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未靠岸,叶涛和暗部就飞身上岸,去“绑架”大夫去了。苏敛、永润和一些士兵则带着水盗往官府走去。苏亦卿和玉儿则留在船上照顾嘲风。小江还是很不舒服的待在房间里。
“为什么呢?我总觉得很奇怪……”
“小姐,你都念叨了好一会了,到底有什么奇怪的?”玉儿一脸疑问。
“没什么,你去照顾嘲风,让我在这儿吹吹风。”苏亦卿摆摆手让玉儿离开,自己则坐在甲板上沉思。
这水师能那么轻易就让盗贼上船来吗?如果这种情况在战场上发生,那岂不是输定了!还有那毒,普通的盗贼能用上那么厉害的毒药吗?为什么永润一口就咬定这毒没有解药呢,他们不是后来才知道嘲风中毒了,中途没有人离开过,为什么永润会知道没有解药?奇怪……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算了,不想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是捕快,浪费我脑细胞。
“亦卿,怎么在外面,嘲风怎么样了?”叶涛肩上架着一位老人,跳上了船。
“你还是问这位大夫吧,我可不知道。”苏亦卿同情得看着那位一脸菜色的老大夫。
“是,李大夫,请!”叶涛赶忙把大夫放下,大夫迷迷糊糊就被带进了嘲风的房间。
李大夫一看嘲风的伤势,刚才还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拿出医箱的银针、药品摆弄起来。
“亦卿,你放心吧!这李大夫原是御医,他的医术可是顶尖的,要不是李大夫总说要享享清福,先皇才不会放他走呢!”叶涛喝着水说。
“这伤口是谁缝合的?”李大夫上好药,做着最后的包扎时问。
“是我,难道这使伤口恶化了吗?”苏亦卿的心一下子慌了。
“不是,姑娘你做的太棒了,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种方式的?”
“我……”
“李大夫,嘲风的伤?”叶涛看李大夫一脸求知欲,但现下嘲风的伤才最重要。
“你去拿药,喝个七天就行了!”李大夫把一张单子交给叶涛,拉着苏亦卿到房外,“姑娘……”
“别来是姑娘姑娘的叫,这位可是公主!”叶涛一脸不爽,但一见李大夫欲要发火的样子,马上就嚷着抓药的名号溜了。
“李大夫和叶涛很熟?”苏亦卿很少看见叶涛怕一个人成这样。
“那几个小鬼小时候有什么伤病都是我给治的。”
“哦,原来如此。”
“姑娘,不公主!你怎么会想到用线缝合伤口?”
“是我小时侯体弱多病,拜访过很多名医,有次无意中看见的。”
“想我穷极一生,都没想到有这种方法,现在终于可了了我一个愿望了。”李大夫说。
“李大夫以前也遇到过这种病毒?”
“这本是宫中秘药,是以前的御医研制出来用在囚犯身上的,所以也就没有制解药,没想到后来却用在了暗杀这一方面,现在……竟然连民间也出现了此药。幸好有了公主这一方法,再加上我多年研制的汤药和药膏,一定可以根除此毒!”
宫中秘药……竟然宫中秘药……怪不得……
“公主脖子上的伤口也是中了此毒?”
“李大夫怎么知道?”
“我多年来一直在研究此药,公主你看你的指甲,上面是不是出现了白点?”
“真是!”
“这毒就厉害在能使伤口无法愈合,只要是毒未清,以后不管受了什么伤,都会无法愈合,最终使人失血而亡。好在此毒只能从伤口处侵入,否则可真是防不胜防!”
“流血不止,伤口不能愈合?这不是和血癌很像!”
“血癌?”
“就是血细胞逐渐减少,白细胞却越来越多,以至血小板不能使伤口愈合,所以得血癌的人不能受伤,一受伤就会流血不止,除非输血才能稳住病情。虽然现在有了根治的方法,但骨髓是很难找到……那个……这个……我也是听一个名医说起的。”苏亦卿见李大夫一脸估疑加崇拜地看着自己,才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那位名医在哪?老夫一定要去见他一见。”
“那个,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遇上的。”
“哎……老夫竟还自称什么御医,却原来只是井底之蛙……”
“知识是学不完的,李大夫只要能做好一名大夫的责任就好。”
“公主所言极是。”
“李大夫,你可不可以说说叶涛小时候的趣事啊?还有你刚才说那几个小鬼,他们都是谁啊?”
“不就是当今皇上,丞相,小王爷,大将军和嘲风。”
“他们五个?!有什么趣事快说给我听听!”苏亦卿超级想知道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在……”
待叶涛抓完药回来,苏敛和永润把事情处理完回来时,就看见苏亦卿和李大夫两人晒着太阳,品着茶,大声说笑的情况。待三人走进,一听这谈话的内容,全变了脸色,忙上去阻止。不过古时候不是有一句话,叫越描越黑。苏亦卿则听着他们的辩解笑地跌到了甲板上,还着打滚,完全没了公主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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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众人告别了李大夫,就继续出发了。苏敛,永润,叶涛不知是报复先前被苏亦卿听去了童年丑闻还是如他们表面上所说是担心她的伤势,总之这三人轮流伺候我们最讨厌喝中药的苏亦卿公主喝药。苏亦卿则在这三人的“精心呵护”下,终于把三天的药全喝进了肚里,连一滴都不敢剩,也幸好苏亦卿把药全喝了,这三天她终于因药力睡了几个好觉。
苏亦卿这时拿着笔,坐在嘲风对面认真道:“嘲风,我记得上次我说的白蛇传,梁祝,天仙配你们都没听过,那你们平时看戏都看的是什么段子?”
嘲风单手撑着下巴,说:“就是些平常发生的事,要不就是戏班子在路中的所见所闻。”
“哦,原来是这样……”苏亦卿嘴里这样念叨着,手中的笔可一直没停,把自己有些印象的名著,小说的名字全写了下来,“这样就有十几部了,之后我把大致剧情写了,再让人编成曲,哈哈哈哈……”我要成富翁了!
“就写了些我们没有听过的戏段子,你至于笑成这样吗?”嘲风见苏亦卿笑得就像只偷了腥的猫,自己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这些是钱,知道吗?钱!好了,我在你这儿也得到了我所需的情报了,就先走了。”
“亦卿!”嘲风拉住站起身的苏亦卿,“难道你就只为了这些戏段子才肯过来见我吗?”
“话……也不能这样说啦,实在是哥他们太坏,不肯告诉我……所以……所以……”嘲风你不要摆出这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夫般的表情好吗,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亦卿,你难道连过来看看我都不愿意吗?”
“不是……哎……”苏亦卿实在受不了嘲风那伤心的表情,任命地坐了下来。
嘲风见苏亦卿又坐了下来,在心里大**了个胜利的架势,果然想苏敛说的那样,亦卿见不得人伤心,嘿嘿。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十三岁以前的事,上次在李大夫口中的知的事都是你们十三岁之后的事,那之前呢?”苏亦卿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
“十三岁之前我还没到京城,那时我住在郊外。”嘲风的神色变得有些暗淡。
“为什么啊?”
“自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没有了爹娘,我可以说是被森林里的动物养大的,脑中唯一的指示就是杀掉出现的魔物。”
“啊……”那不是跟人猿泰山一样了嘛!“然后呢?”
“在我十岁那天,有一队旅人被魔物追杀,我当时赶都后幸存的人就只有叶伯父和叶涛。当时叶伯父因为要保护叶涛,所以受了很重的伤,我就拉着他们到我住的山洞疗伤。幸好,叶伯父身体本就强壮,休息了几天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你呢?你当时难道就救下了他们,然后就完事了?那时你会说话吗?照你先前的说法,你是被动物养大的,那应该还不会说话才是,那你怎么和叶涛他们交流呢?还有,你说你是十岁遇上了叶涛,为什么要十三岁才入京呢?难道中间这三年还发生了很多事?嘲风,你怎么不说话啊?快点说下去啊!”苏亦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嘲风都不知该从哪里回答起。
“实在是你的问题太多了……”
“厄,是嘛……那你就别管我那些问题好了,嘿嘿,你继续。”
“我那时的确不会说话,所以只是把吃的和草药当到洞里就跑到别的地方去睡了,然后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