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世女莫怪本殿不请自来啊——”二皇女萧清含笑走了进来。
五皇女萧飞雪跟随其后。
“岂敢,二皇女能来天然居是本店的荣幸”,慕轻语回道。逍遥王作为长辈,这个时候却是不好回话,便端着架子在品茶。
“飞雪见过逍遥王,世女好久不见了”,五皇女站在二皇女的身后不远处,直到二皇女与慕轻语寒暄完了,才露出了个温和无害的笑容。
“见过五皇女”,仍是慕轻语开口应酬。逍遥王较之五皇女的品级还高上一级,所以见五皇女与她打招呼也只是点了点头。
“臣子参见二皇女、五皇女”,慕月晨行礼。
“草民参见二皇女。五皇女”,欧阳逸行礼。
“不必多礼”,两位皇女没有上前,隔着一段距离虚扶了一下。二皇女的目光探究地落在欧阳逸的身上片刻,立马移开了。
“若王爷、世女不嫌弃,这顿就本殿请吧!”二皇女笑容满面地看了看逍遥王,转向慕轻语说道。
“这天然居是本世女开的,哪能让二皇女破费?!”
“谁家没个生意,怎能说破费呢!就当是本殿给轻语接风洗尘了,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同窗了一场”,二皇女摆摆手,自行落了座。
五皇女不好意思地冲站着的慕轻语笑了笑,也跟着二皇女落了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慕月晨跟着慕轻语坐下,小手紧拉着欧阳逸的手,让欧阳逸坐在自己身边,两位小公子一时间完全没有之前的轻松心情,全都闷闷地垂头不说话。
慕轻语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要她努力找话题是不可能的,再说四年的空白期不是说说的,她对这些皇女们也就是时常像听故事一样从听风楼那里知道些消息,至于融洽交谈什么的,就不要指望了,她总不能说些江湖事来,只怕那些也不是人家的关注点。
可能这次上杆子交好也是身份高贵的二皇女的第一次,静静地喝了将近一刻钟的茶后,才找到了个话题,“这天然居仅仅两年就能发展得这么好,轻语着实厉害”。
“哪里哪里,二皇女过奖了”,慕轻语谦虚道。
“生意做得好,也不算是什么正经的厉害”,逍遥王面无表情地插话。
“王爷对轻语的期望高也是在所难免的”,本来见慕轻语谦虚后没有其他好说的模样,还有些失望的二皇女一听逍遥王居然搭话了,顿时打起了精神,“轻语年纪尚轻,这不,一回来就被母皇封为车骑将军,便是母皇看重了轻语的潜力”。
总算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了,连慕轻语都在心里幸灾乐祸地为二皇女捏了一把汗。
“也是陛下心疼本王旧疾犯了,才给了语儿这个机会,慕家军岂是那么好带的,皇女们前年可是去感受过的”,逍遥王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旁低头的五皇女一眼,才接着说道,“语儿还有的磨练,陛下准她七日一朝,就是觉得她还太过缺乏锻炼了,才如此安排,语儿若不能胜任,本王也没有那个脸面让她拖累慕家军”。
“王爷多虑了,轻语又岂是泛泛之辈,初出师门,就能在武林大会上大放异彩,又怎会带不了慕家军”,二皇女表面上笑着说道,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前年,出于某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皇女们集体请愿去驻守都城的精锐王军里去走一圈,御林军的铁骨铮铮、羽林军的忠贞严谨都还算寻常,只有慕家军,出色的人才确实不少,但却各个刺头,军营中竟然有个在不出任务时随时可以向上位者发起挑战的规矩,甚至可以随时进行偷袭!当时她们几个皇女虽然只在慕家军军营中呆了三天,却是身心俱疲。想要摆出皇女的身份发怒,却因为在进慕家军军营前就被告知了这项规矩,她们也答应了放下身份,而硬生生地把怒气憋了回去,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现在想想,据说当年逍遥王刚进慕家军的时候都被整得很惨,慕轻语才刚及冠,十有八九搞不定那帮“匪军”,到时候被贬了出来,也仅仅只是一个空有虚名的逍遥王世女而已,没什么多大的价值,二皇女心中有些犹疑,她要不要将拉拢计划搁置一下。
“武林大会上语儿好像也没怎么动手吧!救了那些人也是多亏了逍遥门的圣药,得本王的老熟人凌岳山庄凌庄主的抬举了”,逍遥王不以为意地说道。
“母王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单枪匹马地去将青锋剑抢回的!”慕轻语不满地插嘴。
“你敢说那青锋剑能抢回不是欧阳公子的功劳?”逍遥王瞄了慕轻语一眼,嘴角微勾。
“咳,母王——”慕轻语脸上微红。
“哦,对了,这位公子是……”二皇女“好意”地打断了慕轻语的“恼羞成怒”。
“草民欧阳逸,是玄门弟子”,见大家的注意力被二皇女集中在自己身上,欧阳逸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回道。
“天下第一毒门的玄门!”二皇女微讶,心中却将之前暗报上的消息串联一番,渐渐有些了然,若有玄门的毒帮忙,想必就算武功不算高手,也能胜出。
“正是”,玄门虽为毒门,行事也亦正亦邪,但并不是人人喊打的魔门,仍遵守江湖规矩,所以即使是朝廷也是将玄门做为一般江湖门派看待的,最多只是对其五花八门的毒药有些警惕而已,所以欧阳逸话回得散漫。
二皇女也只是稍加关注了欧阳逸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确定了其身份,而又明显看出来这位欧阳公子想必以后会成为慕轻语的君侍之一,便避嫌地将目光转开了。
正好这个时候先前订好的午膳也送了上来,大家便不再出声,安静优雅地用完膳,便互相告辞,打道回府了。
全程五皇女除了刚开始寒暄了两句之外,一直保持着微笑陪着,就连二皇女告辞走人,没有招呼她一声,也是神色不变地默默跟上去,看得慕轻语心中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