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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行二

苏亦卿一行人在席慕寒醒来第二日就在村民的帮助下,改造了辆临时手推车,只是这出卖劳动力的不是人,而是驴。这四人和一位本就要上苏州办事的村民一起上路,终于在四天后,到达苏州。

到了苏州席慕寒他们就是老大了,让苏亦卿和玉儿两人住进了自家大院,命人出去打探消息。不出两天的工夫,就找到了在打散工的三人。五人终于得以团聚,不免大哭一场。

“小姐,我们终于见到你了!先前我们还以为是那人骗我们的呢!”琬儿擦着眼泪说。

“小姐,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吗,担心死我们了!”琛儿终于可以放心了,小姐和玉儿都没有事。

“你们别哭啊,我都要被你们弄哭了!”苏亦卿帮着两人擦去眼泪。

“小姐,你落水了吗?有被人救吗?”琬儿擦去眼泪问。

“说来话长啊,我们吃了饭再说吧,我听说你们这几天都在外面干活,难道都没钱吗?”

“小姐,钱都在船舱里的包袱里,就那样沉到水里了。这几天也多靠有小江,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过了……”琛儿一想到那么多钱全沉到河底了就十分不甘心。

“钱没沉,我拿了!到是小江,辛苦你了!……哎,他们都不理我们……算了,我也别吵到他和玉儿吧!”苏亦卿本想夸小江几句的,但看他和玉儿在那儿你侬我侬的,就不去吵他们了。

“小姐……我们先吃饭吧……”

“就是,我和琬儿这几天都没吃过一顿饱饭……”

“好,我这就让静和寒把饭送来。小江,玉儿,吃饭啦!你们俩有什么重要的话还是留到晚上说吧!玉儿,就麻烦你让寒吩咐下人把饭菜送到我房里来!”苏亦卿大叫着。

“小姐,寒和静是谁啊?是船上认识的席慕寒公子和席慕静公子吗?”琬儿,琛儿一脸迷茫。

“吃完饭和你们说!”

饭后,小江,琬儿,琛儿在看了席慕寒和席慕静后不免也吃惊了一番,不过三人始终在苏亦卿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而且先前在船上也听了苏亦卿归双生子的现代化解说,对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能分出席家兄弟的就只有苏亦卿一人。席家年迈的席夫人在见了苏亦卿之后,也高兴自己的孩子能遇上这样的朋友,更是待苏亦卿如自己亲生孩子,让她这一行人在苏州大玩特玩了一番。

“寒,静,我们在这儿也玩了三天了,该离开去杭州了,不然要错过赏桂的季节了。”算起来自四月我来到古代也半年了,在过不久就要十一月了,而自己离京也两个月了。

“怎么快就要离开了?”席夫人先开了口,握住苏亦卿的手说,“再多留几天啊,要不是我的身子骨老,不能多陪陪你。还刚得了风寒,不然都可以和你一起去杭州玩玩了。”

“干娘,你就这几天待我够好的了,又做好吃的东西,又拿布料给我做衣服,是我没有好好孝敬您才是。”苏亦卿见席夫人待她如亲生孩子,就认了她做干娘。

“哎,你说说我这两个儿子,整天都在外面做生意,家一年也不能回个几次。在外也没结交什么朋友,认识的都是商人,那些人哪能做朋友!现在好不容易带了个朋友回来,才住了五天就要走了,哎……”

“娘,我们有让您搬去京城,这样也可以多见我们几面。”席慕寒不免抱怨道,“只是您不愿意。”

“我老了,京城的天气我哪吃的消啊,我还是留在苏州陪着你们已故的爹好。”

“干娘,我也很想多住几天,但我这次离家也快两个月了,去了杭州,然后回京,这来回又要两个多月。离家的时间也太长了,在不回去哥哥们会担心的。”苏亦卿算算了时日,才发现自己都离开了那么长时间。如果再不回去,永渚哥,哥,润,嘲风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你这么说也对,不能让亲人担心。干娘我对此可是深有体会。”席夫人伤心的说。

“娘,您说得好象我们兄弟不孝敬您似的。”席慕静见自己母亲那样,也开始抱怨起来。

“得得得,我知道你们俩在外就是为了让我过上好日子,也知道你们在这当中付出的努力。不过你们都这般年纪了,也该娶个媳妇了,也好让为娘我抱上孙子!”原来席夫人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两个儿子的婚事担心。“像亦卿就是个好姑娘,为娘本来还以为是你们俩其中一个讨的老婆呢,却原来都不是,哎……”

“干娘,这种事急不得的。”说起来苏亦卿住进了席家就换上了女装,虽说男装办事会比较容易方便,但如果想买些珠宝首饰的就比较难办了。

“这我也知道,只是给他们提个醒。不过,亦卿啊,我这两个儿子你就没有对上眼的?”席夫人又问。

“娘,您别问了,您都问亦卿好几遍了!”席慕静开口阻止了这第N次的问话。

“干娘,您别把话题扯开了,我明天就上路了,今天是向您辞行的。”苏亦卿把话题再带回来。

“干娘知道了,寒,你就好好安排一下,别让亦卿在路上累着。”

“娘您放心,我们明天本就有货物要发往杭州,路上会命人好生照顾的。”

“如果你们能一起上路就好了,但又遇上京城的生意出了些状况。哎……要不这样,静你和亦卿去杭州玩,再一起上京。寒就直接上京处理生意可好?”席夫人提议,其实她心里是想让静能多陪陪亦卿,也许能擦出什么火花也不一定。

这只因为这几天陪苏亦卿最多的人就是席慕静了。原因无它,席慕寒在处理生意上的事,本来席慕静就只是在幕后出出点子,即使出去见人也必须遮着脸。但如果和席慕寒分开行动就不用顾及那么多,即使遇上熟人,躲开或扯个慌就可以混过去了。

“我没什么意见,又可以好好玩了。”席慕静赞同道,“寒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

“那就这样决定了。”席夫人乐呵呵道。

之后席夫人又拉着苏亦卿聊起了家常,两人也就没发觉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变味了。晚上,苏亦卿终于可以安安静静休息了。

“小姐,你很累吗?”琬儿下午都在和琛儿一行人打点行李,所以就没有陪在苏亦卿身边。

“和干娘说了一下午的话,还真累!”

“小姐,老人家都是这样的。席夫人平时儿子们都不在身边,这回能遇上你,当然话就多了。”琛儿倒了杯茶给苏亦卿。

“我知道啊,只是干娘总要把我和静扯到一块,就这个累啦!”

“不过小姐,你是和静公子比较好说话。”小江说。

“就是啊,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误会,如果嘲风大人见了,一定要吃醋了!”玉儿在和苏亦卿经历了落水事件后,成熟了不少,平时也会像琬儿,琛儿一样开起苏亦卿的玩笑来。

“那还不是因为静的生世和我相同,他的文才又实在是太好了,不去当状元太可惜了。而且平时做的都是寒的影子,能和别人一起出去玩的机会根本没有,所以啦,我们才谈得来。”苏亦卿说。

“静公子的确满可怜的,这两天他玩得比小姐还疯!”琛儿听小姐说起这事,就想起这两天游苏州的情形。小姐本就爱玩了,没想到静公子比小姐还爱玩,这两人碰到一起,真可以用“国宝”来形容了。

“如果再加上小少爷的话,那一定更疯!”琬儿说道。

“真的哎!”玉儿,小江,琛儿绝对举双手双脚赞同。

“不过小姐,我们都离京那么多时日了,你就不想少爷他们?”琬儿问。

“想,当然想,但都出来了,还经历了那么多事,不去到杭州怎么可以!绝对要到杭州才行!”哎……其实我一上船就后悔了。永渚哥和润也不会怎么怪我啦,最多说我几句,冷落我几天。但是经过了那么多事,就是这个信念支持我一定要到达杭州。“好了,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和静一起上杭州!”

“什么?和静公子一起!”琛儿说。

“是啊,怎么了?”

“小姐,你不能对不起嘲风大人的……”琬儿小声说。

“你们几人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嘲风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好么,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真是的,睡觉!睡觉!”苏亦卿甩上门,就睡觉去了,留下为嘲风担忧的四人。

**

晚上睡得正舒服的苏亦卿突然握起床边的匕首,对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叫道:“谁!谁在那里!”

“嘘,轻一点!我,席慕静!”席慕静借着月光,坐到苏亦卿的床边低声说:“怎么反映那么大,当时在山洞里可没见你这么机警!”

“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还有,你怎么进来的?”苏亦卿拿被子裹好自己问。

“你房间的密道,我小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在你的衣柜后面。”

“密……密道!”

“你轻点!”席慕静捂住苏亦卿的嘴说。

“放手啦!那你到我房里来干吗?还选在晚上!”苏亦卿拍掉席慕静的手,轻声问。

“我……我和他吵架了……我想告诉你,我们待会就出发,不和他们打招呼了!”席慕静生气地说。

“吵……吵架?他?是寒?”

“嗯,还不是他,说什么我很希望和他分开,厌倦了只做他影子的事。我是很讨厌平时只能遮着脸过日子,但他也不能那样说我!再说了,我好不容易交到了一个朋友,又可以出去玩。他……他都不能体谅我一下。”席慕静向苏亦卿吐着苦水。

苏亦卿也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办:“寒他过几天应该就会想通的,没事的。”

“……我们今早就出门,我行李都理好了,也和车队说过了,我们自己走,不理他们!”

“我们先走?”

“那是,跟他们走在一起就得用他的名字,到杭州也的用。要用这一路,我才不要!那还不如我们先走,到了杭州再说。”

“但我不认识路啊……”

“我认识就行啦!以前和……总之以前我去过好几回了!”席慕静故意省略了中间的话,“我行李也拿来了,你呢,就也只要带些轻便的行李就好。那些我娘送的东西直接运往京城就是。”

“哦,但现在还太早吧!而且,总不能就我和你先走吧?”

“就我们先走,叫上玉儿他们一定会惊动府里的人,而且他们的房里没有密道可进,你就写封信即可!”席慕静早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总之你快点起床,我们从密道出去,就可以直接出苏州了。”

“这密道有那么厉害?”

“那是,小时候我一个人就在那里面玩,连……总之没有人知道的!你快点啦,快点,这样我们出城时天也就全亮了。”

“那……好吧!”苏亦卿想想和席慕静一起上路也没什么不可,本来就是要一起去杭州的,只是少了琬儿他们。不过如果他们看到我留下的信,一定要误会了!

不久,苏亦卿就换上了男装,拿上银子和衣物,留下了信就和席慕静从密道出城了。

到了白天,琬儿觉得不对,进屋一看才发现小姐不见了,读了那封写了N遍我没有和静私奔,只是提前上路的信,只好找到席慕寒。但席慕寒听了这个消息只吩咐车队加快脚步,让琬儿一行人跟着就行了,自己则动身北上赶往京城。在这些人当中,唯一高兴的只有席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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