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陵的六月,没有冷月的唯美烂漫,却因满山四季不变的红枫而有了一种别样的洒脱。泼泼洒洒,漫山遍野的红在这初夏还不灼烈的阳光下闪出异样的光华。
“真是的,一个个不知道都是那根筋不对,好好的武林大会居然要到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看什么枫叶!在咱么冷月山举办不是很好吗,美男多、美女多、八卦也多,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交通方便,从京城过去最多两三天就到了。这里那?太阳天天照着不说,就连找路也找了半天!”
华陵沿溪流的小道上,一行人有些吃力地拨开前方因长久未有人来过而日渐茂密的草丛。为首的红衣女子嘟着嘴,显然对这种原始的方式大为不满。
“你就是被你爸和颜言惯坏了。”落莲毫不客气地拍下她的头。
“没有!我好歹也是一朵沐浴在阳光下,历经风吹雨打的小花啊,人家很顽强的!”冰瞳反驳,提了提火红的裙角,“看我这生命的颜色!多鲜艳!”
“去,整个一大闸蟹,还是被人炸过的那一只。”流砂看了看冰瞳身上那件红底绣金的华美长袍,再看看自己这身浅绿的“无梆白菜装”,心里不止一点点郁闷。
没办法,谁叫这次冰瞳的定位是当朝宰相千金,而自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宰相千金只能以冷月派右使的身份进驻武林大会。
“我说砂砂啊,你就别郁闷了。想我当年从宰相独女一下子沦落为冷月辈分最小的小师妹,我不是也熬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