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去长安想找到雕花阁。问问领头的是谁。但是她在刚进沧州城门的时候看见了一座雕像。那雕像很显眼，雕的是城主。所以她认出来了。然后她就去杀他。只是没想到城主已经不惑中层。而她只是而立巅峰。
小予沉默了。他没法告诉她在城主府前城主说了什么。以她而立的境界面对皇帝只是找死。而且…皇帝还是那个女孩的父亲。
至于狐狸说的故事，小予总觉得她有所隐瞒。不光是感觉，她的语气、神态都有异常。
他注视着狐狸。
“我明白了。你想找雕花阁的阁主吗。”他将狐狸喝完的碗拿过来，清洗干净后放在地上。又从背篓中找到一个酒葫芦。他没有喝酒的习惯。所以里面是水。
“对，我听说她是最厉害的占卜者。”狐狸点头回答。
“那你的代价是什么。你明白吧，占卜所需要付出的。”小予倒水，并将水递给狐狸，“喝点，补充水分。”
“谢谢。”
狐狸明白占卜付出的是寿命，甚至有时候触碰到天机导致反噬可能导致死亡。所以代价也需要特别庞大。她手中只有一枚石头，是唯一值钱的东西。
没错，和小予得到的石头一样，是某种东西的碎片。这个碎片很可怕，它蕴含着某种能力能力。
狐狸手里的是一块青色的石头。当她从悬崖快落到地上的时候，石头突然发光了。抱着她的大娘开始枯萎。没错，如同草木般的枯萎。石头上长出一朵花。巨大的，用血结成的花。那朵花接住了她。
她很害怕。接住她之后，花朵也枯萎了。化作一滩血液。血液越来越少，最后被石头全部吸收。石头更加翠绿了。她觉得那些人就是为了她手中的那块石头来的。
小予手中的是黑色的石头。玄蜂能用灵魂攻击。这说明那块石头的能力是吸收灵魂，并将它攻击出去。她下意识地保守了这个秘密。她害怕本来温和的人会露出獠牙。
所以她隐瞒了许多。
但狐狸觉得少年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到能映照她的心。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我总觉得你很熟悉。从刚遇到你那时候就这么觉得了。”小予开口了。
狐狸愣了片刻。
“不，不应该是你跟熟悉。是你身上有个东西让我很熟悉。”他想了想，纠正了之前的话，“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找到那块黑色的石头我就知道了。”
狐狸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身上也有石头…吧？”他话音还没有落下。狐狸就动了。她强忍着伤势，用忽然变长的指甲狠狠地劈下。
为了这次动作，她不仅忍着剧痛，甚至连修为也有些退化。还恢复了一条实体的尾巴以及毛茸茸的耳朵。她拼了。
“嘶。”衣服破碎的声音在山洞中放大。
小予站在山洞口，挡住了照射进来的阳光。他脸色有些怒意。他的胸前衣服已经被撕开。留下五条指甲痕。还不断流下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袍。
他毫无防备，没有任何预料地，被偷袭了。偷袭的人还是之前被他救下的甚至还将她的故事给他听的人。还是个美人。
不，这不是重点。小予只是很震惊。他没想到狐狸会突然动手。哪怕是拼着退化也要动手。而且她也确实退化了。不过这样…还挺好看。
等等。小予将之前的想法全部压下。这是魅惑术吗？九尾一族的妖术魅惑果然名不虚传，甚至能越境影响到他的思维。
他的语气也变了。就像之前和城主说话那样。他觉得他被背叛了。那种滋味就像五年前墨白被她父亲带走一样，“为什么。”
狐狸满脸苦涩。没想到这样他都没死，幻术也没有作用。仅仅是受了一些伤。这些伤对于一个知非的人简直等于没有。而她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就是境界差距吗。
“咳咳…”强行用招带来的后遗症就是伤势的恶化。小予的眼神很冷。这让她也觉得冷。就像很多年前看着族人一个一个死去的时候。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小予很不悦地皱眉。
“回答我。”小予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类。本非圣人，怎么会行圣行事。这就好像厨师不会去挖地一样。
带着狐狸是因为她很有趣，而且有种熟悉的感觉。救她同样。而且他也不会不救一个为了死去的族人冒死刺杀的人，他觉得这样很伟大，还很帅气。
“石头，我是不会给你的。”狐狸把石头放在衣裳里。她一直贴身放置。因为这是族人给她的遗物。
小予觉得很好笑。“为了石头，你就攻击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如果我弱一点，刚才死的人就是我。”
狐狸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不仅仅这样，她甚至觉得生命在流逝。一幕幕出现在眼前。那是从前在狐族的愉快生活。冷意也渐渐靠近。她没有回答小予问题。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喂？这样有什么差别吗？”小予很无奈。“要你的石头我早杀了你，又何必救你。”不会好好想想？看着眼前脸色慢慢变苍白的狐狸，他犹豫了。本来她醒了过来，伤势只要修养得当就能恢复。只是这次强行发招，带来的后果很严重。如果有大夫在这，也会断定此人必死无疑。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问题。
“救吧。她很惨，对吧？”
“不要救，她刚刚要杀了你。”
小予觉得头疼，两种极端的思想占据了他的思想，然后在他脑海中开始战争。也许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此时绝对会潇洒转身，但刚刚听了她的那些话，他又有些怜悯这个女孩。按照妖的年龄以及寿命，换算到人类，她也不过十多岁。现在整个人间也只有她一只九尾狐狸了吧。小予至少认识不少人，但九尾族全灭，她一直生活在青丘山，又能认识几个人？所以可以说她一直是孤独一个，从青丘流浪到了这。遇到他后有所改观。至少有个伴。
也不能说她忘恩负义。面对父亲的无言以及屠杀狐族的人类。她对于两个种族都有深深地警惕。所以小予说到石头，她就动手了。
小予最后还是决定要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