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犸战象最终还是破开了营地大门......
此刻先退进城,登上城头的弩手开始近距离覆盖似射杀兽人,延缓和减轻步兵战士的巨大压力。
虽然三千重甲步兵人数也不少,可是毕竟兽人力大,骑在猛兽坐骑上更是难以对付。
长矛手已经缓缓的分批退进城,投矛手也是全部进城,在没有确认城门安全时,重步兵是不能进城的。
此刻被破开的营区五处口子,扩大到了十几处,兽人已经是很凶狠的杀进来了。
高地战士根本不是冰原兽骑兵的对手,损失在渐渐的扩大。许多高地战士奋力厮杀还是死在阵前。
大|屁|股是砍杀了一个半兽人骑兵,喘着气吼道:“都给我退进城,全部给我撤离。”
这样敌我混杂在一起,城头的弓弩手也不好射杀了。
而且很多战士几乎是站在一边帮不上忙的看着,直到前面的战士死去,他们才有机会上去砍杀。
与其这样还不如撤离......
于是,大军海潮一样的退了.....后面是蜂拥而至的半兽人。
进入城里的还堵着城门的道路等着排队登上城头,急得被堵在城门外的士兵大声的叫骂。
里面的也是乱得不行,投矛手争抢着逃上城头......
此刻后面的战士已经是被半兽人围着屠杀的情况了。
弓弩是不断的射下去,兽人也是死伤惨重。两边在这半小时里死伤的人数数百计。
最后里面堵着城门进口的一些投矛手们,总算是意识到先让到一边,让外面步兵战士先进来时,事实上外面已经被兽人在城门外屠杀了五百多人......
大|屁|股差点被身后赶上来的长毛象给挑死,他身边的几个重步兵战士为了掩护他撤退,在城门洞子这里被对方兽人砍成了碎片......
城门的安全铁栅栏在他退入后落了下来,还有几十个没有来得及进去的高地战士都被兽人骑兵砍杀在众人面前......
最后一道城门铁闸也放了下来......整个战狼谷的城门终于关闭。
城头的弓箭和两边山头的巨弩拼命的射出箭支,兽人的猛犸战象也最后千穿百孔的倒下。
攻进营区的三千半兽人,仅仅残余五百骑伤兵被迫逃走,不逃走迟早也会被射死在城下。
带着手臂和腿上的刀伤,大|屁|股脾气暴躁的叫过来投矛队的一个队长,就是这个家伙慌着自己登上城头。他的百人队堵死了登上城头的通道,以至于后面的全部被堵死。五六百重步兵被兽人挤压在城门外砍死......。
大|屁|股没有说什么,很直接的一刀捅穿了这个已经吓破胆的投矛队队长。
如果,仅仅是如果,不是这群只顾逃命的人堵住城门进口至于堵塞,外面的近六百步兵能快速的退进来并不是问题,也不可能造成三十几个战士,被对手兽人咬着屁股,被隔离在闸门之外了。
他们这些人的死,都是因为一些很慌乱加上怕死的二货造成的。
敌人退走了,这一战险胜,但是付出了七百步兵战士的生命。
秦武阳到了,看到的是在收拾城外营地尸体的战士们。
外面的营地兽人不可能驻守,事实上兽人今天一上午,死了近九千骑兵和五百多兽骑,已经是兽人完败。
这应该算是高地人很成功的一次保卫战。
可是秦武阳并没有笑,他的心里在为自己死去的七百多步兵流血。
这些人,如果不是因为营寨空洞的前缘没有蒺藜木刺缓冲带,这邪兽人都会死在营地前沿的死亡线外。
秦武阳带来的两万猎人骑兵骑马和精锐骑兵队一起去收集战场上的弓箭投矛,并且打扫战场。
他坐在木营寨核心的指挥台上一言不发。
这位面色冷峻的秦王是看着工匠在支撑加固木围栏。
他冷冷的说道:“执行外围护栏修建任务的是谁?”
大家的心里都是一凛。
瘸子、大|屁|股、疤面、牧羊人、莽汉都过来跪在他面前哀求。知道这位玛卡卡是言出必行的类。这一些死去的战士必须得有个交代。
秦武阳一张开手臂,身后的侍卫骑士,他挑选的二十个骑士抬过来十个刑凳。
秦武阳:“剩余的九个投矛手队长出列,莽汉出列......。”
在场的士兵都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在台前默默的看着。
此刻二十个穿着全身铠甲的高大骑士解开自己的盔甲放到一边,把配剑也搁在台下一边的武器架子上,从刑架子上,各人拿了一根结实的刑棍。
刑棍前头厚实扁平,后面是原木,为一根木头削制晒干,数次浸泡滚热油脂而成,木质坚硬,厚重,有着强韧的回力。
秦武阳:“护卫骑士给我执行军法,把违抗命令,造成七百士兵死亡的莽汉骑士重打五十杖。混乱中造成我军城门堵塞的九位投矛战队队长,重打二十杖......给我打。”
秦武阳没有吃早饭就跑来了,此刻是午时,吃饭的时间。
外面还有两万赶来的轻骑也是饿着肚子在外面战场上整理兵器回收弓箭。
接过卫士跑上来递给自己的一块夹馍面饼,秦武阳大口咀嚼着,看着远处的兽人大营,他并没有去看一边光着腚挨打的十个男人在哪里痛苦的嚎叫.....
“啪~!啊~!”“啪~!啊呀~!”“啪~!救命~!”
护卫骑士们轮着粗大的棍子,一板一板,打在几尊皮肉裂开的屁股上,莽汉疼得全身直抖......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在忍受着剧烈的皮肉煎熬。
“啊~!”一块肿胀充血的臀肉被一棍子打爆,血水迸裂,疼得这货立刻晕了过去。
屁股二十几棍子已经打爆,此刻护卫骑士在抽打此货的大腿肉......
疤面和几个兄弟跪着求情,挨了二十棍的九个投矛队的队长,都是血肉模糊的被拖走,让巫医去上药了。这几个都疼晕了过去。
蛮汉还在继续熬刑。
秦武阳并没有看面前跪着的四个人。
相反,他几口吞下面馍,拍拍手,回身走下台阶,骑上追风带着赶月,向营区的前缘跑去,这人视察营寨的修复情况去了。
在所有的人撤离回营地后,秦武阳才下令所有营区开饭。
莽汉被抬入巫医的帐篷里时,已经被打得不行,腿肉全部糜烂。
好在得到好的医药,不过这人半年都不可能下床,直接被送走。
秦武阳不会再说第二遍如何去管理自己军队的事。
下面只能用规矩来说话了。
午饭后,所有长矛兵,投矛手每个人拿着一把掘地镐,开始挖掘扩宽阵前壕沟。
弓箭手和重甲步兵在之前的战役中居功至伟,此刻在恢复体力。
那莽汉手下逃回去种地搂女人的四百七十个人,之后全部被抓到绞死。
临阵脱逃之罪不能活。
一个十分冷酷,使得所有人为之忌惮的王出现。但是杀伐不利,没有人惧之。手下人不听你的咋办?
换了十个领军的人之后,秦武阳是静静的等着对面半兽人夜里的袭营。
兽人一定会来,而且会倾巢出击。
此刻弓弩和投石车的弹药弓矢都从战场回收过来,即使圆石也被马匹用车拖回来。
整个白天的下午,半兽人并有再次进攻。
但是秦武阳很冷漠的不和任何人单独说话,坐在营寨前的木台上半天,监督整个营地的加固情况。
此刻没有谁敢懈怠和偷懒,毕竟十个血淋淋的刑凳还搁在那里。
瘸子、大|屁|股、疤面、牧羊人都不是很理解,这一次玛卡卡出手为何一点面子都不给,至少打莽汉下手能轻一点啊。
背着人打还能作弊,可是偏偏当着全军团将士处置,使得这些人都有点
夜里,秦武阳在城头的门楼子里掌灯看书和地图。
瘸子、大|屁|股、疤面、牧羊人畏畏缩缩的进来,说是要卸下军职,不当骑士队长,回虎岭去放牧。
秦武阳冷冷的嗤笑道:“你们以为这样不算是逃走?”
瘸子、大|屁|股、疤面、牧羊人是不敢言语了。
秦武阳看着他们冷冷的说道:“虎岭不再属于你们的地方,是帝国储备军备和粮食,繁殖战马和牛羊的基地,是我的私人领地了。你们的家,在高地王城的外围内城里,你们不喜欢那里,请离开我的所有领地,可以自己去找出路,就像莽汉一样,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不更不会打你们。”
瘸子、大|屁|股、疤面、牧羊人是知道这秦武阳不是开玩笑的说说,这人会这样做的。
不知道之前一个对人还很亲和的玛卡卡,为何在住进有模有样的王城宫殿后,和大家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跪在那里几个兄弟是哭嚎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秦武阳只能被迫放下书,看着他们大声说道:“因为行王道,必须尊王法,王法无私情才能统治天下,才能打败强敌,治理国家。你们婆婆妈妈的个性今天不死在半兽人的屠刀下,也算是幸运了。”
瘸子、大|屁|股、疤面、牧羊人抹着眼泪下去了,至于这里面有点深奥的道理,秦武阳并不指望谁能懂,但是不听话打屁股,这谁都能懂。虽然野蛮,但是这也是情非得已,不得而为之。
其实不处罚前者,不足以警戒后者。秦武阳在明白了这世间的许多简单道理后才明白,做一个不平凡的人,所走的路注定会是不平凡。
难道自己后面还要学暴君杀子杀妻么?秦武阳是只能回避这点,能不发生的事实只能尽力去避免了。但是眼前军令如山,敌人如虎,不严格不足以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