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白晶晶又哭又闹,但是事情已成定局,无论她再怎么哭也改不了了。
奇迹的,李秀并没有落井下石,只是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带着白露离开了。随后走的还有苏浩一家,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好好的一次庆生竟搭上这么多条性命,只怕这次庆生会成为他们最深刻的记忆。
蓝璁没有理会在地上打滚的白晶晶,他的伤很重,这会已经到了极限。
罗威推着蓝璁,开着车向医院驶去,平日热闹的兰梦庄园没有了生机,寂静的可怕。
待到一切都寂静下来,趴在地上的白晶晶竟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手轻轻伸向脖子向上一拉,一张薄薄的面皮被拉下来,只见那本来是白晶晶的脸变成了——徐苜!
警局那边,审讯室里,蓝凌霜依然再笑,所有人皆是那她没办法,很显然,她疯了,已经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失去了人性。
“你和睚眦是什么关系?”苏志军盯着她,表情严肃的可怕。
只见蓝菱疯狂的笑容再次出现:“笑话!我就是睚眦,你说什么关系?”
苏志军没有理会她的话,有耐心的又把问题问了一遍,而蓝菱只是不耐的瞪了他一眼,“说了我就是睚眦,你听不懂么?”
苏志军依然严肃的看着她,“不,你不是,睚眦不会露出这么多马脚。”
蓝菱不乐意了,轻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呵!什么叫做睚眦不会露出那么多马脚,我就是睚眦!再说了,我露出马脚?别逗我了,如果不是蓝璁,你以为你们能查出来?哼!”
苏志军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依然执拗的看着她,“你不是!”
蓝菱被他气笑了,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成熟韵味,与之前一直装的纯洁善良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哼,你倒是迂腐!爱信不信!反正我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为你解答的必要。”
苏志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萧相濡打断了,“阿军,就这样吧!”
而后,萧相濡将目光投向蓝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杀人犯他见多了,像她这样不知悔改还包庇的倒是第一次见,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小年纪会有如果狠辣的手段。
这么一想,萧相濡才想起来,这蓝菱好像是未成年吧,真是可怕可怕。
“我也不想和你废话,我们直接开门见山。第一,你不是睚眦可以肯定。第二,并不是没有蓝璁我们就破不了案,你的破绽很明显。懂?”
蓝菱抬眼看着萧相濡,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刚要说话,就被萧相濡打断。
“呵,不死心的话,我就给你分析分析你的作案过程。首先,你将迷药放入白沉香的房间,然后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将白沉香移到窗户旁边,并将作案凶器就是系窗帘的绳子挂在白沉香脖子上。于是你的一切铺垫就完成了。紧接着,你装着想去做蛋糕,只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于是,你带着张玉来到了白沉香房间的正下方——杂物间。你趁着张玉不注意来到窗户旁边,将事先放好的绳子用力一拉,确定白沉香已经咽气,你又将绳子拿走,若无其事的离开,这就是你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手法。然后,你又用去叫白沉香吃饭的借口,悄悄将白沉香的尸体移到沙发上,将作案凶器重新绑好,把事先准备好的睚眦预告信放在桌子上,然后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吸引注意。”
蓝菱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修长的指甲摩挲这手上的烤链,不再吱声。
萧相濡顿了顿,看了看蓝菱见她没有吱声,勾起一抹讽刺,继续说道:“你没有想到,你偷蓝璁收集的纸张作睚眦预告信嫁祸蓝璁的事情被蓝璁知晓,于是你约定他在停电的时候去地下室。你们发生了争执,你失手杀了蓝璁,哦不,你伤了蓝璁。”说到这里萧相濡又停顿了一下。
蓝菱的手突然握紧,又放下,依然不理会萧相濡。
萧相濡的讽刺意味越来越浓厚:“或许是太黑,或许是你心软,亦或许是年华的到来,你失手了。年华听到了一切,你杀了他,因为你没有办法拖动两个人,所以你将一切嫁祸给蓝璁。将他的尸体移到杂物间,你没有想到的是,年华死前居然抓着你鞋上的蝴蝶结,等你藏好年华,电闸已经修好了,你再回到人群中。”
这时,蓝菱突然抬起头,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你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嫁祸,蓝璁就是年华杀的,是我和蓝璁约好的,是我和蓝璁发生了争执,但是我并不知道当时年华在场,他的刀本来是向我挥来,但是,我提前察觉到了,闪躲了,于是那刀就刺向了蓝璁……然后,就像你说的那样,连蓝璁也以为是我伤了他。”
萧相濡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事实竟是这样,蓝菱没有理由骗他,因为当时的感觉就是蓝菱嫁祸的太逼真了,没想到不是嫁祸,竟真是年华杀了。想到之前蓝菱对白晶晶的态度,似是明白了什么。
只是萧相濡,蓝菱不知道的是,其实白晶晶早就死了,那不过是徐苜演的一场戏罢了。
“然后,你的马脚就更明显了,你显然是慌了,居然直接用下毒这种手段,我就不说什么了。”
蓝菱哼了一声,那是他们该死,别让我逃出去,不然有你们好看!
萧相濡的眼睛危险的眯着,冥顽不灵,正要说话,只见一张纸突然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