴尬,严家印立刻焦急的看过来。
好像有种莫名的感应,她抬头看了看严家印的位置。
说起来这个男友今天真是让她有些吃惊,平日里没感觉什么不同,今天才知道居然有这样的家世。看到男友的目光,她也定了下情绪,不行的话还可以看着男友的样子学习一下,男友好像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严家印看了看姜丽,轻轻偏头看了下服务人员,悄悄眨了下眼睛。那女服务员似乎也心领神会,悄悄退了出去。严家印此时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服务员懂没懂他的意思。
一个服务员的动作哪能引起众人的注意,议会厅里悄无声息,大家都在喝着面前的东西。
严家印不由得有些懊悔,没想到父亲会这样准备,以前家里也有时会这样准备,那时候他基本没有列席的机会,父亲通常会带着已经准备接班的哥哥参与。他到时接受过训练,而且有时候会在外面这样吃一次,也就做到不失礼就是了。
严家印毕业之后不在家里上班,当然很少有和父亲一席就餐的机会,而且还是这样的套餐,虽然不是什么难得的机会,可是这个真的是有点为难其他人了,毕竟这个东西的礼仪很多,许多小细节可能只有法国和英国贵族才会有这方面的教育和习惯,人家天天那么吃饭,自然谁也难得相比。也不知道那些早年打败罗马的野蛮部族分化而成的国家,是怎么把礼仪提升到这种层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