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上,众人都表情严肃的观望着城外来犯敌军的动静!
梁定山一声令下,所有守城士兵立即动了起来!城墙下的吊桥早已拉了上来!城门也已关闭!城门楼上到处都是士兵们匆忙的身影,在做着迎敌的准备。
很快,大批的弓箭和滚石被搬上了城楼!这些都是守城最好的武器!
“梁将军,不知我方守军将士有多少?”姜直问道!他对城中守军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呢!此时自然要问个清楚!
“不足八百!”梁定山语气沉重的答道!
“这还是我常年练兵,招兵买马的结果!原本涪陵城中只有五百守军。”梁定山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只有八百?可据探子来报,城外的敌军有两千余!如此一来,光是在人数上,我们就已经处于了劣势!”
闻言,姜直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禁暗自思索起对策来!刚刚扳倒了苟县令!他也算是把全城老百姓从水生火热之中救了出来!而此时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城百姓再遭屠虐!
“敌军的人数是我们的两倍还不止!力量悬殊!虽然有城墙为掩护,易守难攻!但我方人数有限,肯定耗不过!最后依然会是惨败收场,败局已定。”姜直在心中想到了很多种方法,模拟了许多种可能!可最后还是改变不了城破的局面!而我方最大的不足之处,就是人手不够!
“这些我又何尝没有想到!可值此乱世,城中许多青壮年都是不愿参军的!八百军士已是不易!”梁定山说道!这位守城将军并没有因为势弱而露出胆怯,相反却是充满斗志!或许已视死如归。
“看来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望着前方,姜直说道!目光深邃!能不能赢他不知道!不说与涪陵共存亡,但他知道自己此时绝不能独自离去。
“禀大人,苟才仁畏罪潜逃了。”城门楼上,有衙差急匆匆来报!
“什么?”
傅恒闻言,猛的转过头,怒不可遏!看着那衙差厉声问道:
“关进了大牢的人,怎么可能说逃就逃了!县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尔速速道来!”
看着暴怒的傅恒,那衙差着实吓得不轻!额头上冷汗直冒,生怕这位从上面下来的大人物会怪罪在自己头上!颤颤巍巍的道:
“回,回大人的话,是张青,张押司!”
“张青怎么了?”姜直突然出声问道!
“是张押司带着刘里刘杰二人,与十数衙差闯进县衙大牢,杀死狱卒,劫走了苟才仁!现去向不明!”
“真是张青所为?”姜直问道!苟才仁逃狱他并不很意外!其实他一早就知道苟才仁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束手就擒!一定还会再生事端!却没想到竟然是张青杀死狱卒,救走了他!原以为张青已经改邪归正,弃暗投明!没成想竟全是在作假演戏。
“罢了!逃了就逃了吧!此事暂且阁下!眼下涪陵城的生死存亡才是最重要的!”傅恒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道!
城外,蹄声轰隆!黄巾大军距离涪陵城越来越近!已经隐隐可以看到一连串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了城外的林地边缘!来势汹汹。
“副将,传令下去!弓箭手列队!准备迎敌。”傅恒唤来副将,开始排兵布阵!
“得令。”
随着他话音刚落!身旁一名同样一身戎装的将领,转身大踏步退下了!
随即,“呼啦呼啦”的声音响成一片!只见城墙上,无数的弓箭手排成一排一排,拉弓搭箭,弓至满月!全都眼神锐利的瞄准着远处奔袭而来的敌人!
在他们身后,又是一排身穿轻甲的弓箭手在时刻准备着!随时准备替换下前面已经射出一箭的士兵!就这样一排又一排,足足有四五排!只等将军一声令下,他们手中的箭矢便会一支一支,接连不断的射出去,连成箭雨!随时都可以给来犯之敌一个迎头痛击。
一旁,无数的滚石和粗大的圆木堆积成山!城楼上,八百军士整齐排列,严阵以待!
“轰隆隆!”敌人越来越近。
城外!武魁一人一骑,甩开身后大军!策马扬鞭,奔袭至城门楼下!手中长戟前指,对着城楼上的众人,高声叫嚣道!
“涪陵守将何在?还不快快出城来受死!莫非要当个缩头乌龟?”
“竟然敢脱离大军,独自一人前来叫阵!真是好生狂妄!待本将军前来会一会你!”
梁定山怒哼一声!招呼上身旁的副将,便转身出城迎敌去了!
行军之人最看中的就是气节!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梁定山作为一城守将,自然不能忍!否则必将落人口舌,且军心动摇!
梁定山的兵器是一柄比人还高的大关刀,被他拎在背后!胯下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队兵士,随着城门打开,慢慢的走到了武魁身前丈许远的地方站定。
“在下涪陵守将梁定山,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本将军刀下,不斩无名鬼。”
“真是啰嗦!要打便打,说那许多作甚?”武魁大喝道!
“不过今日就让你死个清楚明白!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黄巾大将,武魁是也!”
话落,只见武魁胯下猛的一夹马背!马匹受惊,速度飞快的冲了出去!下一瞬间,他手中长戟闪电般刺出,目标直指梁定山。
“叮……”一声脆响,火花四溅!
梁定山早有防备!在武魁发动进攻的刹那间,他也驱马前行,毫不犹豫迎了上去!手中大刀横于胸前,挡住了武魁凌厉的一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声。
一击过后,两人身影交错,重新相对而立!气机锁定,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