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见雪舞不说话,又道:“姑娘抱歉,在下失礼了。”雪舞现在十分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向温泉底下一沉,隐没了身形,心里希望这男人赶紧离开这里。可是没想到这男子偏偏逆着她的心意走,叫了一声“姑娘”就过来把她捞上了岸。
让阿白没有想到的是,雪舞竟然晕了过去,许是刚才的黑衣人袭击事件受了惊吓,而且对于刚才把一个男人当成了女人一起洗澡的事十分难为情,在温泉中又喘不过气就失去了意识。
过了不久雪舞就醒来,见那男子现在已经是穿好了衣服,而阿白也在一边眼神促狭的看着她,见自己只穿着亵衣,不禁脸色窘迫,拿起一旁的衣物遮盖住身体。男子有些尴尬道:“男女授受不亲,为了保住姑娘的名节,在下只敢给你盖上上衣。”雪舞匆匆穿上自己的衣服,转头想要离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返回身指着他道:“你你你,你为什么不说你是男人啊?”男子有些无辜:“我也没说我是女人啊。”雪舞心里很不爽,道:“今天要不是阿白,你早就没命了,我的身子被你看到,传出去,村子里还有谁敢要我啊,你不是这里人吧,你什么时候走啊?”男子道:“多谢姑娘和,和阿白的救命之恩,只是……”说着无奈的回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马继续道:“姑娘你看我的爱驹,还能远行吗?”
雪舞一看,那马儿的腿上有几道深深的伤痕,那伤口处还在不停地往出渗血。男子又补充了一句:“它受了很重的伤。”雪舞虽然很可怜那马儿,但想到奶奶的嘱咐,还是道:“那也不行啊,你咋这里待的越久,就越有可能遇到我们村子里的人,要是不经意的把我的糗事说出去了,那还得了。”说完,走到马儿身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伤口,又拿出一条白色布带为受伤的马蹄包扎。阿白一看,那不是明天成年礼用的衿带吗,这次又要让奶奶骂了。
男子见雪舞用结白的带子为马儿包扎不禁唤了一声“姑娘”,雪舞头也不抬,道:“没关系的,我回去洗洗就好了。”说完已经包扎完毕,站起身对男子道:“它伤的很重,若再行走的话,不出十里,它必定倒地不起。”男子看着她,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雪舞回答:“伤口深可见其骨,逐渐红肿,它现在很痛。”男子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懂这些,语气诚恳道:“那姑娘能帮帮它吗?”雪舞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有个人一定能帮它,但是……”男子见她犹豫,忙道:“姑娘,此马如同我兄弟,陪我征战了多年,它的伤,军中军医都束手无策,还请姑娘帮帮我,高四郎必定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