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莫卿家的小女古灵精怪,活泼得很,前几日还惨遭追杀又被关进了牢笼内,今日朕终于可以见上一面了。”宗政戏涯抿嘴微笑,怎么说呢,宗政戏涯和宗政戏时长得不是很像,宗政戏涯没有宗政戏时眉宇间的霸气,而且宗政戏时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再放箭,而且嘴唇薄,嘴型好看,鼻梁还高,皮肤还好;宗政戏涯倒是随了先皇。
莫含初默默吐槽,这不是她的黑历史吗?“谢皇上恩泽,可民女只是普通人,皇上怕是...高估了民女。”
“朕看人,从未走眼......”说完,宗政戏涯歪嘴笑了笑。
“皇上欣赏的,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吗?”一旁的红衣美人歪着身子,端着金丝酒杯。
“你是皇后?”莫含初坐在位上,看着坐在皇上右侧和宗政戏时一同高的位置的美人。
美人掩面一笑:“噗嗤,你...瞎了吗?我是男的。”
莫含初的嘴巴好像能吞下一个鸡蛋——男的?!这么美?!莫含初仔细看着,白得感觉几近透明的皮肤,纤长的手指比富家女子更白,更长,更细,他眉尾轻挑,细腻不失英气,眼眸圆润,眼角细长,高挑鼻梁和秀气的鼻翼,嫩粉色的唇微微张着,脸型说不出的妩媚,脖子左侧上一颗志,头发束成了低马尾,一侧留出一股发丝,美得不可方物。
“那你也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莫含初拨弄着自己的发丝,一脸漫不经心,吓得莫含殇一抖。
美人像是来了兴趣,问:“哦?何出此言?”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圆润,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带着上挑的尾音,仿佛诉说这无尽的诱人,男女通吃的感觉,但,仔细一听,果然,还是男儿本色。
“切,你长那么漂亮,看得上谁呀?”
“果然有意思,难怪二师兄这个不近女色的大木头都,开始学着怜香惜玉了......”说完,跟宗政戏时互换了个眼色。
我知道了,这个美人是莫含殇的花师兄!“敢问兄台姓甚名谁?”
“呵,在下花觞月。”
宗政戏涯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今日招众卿家来此,各位也心知肚明,朕的皇弟,早已弱冠,却迟迟未纳妃子...”
“时哥哥是要娶雅儿的!!”弦乐雅站起了身。
弦乐清端着酒杯,露出眼,却凛冽一瞪:“雅儿!休得无礼!”
“三哥~”弦乐雅声音一抖,跺了跺脚。
“朕看这门亲事不错。”宗政戏涯笑了笑,“就这样吧,来人,歌舞!”
莫含殇拽了拽莫含初的衣角:“阿姐你走运了,能活到现在,换做是其他人,早就浑身腐烂,口吐白沫,眼球凸出,中毒而死了。”
“哦...那我还真是命硬。”莫含初托着腮,有些难受...“我想出去通通风。”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坐在高高的城墙上,地上是莫含初千辛万苦滚来的石头。
“啊~~啦~~哒啦啦~~哒哒~~”莫含初轻声唱着小调。
“哗”一阵衣衫抖动的声音,花觞月坐在了莫含初身旁:“你的声音......还蛮好听的奥。”
“干嘛啊?闲得出来玩?还是...你喜欢我?”莫含初早就听说这个花觞月花花肠子了。
花觞月轻声一笑,说:“你这个小姑娘,什么情情爱爱就随便说出口,不过,我喜欢。”说完,花觞月嘴角上扬。
笑容有些绚丽,让莫含初一时晃了神,又后知后觉地低下了头。
“看今日二师兄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你已经变成了猎物。”花觞月歪着头,对着月亮。
“猎,物?我?”靠?!不会吧?!我又被人盯上了,好不容易穿越重生准备做个傻丫头,结果呐?我就是劳苦命了啊!!“你别吓我了,那么多人护我,除了那个死脑筋王爷......”
“大师兄吗?向来都是这么呆板。”
“你为什么叫花觞月?”
“花下举杯邀明月,却不想月儿却有情伤泪...”花觞月说完,不禁一怔,他何时变得如此多嘴了?
莫含初揉了揉眼睛,又问:“那...在你心里,爱情,亲情,友情,那个第一啊?”
花觞月挑了挑眉:“当遇到对的人,恐怕才会知道;当时去了至亲,也才会珍惜;当迷途忘返,也才会希望。”
“哦......”糯糯地哦了一声,莫含初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皮,向后倒去。
花觞月眼疾手快,一个飞身,公主报着莫含初轻轻落至地面,有些好奇地盯着莫含初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脸上一片安详之意。你到底会什么魔法,为什么我今天会说那么多话?你,以后是我的了。花觞月想着,便准备带着莫含初离开。
“师弟留步。”弦乐清凛冽的站在那儿,与平时的平易近人感,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