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圣人打起来了？”小予一愣，按理只要有天书在旁，他们就没理由打架才是。天书的伤势严重，万一受到了波及，最终只会被毁。
但小予不知道，如今天书已经完整，真正的《万物经》是仙级别的古物，又怎么会惧怕两位圣人？所以黑衣女人才能肆无忌惮地出手。而血圣则是有些被动，长安大多数居民是人族，这也是血圣先发制人的原因。
大阵尚存，空间就能稳固，还不需要担心长安被毁。但是等大阵一破，那这里的空间就不可能承受得住圣人撕裂空间的威能。
“不好办了啊。”小予叹道。
……
“魔族余党。”血圣微一侧身躲开黑衣女人的攻击，手指张开，又是数条蛛丝从袖子中钻出，“你们难不成想借助天书推出一代魔王的位置？”
“那又如何。”女人应道，心里却是想着如何脱离。血圣不愧是成名于数千年前的人族，久攻不下的她已经有些许烦躁。事情拖得越久越容易节外生枝。
血圣垂下眼睑“让你们放出魔王，天下定然大乱。”
当年魔王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信任的手下伙同人族偷袭，之后被封印至今。如果魔王意识清醒，在漫长岁月忍受孤寂的痛苦，那么等到他成功复活，魔族会如何？人族又会如何？可想而知。
对于魔族，被灭了就灭了。但是他们用尽手段让人族度过重重困难，怎么能让人族的未来毁在此人手中。
“求之不得。”女人面具下的表情如何，血圣看不到，但血圣能感觉到她的心情。那是对未来的渴望。夹在现魔族与人族之间挣扎的她们，为的就是魔王复活的那一刻。
“既然如此…”血圣轻叹，随后将手高举。像是要抓住什么，往天空中一抓。
在旁人眼中，这种动作毫无意义，除了蚊子，你什么也抓不到。但抓东西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圣人。没人会认为他抓的是蚊子。
黑衣女人脸色剧变，“你疯了！”
这里距离地面大约三年前千米。如果上面的坍塌下来，即使是圣人也会受到重创。黑衣女人开始动手破坏通道上方，她试图从头上开辟一条通道。即便有巨大风险她也不愿意面对血圣抓到的那东西。
“这道雷。我用毕生修为将其制住。”
血圣的身体泄气一般疯狂缩小，唯有手掌依旧保持。其上一条虫子大小的雷电在不断扭动。
这道雷如果在皇宫落下，那么整个皇宫都得毁灭。但这里是地底三千米，巨大的震动到达地面也会减弱不少。所以他才敢抓住这道雷，这道成仙雷。
女人眼中充满焦虑，她没想到血圣竟然敢唤来成仙雷，这道雷是成仙道路最可怕的一个敌人，不知多少才人在这里丧命。
以血圣的身体状况，他根本无法接住这雷，当然也就无法飞升仙界。但他将毕生修为控在手掌中，以此制住此雷。
疯了！人类都是疯子！女人看时间不及，转头向通道深处跑去。那里有地下岩浆，是世间最危险得地方之一。非成圣无法步入。黑衣女人认为血圣如今的状况根本到不了岩浆内。
在彻底制住那道雷后，血圣缓缓地睁开眼。这时候他已经如同一个垂暮老人，除了手掌，其他地方都布满皱纹。
“人族…需要时间。”血圣的脚步缓慢但坚定。
……
不明白为什么长安忽然就乱了。本来一些贼人作怪都没有波及到平民。但不知来自何方的地龙（古代地震的说法）作怪，导致平民的低房都出现了坍塌的状况。
“娘子，没事吧？”在民住区的一个角落，一些坍塌的木板被掀开，露出了其中的两个人——一个有着健硕身躯男人以及一个看着柔弱的女人。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女人，怕伤到她一分。男的正是尉迟敬德，而女人是他的妻子苏妧。
“没事。”苏妧摇摇头，“不过…我们的房子…”她无奈地看着身后那只剩一片废墟的“家。”
“哎。”敬德感慨道，“想不到这没毁在失业手中，反而是毁在这场大乱了。明明上午还好好的。”
“先不说这么多，找个安全的位置避避难吧…那些妖怪，不是你我能惹得起。”苏妧看向不远处的官员大宅。
“我有一个好地方。”敬德笑道。
“嗯？”
……
“所以你们俩就过来了？”小予挑眉。
“毕竟这里算是安全的地方了。”敬德搓手，“咋？不欢迎啊？”
“哪能啊。来来来，坐，正好我刚在蒸饭，等下一起吃。”
“哎？正好我还没吃饭呢。”尉迟敬德笑道。
苏妧白了尉迟敬德一眼，施施然向小予行了一礼，“多谢先生。”
“哎，嫂子，你这就是见外了，叫我小予就好。”小予不好意思地说，随后指着狐狸，“这位是内人玖玖，有些疾病所以以黑袍加身，不过放心，不会传染。狐…玖玖，泡点茶。”
“嗯。”狐狸点头。
“还有等下你把鹿…小鹿带下来吃饭。”
“嗯。”
……
“外面情况怎么样？”
尉迟敬德摇头，“不容乐观，你也明白，那些妖个个都是知非知命的人物，不过这里是皇城，高手众多，还应付得来。只是…不知从那里出现一群黑衣人，也都修为出众，不好对付。”
“黑衣人？”小予想到了西流口中的黑衣女人，难不成他们是同伙？拥有圣人的势力…魔族被封印在南方，而妖族都化形捣乱，难不成是某位人族大能意图染指天书？人族九圣，会是哪一位？
“之前那声震动长安的吼声，你听到了吧？”尉迟敬德说道。
“吼声？”小予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在皇宫到后来回到这里都没有听到什么吼声。”
“嗯…大概在那个黑雾出现不久…”
“黑雾？”小予好像明白了什么，“我那时候身处大阵内测…那草阵能阻止东西进去，也能阻止东西出来。大概是声音被阻挡了。不过皇帝在外面…难道他也没听到？”
“那吼声是什么方位？”小予问道。
“是雕花阁…”
“雕花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