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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混入团队生活

那年头村里是不允许砍活树去做柴火的。就连枝条也不能打,山上的细柴村里八月份按各家的人头分,少锋的户籍随了母亲就不可能给分柴的。往年和外婆一起生活,柴火是一是捡单位上冬天给梨树剪下的枝条,二是台风天打下来的树枝,三是自家后山剪下来的枝条,现在台风天还没到,去年剪下来的枝条和往年的存柴全被小舅家给拉跑了。有衫树枝条,枝条虽说全是刺,但总比没的烧好吧。家里就在山脚下,方便又快捷,二人来回搬了三趟后,柴火看着也够烧个把来月了,春天雨多多,虽说全是松针和枯枝,但少锋还是把这些摆放好掠晒。

中午大家都回来了,早上他们是去捞鱼去了,卖了大的,小的还有大半桶的鱼,还有接近二斤的河虾洗洗拿回来了,还捡了不少的田螺,每人还带了一捆柴火回来。中午少锋炒了个土豆片、白菜肉末、干烧小河鱼、韭菜炒河虾、青炒南瓜叶、凉拌红薯藤。又把田螺养在掏米水里,把柴火解开掠晒。然后大家吃的满嘴流油,洗碗这次由陈秋燕说了算,分组成二个一组伦流着洗。今天第一次陈秋燕按排张志强和刘文博洗碗,刘文博笑呵呵的拉着张志强一起去洗碗的。张志强有点不太高兴了,凭什么大家都带了东西过来了,还的要洗碗呀,以前一队人就蒋凯瑞最小,但那是书记的儿子,爸妈一再提醒他要讨好他。这个讨好下也没关系,可是这个姜少锋,他可是妈没了,他爸都不要的他,爸妈都私下提醒他少跟他来往的人,凭什么所有人对少锋的照顾比他还多呀,不就是被陈秋燕这个死肥婆瞅上了吗?你啾上了二人组合就行了,干嘛非要插入他们这群哥们里面呢?越洗越生气,可真要他折腾些什么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光陈秋燕一屁股就能把人坐骨折的。

张志强愤愤不平的跟刘文博一起洗碗,一边嘀咕着,我们都带了这么多东西来他这里吃了,为什么还要洗碗呀。刘文博听后感到纳闷了,你早上带的那把葱还是经过路边别人地边上拔来的,中午吃的最狠的估计是你了,带了这么多东西他还真没看到,再说他们几个都看到姜少锋把他们带过来的食物和他自己的分开来放了,这不摆明人家不想占便宜嘛,再说中午这么几个菜中土豆和青菜这些还不都是少锋的呀。不过大家都知道张志强平时有点小心眼,刘文博也没把这事放心上,只是瞄了他一眼后说:“以后这话别乱说,被秋燕听到你就死定了。”张志强听后努了努嘴后,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中午饭后,大家活动了下各自拿出课本来做作业,秋燕昨晚已经做了大部份的作业,少锋是小学作业少,二人完成比较快,看大家都还在做作业,少锋就带上秋燕拿上蓝子去后面山地上的枇杷树上捡漏,上次红的摘掉了,余下来青的不多,但摘个5-6斤还是没问题的,回来把这些枇杷去皮去籽后,清洗下放入罐里,再勺了二勺蜂蜜、放了点冰糖,把锅里水烧开后勺起来倒入罐内,把罐盖上放到桌子上等冷却。回到前面院子把柴火翻了个身,又去后院把鸡舍给打扫了下,把鸡大便扫到簸箕里拿到山地边上埋起来发酵,提着桶子去井里打水来冲了下鸡舍。做完后洗了把脸和手回到房里试了下做的水果茶也凉了,数了下今天来了十个人,就拿出十个碗来倒十碗叫各自来喝。大家喝完后顺手把碗给冲洗掉。

下午大家决定去拔草药,这些春天的草药长的又多又好,兵分二路,一路去摘金银花,一路去枇杷果院捡漏,单位上只要是三次大采摘后,基本上看不到果子了,后其每棵树上还留的一二个果子就放弃了,这时单位的小孩子们总是会去捡点漏网的果子。少锋家的山地是台阶型的,一条条宽4米左右,长32米,向上梯形直射,西侧是条山路,台阶型比地高了二米左右,北侧是山,当年少锋爸妈开荒时就建了一米五高的石头墙,石头中间还用黄泥粘过。南侧就是少锋的房子,就西侧连着村里的竹笋园。西侧有建围墙,但不高只有一米,为了安全大家建议秋天把这堵墙给垒到2米,房子西侧还有二米多的空地,大家建意把这块给买下来,没钱大家先把公共资金拿出来先借给他。

少锋也想秋天到了把这墙给垒高,但这块地是不用买了,少锋是不太愿意主动跟人打交道,又怕麻烦。他怕万一这二米地给他爸的人买走,以后扯也扯不清楚,在他读三年级时就去买了包烟拎了瓶酒找村长和书记把这块地给买了下来,当年普通工人每月工资才78元,那地连别人毫无用处,村长和书记看他也可怜,就按半价卖给他,就半价还是花了156元,最后还是向陈秋燕借了23元。不过这事只有陈秋燕知道,连陈爸他也没说。这是纯他心里作用的,要按陈爸说这地不买也没事,那年头谁真的去管那么点地基,多占地是普遍现像,有些房子批的只有50平米,建了80平米,这种事多了去。

在六月份发工资的时候,发现比原来多了4元钱,问了才知道工资由原来的78元涨到了94元,他的按普通工人的25%发,自从外婆走后领导同意按月给少锋发工资了,平常每月的19。5元现在变成了23。5元了。上次半亩地的土豆挖了将近900斤,卖了45元钱,外婆挖完后的那块土豆地上还捡了600多斤,这个月南瓜、黄瓜、南瓜顶、红薯藤、冬瓜、蕃茄、茄子、四季豆、疆豆、黄豆、佛手瓜、白扁豆都大量能卖了,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去把第二天要卖的摘好。他现在也不再参加星期天的群体劳动了,家里的几亩地打理也够累了,每天早上秋燕早早就来帮他把板车拖到收购码头上,有时太重了他也只需要在后面帮忙推就行。陈元朗他们也是早上早早就把摘好的瓜果送到码头。收购的人也知道学生要早上课不容易,每次都会先收了他们几个的。少锋上个月去抓了五只小鸡,全是母的,他把人喝的那个预防感冒的草药,晒干了剁碎经常拌在糠和小麦里喂鸡吃。韭菜这年头家家有的种,也没有什么人收购的,他半个月割一次,吃不完也剁碎喂鸡。

他今年还种了点玉米,都没有卖,全部留给鸡吃,星期天陈元朗他们来的时候,他会掰点嫩的玉米下来煮着给他们解解馋。等玉米收成时才发现真是多呀,0。3亩地的玉米,没想到接近二千个玉米棒,这玩意少锋还是第一次种,不知道怎么处理,试着用手掰玉米粒又太累太慢,没折后就把玉米拿去批发掉,可没想到这玉米卖的比土豆贵的多了,南方种玉米的人少,大家都是买几个玉米棒去偿个鲜。批发卖了80多元,留下来不好的,小的就把玉米粒搓下来晒干当鸡粮。只种了几小排的小麦,收割了40多斤麦穗,处理后晒干只有20来斤。再过几天就要放假了,学费要10元,下半年就是五年级,那年头小学才五年制。少锋的成绩能基本保持双百,班上的同学还是跟以前和少锋很少交流。

随着假期的到来,少锋家的黄瓜藤也干枯了,后山上的知了也整天叫个不停,甜瓜和西瓜也几乎全部贡献出来给小伙伴们吃光了。上次的杨梅摘下来一个都没卖,大家一起去摘了直接吃光,树还太小生的不多,何况还疏过花。梨子和桔子这里单位上有的他们不削一顾,单位上多的吃都吃不完了,谁还看的上少锋家塞牙缝都不够呀!夏天李子熟了,少锋摘下来卖了8元钱,除了交学费买油、肉盐外,其他的少锋几乎没花过钱。小姨每隔半年会过来一趟,会带来些晒干的虾、跳鱼干、皮皮虾、血蛤。少锋会按照外婆在时给准备些菜干、糯米10斤、一小蓝子鸡蛋、一小袋子土豆、二斤多的李子、少锋还给表妹买了对漂亮头花。今年外婆没在这了,中午在少锋家吃了饭后,小姨夫妻二人就起来告辞回家,少锋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小姨夫推了几次说不用,最后小姨把东西扛到小姨夫身上二人回去了。

夏天少锋早上在自己家摘瓜果卖掉后就跟着大伙一起去挖草药、捡知了壳、网鱼。现在账分成二本了,全部由姜少锋去记,钱也慢慢的由陈元朗转移给许鹏飞管。每个月收入留10%做为后备基金,其他的钱在每月15日全部分掉,零头存在基金里。姜少锋有参加的收入记一本,没参加的收入记一本。账记的再清,张志强还是经常私下嘀咕,说少锋就是挑收入高的去,种植累死的不去,那些草药拔来就能卖的不去。嘀咕着听多了,倪乐鹏、杨浩然、陈金鑫、张子默、几个也多少有点了小心思,有时就话里话外意思就是叫少锋退出队伍。一开始是倪乐鹏说少锋天天记账太累,说自己能帮着记,把账给倪乐鹏记后,经常把少锋一起参加的记到未参加这本上。一开始少一二次,到了8月份后一次也没给记了,最后分钱时说自己忘了,还说少锋一看就知道做不太动的,算了算了反正大家一起这么多年,随便大家抽点出来给他就行了。

陈秋燕一拍桌子开骂了,你什么意思呀,是你自己把账要过去记的,现在说什么没记上,你不会记把账要过去干嘛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其实陈元朗很早也意识到大家在挤兑姜少锋,他下半年也要进入高三了,高三后还要去验兵,爷爷上次找他谈过话,希望他是去当兵的。爷爷还说了这次单位人事有很大的调动,估计会在8月20日左右就会下达调职令,爸爸将会调到市局。再过5天这个团队也将会散伙,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大人从来不管,国企的调职令不是你想不走就不走的,接到调职令必需要走。爸爸怕陈秋燕闹,一直没跟她说,就想时间到了连夜走了,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

陈元朗默默的看了倪乐鹏一眼后,说说你们现在想怎么做,最后大家商议,最后陈元朗做出决定,这个月的钱按平均分给姜少锋,余下来的15天姜少锋不要再跟着队伍了,陈秋燕依然任副队长,必需要跟着大家一起,以后大家星期天也不用来姜少锋家混饭吃,把余下来的粮食和调料这些全部收单位以前的剧点。说完后拍了拍少锋的肩说哥也只能这样做了。刘文博和其他几个感到大家太过份了,蒋凯瑞是知道陈元朗为什么这么处理的,他在爸爸和妈妈谈话中,大约知道了职务大调动的事,最近都在忙着想尽各种办法往市里挤。反正大家都的散了,姜少锋和陈秋燕以后很难再见到面了,早点分开习惯下反而会更好。

等大家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光了,还有一小丛用线穿好的辣椒还在,张志强赶紧跑过去抓起来塞进口袋,搬完后还是刘文博和陈秋燕自愿留下不帮忙打扫。今晚大家都不好受,这事虽会是倪乐鹏先挑起的,可是真的发生了,倪乐鹏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16日的早上姜少锋一个人静俏俏的起来,拿着条袋子带上草耙和竹耙,还带了磨好镰刀,搓了几条稻草纸,一条麻袋,一个大蓝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山上捡松针去,有看到药就顺道采下来,跟着大部队走山上远点也敢去,一个人就走后山,离家近,后山有个观音庙,少锋家到观音庙慢慢爬也只需要20分钟,一路走来老太太很多,姜少锋耙了一麻袋松针,又捡了一堆的枯枝捆扎好放在路边。

找到竹林和杨梅树交阶处,这里他上次捡柴火时就发现好多的马蹄金,挖完晒干最少也有三、四斤,临近杨梅树的墙边上还有金银花藤,马蹄金价格高但这么大片的不好找,金银花藤在梨子园的后山上倒有大片的,但这价格不高呀,想不到他只是忙着忘了说,想不到现在变成了吃独食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用镰刀片下来,抖掉泥巴,一个大蓝子装完后就又用草耙挖了大摁的金银花藤,找到山间小溪处清洗后放到蓝子,把金银花藤洗完后捆扎好。拿过竹扁担挑着下山去,在回去的树上找了根大的枯根把麻袋和枯枝绑上去拖着下山。有几个镇里过来的老太太问,呆会下山能不能向他买点马蹄金回去,这小孩就住在山脚下,经常去庙里的老太太大部份都认识,有时走累了会在他家要个小凳子坐下,有时渴了会要杯茶喝下。

以前她们也向小孩买过各种凉茶,卖的不贵,称好后还会抓一把放进去,有时抓狠点都有一二两了。(当然了拿去镇里卖要当天,当天没时间就的晒干了卖,卖给收购的价格还低了好多,八斤湿的晒了也才只有一斤重,老太太们买湿的,少了几道工序,再抓一二两给她们其实晒干了也没有多少的,只是湿的看着就多),少锋答应老太太们下午三点他会在家等她们来拿凉茶。回到家后还是把柴火倒地上晒,又拿出筲箕窝来把马蹄金掠晒上去,拿了了大桶在井里打了几桶水,把金银花再冲洗下,剁成一节节的倒入另外一个筲箕窝。早上他来回了二趟,第二趟没捡柴火,拿了二个大蓝子过去把这里片了一半左右,二个蓝子全装满了,片过的地方都隔三差五的留小耸的在那继续生长,斩草得留根,春风吹又生。又挖了不少的岩柏,洗洗干净,放到蓝子一侧,挑着下山回家继续洗晒。中午一个人在家吃饭也不太想做好的,就在锅里放了点水,把昨天吃剩下的饭在锅里蒸,还蒸了个蛋羹,放了点盐巴和黄酒,上面撒了点葱花和虾皮,拿了棵西红柿直接切开拌了白糖。安慰下自己你看这生活不是蛮好的嘛,还有二菜可以吃呢?多少人想吃还吃不起呢?

吃完把碗洗洗后,喂了鸡,检查了下门就回去睡午觉,一点半起床戴上草帽,继续他的拔凉茶大业,才一个小时不到二蓝子就满了,洗洗回家,天气够热的,满身都是汗。想下答应老太太们的事,赶紧收拾收拾把二个蓝子固定在扁担后就挑着下山,下山时老太太们还没有过来,他打了井水来再冲洗一翻。这次的马蹄金大片的生长,草几乎是看不到,挑挑捡捡,每堆称好1。1-1。2斤左右堆放在前院子里,过了十来分钟老太太们如期到来了,习惯性的一人扫了一堆,有些扫了二三堆的,各自付完款后就走了。岩柏也用线扎好的,0。1元一小捆,真的是小捆哦跟十根筷子差不多,还有几个还买了点金银花枝条回去的。等老太太们走了后,少锋继续爬到山上收割马蹄金,连着片割了二天才把这块地上的马蹄金全部收割完。又挖了不少的岩柏,还有几大捆的金银花枝条。第三天就开始挖野山渣的根,这些都是外婆教他的,跟陈元朗他们一起基本上只挖金银花枝条。

野山渣的根和果实,卖的老贵。但野山渣不太好找,根也不是很好挖,果子不管有没有成熟收购的都会全要。少锋找到的这棵野山渣有三米多高,树上挂满了果子,少锋把快成熟的果子会部摘完,又动手挖了不少的侧根,主根不伤,野山渣基本不会死。第四天姜少锋拔的草药就更杂了,五花八门,车前草、鸭跖草、垂盆草、马兰根、还捡了几条蛇退下来的皮,回家做成烫伤药存小瓷瓶里埋进后院的地下,留一瓶在家以备不时之需。一转眼五天就过了,这几天姜少锋证用事实证明了他赚的比团队里任何一个小伙伴的钱都要多,他不明白,他一直努力的把事做好,没有偷懒,做的比任何人都多,分的多少也没有去计较过,为什么大家还是不认他跟。20日这天刘文博来找姜少锋。说什么他终于明白那天蒋凯瑞说的话了,老大其实也为了他们好,这时少锋才知道昨晚陈秋燕家连夜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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