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一个年轻内侍(太监)看着在宫里东找西找的栾锦心,不知道是帮他找啊还是把他拉住。
“本宫就是随便溜达、溜达。”栾锦心对着那个年轻内侍说道。
满宫没头没脑地找,搞得栾锦心跟无头苍蝇似的,就差没在脑袋中插几根鸡毛,不过他现在也和印第安人形象差不多了。
什么鬼地方,这么大一皇宫连厕所都没有,这不让我憋死吗?难道这年头的人都不去厕所?怪胎!
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当然这话是有那么稍微的夸张,在栾锦心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他在刚才那一大堆人里都没觉出眼熟的人。
栾锦心只看出一条来,他是一个男人,漂亮的男人。
栾锦心这个时候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三急的紧急情况,用在生物实验课使用显微镜时的目光看着这个男人。
“锦妃这么一大清早的找些什么,吵得四邻都不安宁,要不要我帮忙给你找找?”来人一双桃水美目,眉如远黛,口似含丹,长发披洒束玉簪一支,绣梅长袍丝滑如缎。
“我在找……厕所。”栾锦心不大知道这话说出来雅不雅,可是他又真的想解决这个热实际得不能再实际的问题。
“厕所?”那个又帅又美的男子开始没弄明白,似乎是想了想,“你说的是茅厕?”
应该是一个词的吧,栾锦心对这个还是有把握的:“对,就是茅厕。”
男子差点张口大笑,笑了几声又止住了:“锦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该不是和我在开玩笑吧,你带着你家主子去该去的地方吧,我可不想对着这样的锦妃。”
那内侍忙道:“奴才遵命,齐妃娘娘。”
齐妃娘娘?栾锦心想起宫女给他讲的那些事知道他是谁了,搞什么搞,这个男子与自己还是情敌关系?
不过,这个男子,他真是漂亮,与自己差不多。
“你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栾锦心上完厕所,回到内室,刚一坐定,齐妃便压低了声音跟他说话,神情却是泰然自若。
“我能听什么消息,新来的什么都不知道。”栾锦心说的是实话,可在齐妃那里却理会错了意思,以为他是在为刚才生气。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刚才不过是玩笑罢了看你说的,你也比我晚不了十天半个月的,还分什么新啊旧的,把你家乡的桂花糕拿来几块尝尝。”齐妃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子。
这更让栾锦心无限郁闷,心里想着,我是主你是客好吧,搞得我跟小力似的,看我不整你,嘿嘿。
“好,”栾锦心刚说了个好字,一旁的宫女便要下去取,“我去就好。”
宫女只好站住,直纳闷锦妃娘娘怎么突然变了人似的。
栾锦心找不着厕所,厨房他还是找得着的,自认为自己最偏爱的就是厨房的味道,只要有吃的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再内侍指引下,栾锦心来到了厨房。
桂花糕,那个白灿灿的东西吗?闻着香香的甜甜的,上面嵌着几个小果,煞是好看。
给别人吃不如自己吃,真是的,看见不吃那不是浪费?吃别人的点心让别人哭去吧。
于是,厨房里一片风卷残云,外加饿狼扑食,反正,栾锦心这个人也不注意什么形象,倒是无伤大雅。
饱了,栾锦心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顺带觉得味道还不错,他吃得太快了,没咂么太多味道。
看着剩下的几块,栾锦心是留给齐妃的,他爱吃这个?好,让他吃。
栾锦心凭借多年混吃混喝的经验虽是不会做饭但油盐酱醋还是认得的,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在手上的是晶莹的盐粒,细细地撒在桂花糕上,只恨不得把盐塞里面。
加了盐的桂花糕又被装点了下,就这么被栾锦心端了出来。
“你怎么去这么半天?”齐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给客人送东西吃要亲手奉上并且要在之前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表示敬重,所以给你晚了,现在吃吧。”笑面虎般的栾锦心在等着齐妃出丑。
咸不死你,小样的。
齐妃没再追问下去,手拈起一块就往嘴里送,除了吃的速度慢点其风度已经近乎栾锦心了,让人汗颜。
这么豪放?栾锦心开始用同品种动物的眼光看齐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忘了问她们齐妃叫什么名字,不大习惯叫这种称呼,还是叫名字比较顺耳。
期待着结果的栾锦心在那独自浮想联翩。
可是,他却看到齐妃没有什么异常地一块接一块地吃着,好象还吃得有滋有味,难道自己拿错了?不可能啊,盐再认错不如撞死算了,可是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是你家里好,年年派人送吃食来,真是好命,”最后一口溶在嘴里,齐妃对栾锦心言道,“最起码还念着这宫里有你这么一个人,真好。”
话说得越来越远,齐妃不知道是沉浸在这种羡慕里还是在回味咸桂花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