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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立夏

家,是年永远不变的课题,年关将近,一辆辆的火车载着远方游子的一年下来所满载的收获与思念驶向家的方向。

而作为临海大省的汉城自然也难免会显现出丝丝的萧条之意,不过即将到来的新年带来的喜悦也是将这丝丝的萧条之意给冲散,大街上洋溢着的是一种叫做幸福的颜色。

而天气早已不复当初的热情,给众人留下的只是身上加上的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即使如此也难以阻挡人们的欢喜,大街上开始悬挂高高的大红灯笼,随处可见的各种大红的LED和红色的广告牌充斥在人们的视线里,到处都是满满的中国红的元素。而商家们也趁着这最后的时机准备再捞一笔。

时光的不知道该说是无情还是有情好的,年关终于还是来临了。

龙璃月要在龙府过年,于是早早的就回去了,而其他人也是这样,所以在家里就剩下我和青苓了。冷光灯散发着暖暖的光芒的,灯光下照耀着的是餐桌上美味的菜肴,而今晚这些菜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独自享用的,而另一边上摆着的就是青苓的食物,桑梓,桑梓,还是桑梓,反正青苓也只吃桑梓,而且喝的也是自己后院井里打上来的水,这条泉水连接的就是山上的泉水,真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食物。

我虽然很喜欢自己做菜,但是并不是很喜欢自己吃,所以晚餐时间很快的结束。

于是我带着青苓走到了二楼的阳台,坐到了藤椅上,将青苓放在了腿上,仰目看向星空,默默等待着新年第一声的钟声的敲响。

咚,咚,咚,咚咚咚

守护了汉城千年的城墙上,白龙古寺挂着的青铜古钟在这一刻同时敲响,当初城市的建立时的奇妙设计使得古钟的声音得以完美的传遍全城的每一个角落。

古钟响过,先是陷入一段的沉寂,然后从四处的城墙上慢慢升起一点一点的颜色各异的小小的光芒。随后——东风夜放花千树,火树银花不夜天。

炫丽的烟火照耀着这个美丽而又和平的世界,让我不经忘记了自己的遇到的麻烦,忘记一切,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大规模的烟花燃放还在继续,按照以往的惯例,虽然不会有很大规模燃放,但是大概也会持续到凌晨一两点吧。

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海边阵阵袭来的冷风也让我知道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抱着早已睡着的青苓先回到了放置金屋的书房,小心翼翼的把青苓放进金屋,打开空调,对青苓道了声晚安,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了明天还要早起,于是便早早的睡去。

时钟指向了凌晨四点的时刻。我睁开了双眼,挣扎着起来床,虽然长久的训练已经让我可以控制好自己的生物钟,不过在这天气里能起来和起来是两码事的,还好我自制力强大。

起床后,洗漱后,去书房里打开了老家伙留给我的汉服的箱子,取出了其中的一件的汉服。这是一件黑底红纹的绣龙的直裾,在其中部还绘有日月山川,飞鸟虫鱼,在直裾的底部还绘有大海,整体十分精致,也不知道老家伙是从哪里搞来的东西,不过他自己却从来不穿,于是这些汉服就理所当然留给我了。

穿好衣服,先是看了看在一旁熟睡的青苓,虽然有可能不能带青苓去看今年的第一个日出了,但是还是选择没有打扰正在熟睡中的青苓,一个个静悄悄的走出书房,关好门走了出去。

虽是凌晨,但是大街上并不缺少人们的热情,所以还是很热闹的,而且由于是春节,所以大家都选择穿着汉服出门,去海边迎接新年的第一个日出。所以可以看见袄裙,褙子,道袍,对襟半臂襦裙,交领襦裙,交领襦裙,曲裾,直裾,裋褐,圆领袍,坦领半臂襦裙,直裾,朱子深衣,当然也有不少的少数民族的人们穿着本民族的服装行走在大街上。

朝服于华满天下!

汉城的古城墙是对民众开放的,是可以上前游玩的,而东城墙是看日出的最好地方,所以东城墙上总是有许多人的,而现在新年的第一天的日出更是让这块地方成为一个炙手可热的地方,但是现在僧多粥少,所以现在很早以前就有人来占位置了,不过身为汉城第一大家族的龙府,占到一个位置还是很简单的,不过也就是一个位置罢了,多了也不行。这是规矩。

很快我就随着人流走到东城墙的墙根处,然后就随着人流走上了城墙,不过由于这次是去龙府的位置,所以我并不需要和以前一样去占位置,不过以前要占位置的时候,我也懒得去看,一般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了。

很快就到了龙府的位置,龙璃月早早的就到了,看见我来了,于是挥手向我致意,于是我朝着龙璃月的位置缓缓走去。

龙璃月身着一身青色的对襟半臂襦裙,扎着汉时典型的发髻。上面点缀着金色的凤钗,加上龙璃月本身从小磨练出来的气质,高贵典雅的气质由然而发。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大概也就刚好可以站差不多10个人的样子吧,这是属于龙府的位置,千年以来。

我走到龙璃月的旁边,看了看这相对其他地方来说显得很是奢侈的地方,我不经问道:“难道就我们两个占据这么大的地方吗?会不会太穷奢极欲了一点呢?”

龙璃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道:“想的美,待会还有班上的人一起过来的,你只不过是乘着我龙府的东风而已,少得意忘形了。”

我摸了摸鼻子。回到:“嗯。“然后就没有说话了。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有什么话题可以说,尤其是再这样一个美丽的女生面前,我总是会显得沉默,不知道,也不想主动挑起话题,可能这就是性格使然吧,不怎么会和女生相处吧。

我没有再接话,只是默默的望向海平线的那边,静静的等待金乌出现。

不过显然金乌还是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出现的,于是我就坐到龙府准备的椅子上,看着海的一边。

不过沉默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耳边就想起一阵的吵闹声。

“啊,璃月。”

不用看就知道是黄苓了,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却是很有黄苓的风格。

不过既然黄苓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坐着,于是起身,转向黄苓,不过来的不止有黄苓,还来了几位貌似是我们班上的人,不过貌似就是我不怎么认识吧,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那种。

黄苓身着一身火红的袄裙。过肩的长发随意的披下,脚上蹬着一双绣着百鸟的靴子,说不出的调皮和可爱,不由得就看呆了。

幸好,一边的龙璃月及时提醒了我说道:“咳咳。百谷。”

我及时的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不好意思,主要是你太可爱了,嗯,你的错。”

出奇的是,黄苓这次并没有反驳我,只是红着小脸。轻轻的应了一声。

我一看好像有点不对,于是马上转移话题,附耳对黄苓说道:“那个,黄苓,你还没给我介绍介绍他们呢?我知道应该是我们班上的同学,不过我还不怎么认识呢!”

看着黄苓本就红着的脸更加红了,我意识到好像刚才的举动过于亲密了。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还好有龙璃月在一旁及时解围,适时的说道:“百谷,还不快去给同学们打招呼。”

我反应过来,视线转向他们,说道:“你们好,新年好。”接着就那么站在那么,没有了下文,非是我不想再说些什么,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那么该说什么好呢。

龙璃月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及时开口介绍到:“百谷,这位是吴大彪,这位是欧阳甜馨,那位是叶麟,这位神田,哦,还有就是君莫言。”

我随着龙璃月的介绍,一一的向他们说道:“你好。”

在他们回礼后,在仔细的观察众人,那吴大彪和欧阳甜馨简直就是互相的翻版,吴大彪虽然叫吴大彪,却是一副瘦瘦的样子,脸上还有这与之名字不相符合的清秀,而反之欧阳甜馨,虽然名字很甜,但是却与之外表不符的气质,一身黑色的齐胸襦裙,高高竖起的发髻,加上华贵的钗饰,一副成熟的气息出现在这个不足16岁的少女身上,而且更绝得是,看吴大彪和欧阳甜馨明显是一对,双方眼中的爱意简直不能再浓。

而另外三个人,我想就只有君莫言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因为他给了我很不好的印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理由。

君莫言一身朱子深衣,很是有着一股书生的气质,再加上他那妖孽的脸庞,对女生来说有着很大的杀伤力。

介绍到君莫言的时候,他主动上前向我伸手向我说道:“你好,我叫君莫言。”

虽然很是本身排斥,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说道:“你好,百谷。”

君莫言很是自然的握住了我的手,接着却走向前来,一脸神秘的笑容对我说道:“百谷,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真是不明所以,怎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话说我们根本就不熟好吗!

我勉强笑着回答道:“嘛,还算过的很舒心。”

君莫言惊讶的说道:“哦,是吗!不过你要小心哦,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意外发生,到时候就难得有现在的从容了,毕竟人有不测风云,你说是吧。”

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我难免有些生气,于是收回手臂,带着微怒的口气说道:“是啊,人生在世,有些磕碰是难免的,但那终究还是会过去的,最重要的是能在过去的事件中学到一些学不到的,积累经验,防止下次出现同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君莫言笑了笑,用很是自然的表情回到:“是,当然是呢。”

说完,我就转过身去,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言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海,看着天。

龙璃月和黄苓大概是看出了我不喜的样子,安排好那几人的位置,就直接向我走来,龙璃月开口问道:“百谷,你怎么了呢?”

我转身望向她两,回到:“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了,对了,黄苓,你怎么会和他们聚在一起的,好像在班上你们的关系没有这么亲密吧?”

黄苓回到:“是没有那么要好,是在来这里的路上偶尔遇上的,刚好璃月姐姐这里不是有位置吗!所以我就邀请他们来了。”

我回到:“原来是这样,没什么了,我们还是静静的等待日出吧。”

黄苓和龙璃月看我心情好像不是太好,也就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呆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新年日出的来临。

寒夜终究还是过去了,经过黎明前的黑暗后,从海平面的那一边终于还是升起新年的第一丝曙光。古人常说紫气东来,而这新年的第一道曙光更是一道充满希望的光芒,也许对了其他的人们来说,这道光芒可能会有着不同的意义,但是目前来说,这一道光芒给汉城人们带来的无疑是喜悦。

日出结束了,太阳的光芒也逐步洒向了大地,万物在阳光的照耀下开始了崭新的一天,对于大多数熬夜在这里观景的汉城人们来说这却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即使已经很累了,但是一想到还有中午的祭天大典,顿时就一扫颓势,充满了激情。

日出结束了,众人也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了,还不如回家小憩一下,准备好为中午的祭天养精蓄锐,于是纷纷告别同伴,回家而去。

我也起身向龙璃月等人告别,此时,是时候回家了做早饭了,饿到现在完全不符合我自己的饮食习惯。

走在大街上,众人的脸上并没有精神使用过度留下来的后遗症,有的只是满满的激情,新年的喜悦确实是给汉城的人们带来了很大的积极地精神意义,这是千年以来留下来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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