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其他人完全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地看着这又哭又笑的一家三口。但无论是谁也没有流砂所受的惊吓大。
“……这是什么情况?”流砂完全失了作为某牙的气势,惊骇地看着面前两张极为神似,“她……她她她是……我妹妹!”
流砂估计是太过激动,说话语无伦次不说,居然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顾不上嘴里的疼痛,吩咐月钩清场,直到屋里只剩下母女三人。
“娘……你说的是真的?!”某牙顾不得淑女形象,不觉竟瘫坐在躺椅上。
“那你为什么是当年要那么狠心抛下我!”沉默了许久的冰瞳忽然抬头,话锋直指落莲,满面怒容瞪着段她,一付与她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样子。
“其实,我也有苦衷。”落莲面对阔别多年的亲生女儿的质问,缓缓低下昔日不可一世的脸,目光闪烁。
“苦衷?!什么苦衷!你就是抛弃了我!”冰瞳越说越气,眼角扑簌扑簌滑落下大滴珠泪,看的人好不心疼,“为什么当时你可以带着流砂走而不可以带着我!你口口声声说你有难言之隐,我倒没看出来!那好,既然你当时是没有考虑周到,那在这十五年里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就不相信你堂堂一代巫师会没有办法到宰相府看自己的女儿一眼!你明明是想不负责任!”
说道这里,她已泣不成声,如受伤的小鹿般缩做一团,伤心欲绝舔着伤口。
“现在,你看到我来了。你没有办法了,这才勉强认了我对不对?!如果不是我跟着提亲的队伍来到这里,你是不是就一辈子不来见我,就当我这个女儿不存在?然后和流砂继续过着没有我的生活?!你说啊?你说啊?!”
流砂被这脆声声的质问搞得眼眶发红,心想怪不得某瞳一直疯疯癫癫的,原来在是受了这么大刺激,心中顿时无比同情。
许久,落莲终于开口,嗓音略微有些沙哑:“我承认,当时把你留在宰相府的确是为了完成我的私心。当时我一心想着要报复你爹,所以带走了流砂,教她巫术,决定将来有一天能借她的手报复尹枫。而你,就留在他身边,留在权力的中心,在报复实施的那一天,告诉你一切,你一定会站在我们一边的,因为你血管里流着的是巫师的血,这是你的一种本能。那时候,凭借你在朝中的权利,再加上流砂的巫术,尹枫绝对处于劣势。他也绝对不会忍心对自己的女儿下手。的确,他不是一个尽职的丈夫,但绝对是一位负责的父亲。”
稍稍顿了顿,像是要整顿一下情绪,她继续道:“但毕竟十几年过去了,当年对他的怨恨也慢慢逝去了,复仇这件事也成了过眼云烟。但是你已经长大,当年犯下的过错也没有办法弥补。我之所以不去认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从前的那些往事影响你。既然和你想认会伤害你,那就干脆不去,顺其自然吧。如果有想认的缘分,就认了;如果没有……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