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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年

那一年,很特别,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只能是挑着说。在那个时候,在2005年,乡镇中学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老师越走越多,学生越来越少。一方面是大家对县城私立中学的认可。另一方面则是对公立乡镇初中的失望。事实上大多县城私立初中的老师都是公立乡镇初中的老师。他们有的是辞职了,那一份私人的工资,有的则是拿着县里的工资,还领着这边的空饷。而且,这种情况占很大一部分。

初一有五个办班级,一一,一二,一三一四一五。刚一个学期,过完年一回来,变成四个班了。事实上少了一个班的学生,那些人中倒不是都去了县里上私立中学,而是大部分选择了辍学。也就是说,这群人初一都没有上完。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走呢。一年级才上了一半。很简单,因为,过年期间,有很多在外打工的人回家过年,于是,也许是家长的意见,也许是自己的想法,在跟这些人接触之后,他们选择离开校园,到某个地方去打工。

那个时候的私立初中大多是直接分流六年级的学生,甚至有的初中还直接办起了六年级。也就是说,这个初中是自带六年级的初中。真正在乡镇上完一年两年,再到县城里的私立中学去的并不多。顾兴只是赶上了。如果忆洪没回来,那他也不会成为其中一员。

顾兴,刚开始的时候,被分在了一五班。班主任姓张,是个英语老师,中年,秃顶。到了年后开学,顾兴正常来报到,到了学校才知道,一五班没了原一五班的学生,被分发到一一到一四班。也许是看顾兴成绩还行吧,蜀中无大将呗。就把他分到了一一班,这个班是重点班。唯一的重点班。这也是顾兴整个学生生涯和重点班离得最近的一次。也就是说,他差点就进了重点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成为重点班的学生。这一点差在哪了呢?谁也不会猜出来。顾兴为什么没能成为重点班的学生,虽然他被分到了重点班。

人生真的有很对随机性,你根就无法预料下一秒的事情。本来,顾兴搬着课桌凳子到一一班去报到。可这个时候,偏偏碰上了自己的发小。他路过一四班的走廊,往一一班去,要路过一三班和一二班。就在他走到一三班门口的时候,志愿看见他了。就把他拉到了一三班。然后,顾兴就错失了唯一一次成为重点班学生的机会。其实,如果他再往前走还有可能会被拉到一二班里去,因为,他还有一个发小在一二班。真的就是这么随意,或者说没有规矩。

后来也就有了那次被班主任弄到正正数第一排的事。其实,后来顾兴敢于跟老师论理,很大程度上是在那年就埋下了伏笔。那次数学课,简单介绍一下吧,晚自习,他跟同桌说话,晚自习说话,声音再小也小不了。然后,就把在讲桌后面坐着批改作业的女数学老师跟惊动了。那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说,“顾兴,你那俩爪子瞎晃悠啥呢?”。说的是顾兴手舞足蹈的跟同桌聊天。把他的手说成爪子。故意要羞辱一下顾兴,也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顾兴没被镇住,很从容的回敬了一句而且让老师说不出话来甚至为自己说过的话追悔莫及。顾兴说,“老师我没有爪子”。哈哈。釜底抽薪。机智又诚恳。但是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还有一个语文老师的事。准确的说是语文课上的事。课本上有一篇安徒生的童话《丑小鸭》,老师在讲这堂课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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