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席夫人过生日,苏州大多店家都让利。这可让苏州的百姓高兴了一把,平时想买却觉得价钱过高而不得不放弃的东西今天都可以买到了。
在热闹的席家,出现了六个衣着华丽的男人,他们手拿着礼品随着人群向主院行进着。
“席夫人,玉儿带着几位少爷的礼物前来祝贺。”说着,小江就把礼物送上。
“呀,这不是玉儿和小江吗?亦卿也来了吗?今天可真是个团圆的日子啊,快!别让我那干女儿躲起来了。”席夫人接过礼物高兴地说。
“小姐?小姐不是该在这儿吗?”
“玉儿,向我这个老人家开玩笑可不好哦!”
“很抱歉,在下是亦卿的兄长,刚才玉儿多有失礼。”苏敛上前说。
“哦,我以前听亦卿提过,亦卿怎么没来呢?”
“亦卿去别地游玩了,所以并不知今天是夫人的生辰,为兄我只能献上薄礼以表祝贺。”
“哎,这礼物再多再好也没用啊,你瞧瞧,我的儿子也没有回来。”
“席慕静也不在?”苏敛问。
“席慕静是谁啊?我只有一个叫席慕寒的儿子,这都是大家所知的啊。不过寒是有个叫静的下人,他和琛儿去接寒了。”席夫人说。
“琛儿在这?”
“是啊,都来了好几天了,说是和琬儿一起在做什么生意。这亦卿也真是的,怎么就把这两个小丫头丢给我们了呢。哎呀,别说这些了,快入坐吧。”
“不了,我们还有要事,只是前来拜会就走。”苏敛说。
“这样,那就不送了,见了亦卿别忘了让她来看看我。”
“一定,告辞。”
“叶涛,我们为什么不在席家多待一会呢?”六人在一家客栈住下后,永润忍不住问。
“你去把饭吃了再和我们聊吧!”叶涛把永润推到一边的饭桌前,“真是的,我现在才发现你只要没吃饱饭,脑子就不灵光。”
“你什么意思?”永润踩了叶涛一脚,生气地坐下吃饭。
苏敛靠着窗又说了几句话,也坐下吃饭了。反到是叶涛,嘲风在一旁讨论着什么。
“小江,你和玉儿就负责在这儿接受暗部传来的消息。嘲风,你和我就在这苏州城游玩一下吧。至于叶涛,永润,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苏敛吃着饭说。
“为什么啊?我们就不找亦卿了吗?”永润问。
“谁说我们不找了,我们不是在找吗?”叶涛无奈地说。
“刚才我们见了席母,可以确定席慕静与琛儿的确是在席家,只不过暂时离开去见应该也快到苏州的席慕寒和琬儿了,他们虽然都说没见过亦卿,但就是因为如此才可疑!”嘲风说。
“嗯,而且我先前有让暗部先到这儿把席家上下监视了。当然,也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席家刚有两位客人离开,虽然下人都被警告过不能乱说话,但无意间,总会有些小线索能让我们发现。”苏敛说。
“所以我们就能确定亦卿还在这苏州城?”
“不能,我们只能赌亦卿还没离开。”叶涛说。
“所以我们就要四处游玩去打探消息?”
“是啊,也许能让我们遇上了也说不顶。好了,你快吃饭。”
“但是,我们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吗?”永润还是不放心。
苏敛摇摇头,和嘲风先离开了,小江和玉儿说回房吃饭也走了。这叶涛只能叹着气,解决这个宝宝的所有问题,谁让他就爱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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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息,回来啦!怎么气冲冲的?你的气乱了,这对你不好。”苏亦卿本想让将息拿些经书来看,没想到将息书没拿回来,人却快气疯了。
“我……他……”将息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而他周围的气剧烈地波动着,反而比将息运动时消散地更快。
白狼也发觉了将息的不对劲,跳上他的膝盖,舔着他的脸。
“将息,冷静下来,你到底怎么了?”
“飔……”将息终于冷静下来了,脸色却又百了几分。
“你没事吧,你的气怎么一下子全乱了,散了?”
“还不是我刚才去藏经阁拿书,遇到一个人也在那看书,而且正好拿着几本我们想借的经书,遇到一个人也在那看书,而且正好拿着几本我们想借的经书,我见他不看就想向他借过来,没想到那小子竟说我这种人根本不配看经书!”
“那书他不给我们就不看了呗,让他说几句就算了,何必气到自己?”
“这我也知道,是他后面说得话太气人!说什么一个男人竟与一个女客住在寺庙里,还说我这种靠别人才能活着的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难道他发现你……”
“我也不知道,他应该也是住宿者,但是我看他的身型都很普通,身上也没有气,应该不可能一下子就发现我……”
“可能他也是无意中说中的吧。你看看,你脸都白了,别为了他生气了。”
“我明天还要去会会他,我就不相信我说不过他!”
“啊……”
“明天,住持会开展一个论佛会,探讨经书的,我从别人那得知那人也要参加。飔,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就不信我比不过他!”
“我……我怎么帮?”
“你写的这些经文连住持都说是佛教经典,所以你就多写点,我现在背下来不就可以了。”
“但我就只会这几篇啊……”这还是因为我的外婆是信佛的,有些字她不认识来问我,而我也就记下了几篇,但始终数量有限啊。
“没关系,就这些就够他受得!”将息邪邪地笑了,小白见了他的笑容,马上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呵呵……呵呵……我尽力……”
“飔,今天我们别分床睡了,你必须给我些力量!”
“哎……知道了……”苏亦卿任命地拿起纸笔,把脑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将息则在一旁努力背诵。不过这经文始终难懂,又难背,将息读了几遍就受不了了,烦恼地在屋子里乱走。
哎……照你这样子怎么可能背得出来呢,明天真不行我还是去帮帮你吧。不过,这论佛会好象很盛大的样子,也许会遇上他们吧……算了,遇上就遇上吧,我也不能逃一辈子啊。始终,他们是我最亲的人啊。
第二日一早,将息带着两个黑眼圈就斗志高昂地出发了,苏亦卿让小白也跟着去,如果将息又出现了昨天的症状,自己则可以去救场。
不过这论佛会,我都没有见识过,就靠我那点墨水,能得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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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刚从外面打听带今天有论佛会,苏州有很多人都会去听。”玉儿说。
“佛?算了,我觉得亦卿应该对这个没兴趣。叶涛,我们还是去一些风景点打探吧。”永润说。
“那我和嘲风去吧。”苏敛说。
“敛哥,你别听了一半就睡着了就好,那样对神明不敬的。”永润还故意拜了拜。
“苏敛才不像你呢。那我们先走一步了!”叶涛拉着永润先离开了。
“小江,这里就交给你了。”苏敛和嘲风也走了。
“嘲风,你觉得亦卿会在寺庙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半一半吧,始终有时她会做出些什么来,我们根本无法预知。”
“也是……如果亦卿真得已经和将息结婚了,嘲风你会……”
“祝福她,但如果他们还没有结婚,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迷茫了,我会尽我所能去争取到他。”我绝不会向上次见了亦卿和席慕静在一起就马上放弃亦卿了,决不会。
“很好,我会支持你的。”
两人正在上山的路途中时,论佛会就已经开始了。这次论佛会的规则是由住持发问,参加的人说出自己的见解,如被在坐的另几位高僧所认可,则可以进入到下一轮,最后选出两位进行最后的比拼。
开始的几轮,将息轻轻松松就过关了,始终以前在师傅那儿也接受了很多学识,又经过一晚经文的“熏陶”,那些问题只要仔细想了就可以回答出来。
这不,剩余的人越来越少,不过将息和那个所谓的死对头都留了下来。住持见快近正午,就让大家先休息,午饭后继续。
“呼,累死我了,这动脑子的活可比体力活累多了!”将息吃着饭说。
“你那死对头怎么样?也一直留着吗?”苏亦卿问。
“那是,他如果下去了,我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他叫什么名字啊?”
“单名晟,日成晟,姓什么就不知道了。”
“晟,光明、兴盛之意。”
“你怎么知道这字的意思?”将息好奇地问。
“你也说啦,日成晟么,从字型上了解的。”苏亦卿耸耸肩说。
“飔,下午陪我一起去吧,反正来看的都是一些老人,没几个年轻人的,住持也问起我你为什么不来参加。”
“他不是知道我是个‘女’施主呐,还让我去。”
“没关系啦,反正也没几人知道。走啦,走啦,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发挥地好点,那样就可以赢过那人了。”
“你一定得非赢他吗?如果输了怎么办?”
“我会输,怎么可能!”将息低下头迅速把饭菜吃完,又拿出苏亦卿昨晚写的经书读起来。
哎……将息好象对那个叫晟的人很感兴趣似的,我对这人也好奇起来。算了,反正一个人留在屋里干着急,还不如就去现场看看吧。
“苏敛,我们好象来地很不是时候……”嘲风见寺庙大殿里空空如也,连一个和尚也没有看到。
“我刚去问过了,上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去吃饭了,下午的好要过会才开始。”
“那我们先转几圈再来吧。”
下午的比赛终于开始了,一些信佛的老人们都因为体力吃不消,僧人们搬来了很多凳子,桌子。这不,他们喝着茶,舒舒服服地听着佛殿内的辩论。
苏亦卿在将息身后坐下,住持见苏亦卿来了,偏让她与那些高僧坐在一起,说在比赛中也想听听她的见解。将息可是超级不服气,好不容易请来的帮手却被人拉去了,暗中一直给苏亦卿打手势,让她回来帮他,但——无果。
哎……真是的,我又不懂佛理,偏偏又让我与这些师傅坐在一起,这成何体统啊……将息,不是我不帮你,是这住持就坐在我身边,他不放人我也没办法啊,而且这些经文,听多了好想睡觉啊……
“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都人参加啊!”苏敛和嘲风选了个好位子,刚坐下,就有小沙弥倒了茶送过来。
“是啊,而且这服务和茶店一样。”嘲风喝着茶,把在坐的人都看了个遍,但是没有苏亦卿。
“你看那住持身边坐着一个都已经睡着的人,真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也会坐到高僧那一席中。”苏敛指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谁的人说。
“不明白,而且那人还没有剃度,真奇怪……”嘲风也只看了那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不过这论佛会还真精彩每很值得一听。”苏敛品着茶,仔细地听着殿中人的辩论。
“嘲风,其实我很讨厌结婚,在现世,我身边有太多的人结了婚,又离婚,每次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而有些家庭,父母虽然没有离婚,但两人却同陌路人一样生活,真得很讨厌……我其实对感情一直是害怕的,我害怕在得到之后,却又被抛弃,这种滋味我虽然没尝过,但我知道好痛苦……”
“亦卿,不用怕,现在在你的身边有很多关爱你的人,特别是我。只要你没有抛弃我,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真的吗?”
“嗯……除非你先放开了手,不过我一定会努力再抓住你的。”
“施主,施主……”
“啊……抱歉,主持,我睡着了!”怎么突然梦到上次在船上的事了……“呀,原来比赛已接近尾声,场上也只有将息和另一个人了。”
“这是最后一场辩论了,施主可别睡着了,不然我们这六位僧人刚好选不出胜者时,还要靠你帮忙啊。”
“哦……”苏亦卿茫然的点了点头。
“飔,你待会一定要在旁边提醒我啊!”将息溜回苏亦卿身边悄悄的说。
“我尽量,那男人就是你说的晟?”
“就是他!我先走一步啦,你相公我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那个人就是晟?单凤眼,红润的嘴唇,雪白的肌肤,高挑的身材……好妖艳!比我百花楼那四位还强!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个书生吧?没什么特殊的,但我总觉得这人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怪。算了,反正我也不认识他,别多想了。
苏亦卿往后一靠观众的视线刚好被那几位僧人挡住了,看不清她的容貌。
哎呀……春天就是不好啊,好容易泛困……将息,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这脑子已经罢工了,还好我的眼睛还能正常工作。不然在别人眼里,我一定有睡着了。
正当苏亦卿迷迷糊糊又要睡着时,就觉得有一道视线看得她极不舒服。
喂,喂,喂!那叫什么晟的,别总望我这儿看好吗!真是的,看几眼将息又看几眼我,算是什么意思啊!再看!我瞪回去!哼,看你还敢看我!
“喂,你还要不要比赛了,看来看去算什么意思啊!”将息也发觉了晟异样的眼光,指着他的鼻子问。
“别人都没意见,你吵什么吵!”晟拍掉将息的手说。
“你怎么知道她没意见,佛曰:色不异空,空不异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你这个在寺庙住了怎么久的人原来不懂这个道理啊。”将息似乎被经文熏陶的不错,已经出口成‘经’了。
“哦,那你这个世俗之人就懂了?”
“总比你懂。”
“两位施主,现在是在论佛经,不是在斗嘴!”住持起身挡在两人中间。
“亦卿!”苏敛和嘲风站起来大叫,因为主持起身离开了座位,苏亦卿自然就被现场的各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