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白岭,庆元城通往冀城官道之上。
“快走,别耽误了时间,否则老子打死你。”
一条辫子重重的打在了一名十三四岁男孩子身上。
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男子,很是不耐烦的说道。
小男孩受到了辫打,且并没有哼声,依久面容平静,继续一步步带着铁链,向前走着。
小男孩姓云,名帆,至于身世,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太多的印象。
只知道自己家人,应该在秦国某一个地方,一处名为东村的村落。
而自己正是从东村被人贩子给抓走,至今已有近十年的时间了。
那时候的自己很小很小,根本不懂得,自己所在地方的全名,就连自己父母的名字,云帆也不太清楚。
而这些也成为了云帆对自己家人的唯一印象,也是唯一有关他身世的记忆。
自从自己被人贩子抓走后,便卖给了血营,从那以后,自己的生命不再是自己所有。
血营,在秦国,甚至于在秦国周边几个国家都大名顶顶。
倒并不是说血营有何背景势力,而是血营走出来的奴隶个个为世人所知。
血营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没有人知道,血营背后有何势力,更加没有人知道,血营总部的所在。
同时世人对血营如何运行,如何训练奴隶同样一无所知。
只知道,从血营卖出的奴隶,个个心狠手辣,一往无前,永不惧死。
同时,这些奴隶个个身手不凡,心计过人,为到目地不择手段。
这就是血营的目的,为各国皇室,军队,达官贵人训练奴隶,保镖,敢死队。
年仅十四岁不到的云帆,此时且早已成长为一大小伙子,皮肤黑中透红,裸露于外的皮肤时时可见发达的肌肉,身高一米七二,且有着一双修长的腿,以及那明显比别人发达的胸肌。
长长的头发披散下,那双平静中带着凶残的眼睛,如同饿狼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相貌上佳,且难掩其冰冷的表情。
在经过了足足十年血营训练后,云帆终于走上了他奴隶的道路,被血营卖给了秦国边境生死军。
生死军,顾名之义,在此军中,除了生就是死,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择。
而生死军也是血营最大的客户之一。
此时,云帆便要被送往生死军所在的冀城边境。
到了那里,也将成为云帆一生中,最后的归属地,这也是血营走出来奴隶最终的命运。
此时云帆内心,无喜无悲,因为喜怒哀乐,对他而言,是一种极度陌生的东西。
自从被卖到血营之后,他的一生只有生与死,目标只有一个,让自己活下去。
而对于自己可能要面对的将来,云帆内心且没有丝毫的想法。
在他看来,生死军再危险,还能有血营危险嘛?生死军再残酷,也不可能有血营来的残酷。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云帆自己且十分清楚,所谓的血营,其实说白了就是将一群孩子抓到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任由他们生死。
当然,任由其生死,可也没那么简单,其间不止没有食物,也不会给你任何武器。
而每一处聚集的孩子数量为一百人,这一百个孩子都会被按排相处三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培养感情。
三个月后,在未来的一年里,这一百个孩子必须互相残杀,而死去之人,便是活着之人的食物。
这也就是说,在进入血营头一年里,云帆便亲手杀死了所有还活下来的孩子,并最终让自己代替他们活了下来。
之后的三年里,血营会将各处唯一活下来的孩子集结训练。
地狱般的习武训练,生存训练,以及各种各样古灵精怪的训练。
同为一个训练营人数,同样为一百。
当所有人都通过了训练之后,这些人会被送往一个孤岛,进行长达三年的淘汰赛。
而最终能活下来的,也只能是一个人,可以尽数死亡,且不能多活一个。
这也就是说,云帆乃是血营从一万个孩子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当然,通过以上还活着之人,并非就真的能活到被卖出去的那一天。
在最后的三年里,还会被送往尸山,进行最后的考验。
只有从尸山中走出来的人,才算及格。
而所谓的尸山,其实就是监牢,一处秦国关押重犯的地方。
通过官道,穿过冀城,云帆被送到生死军所在的军营。
这是一处建立于山崖壁之上的军营要塞,面对着的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而其背后,则是冀城,属于边疆要塞。
草原的另一头,便是秦国的死敌,凯国的慕青关。
凯国,与秦国相邻,两国实力相差无几,故谁也不服谁,常年暴发战争。
而秦国有生死军镇守此地,同样的,凯国也存在一支名为噬血的军队。
两者实力相差无几,双方几呼一天一小战,三天一大战。
两军战士,个个身经百战,都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强者。
也正因此,云帆其实心中清楚,自己被卖到生死军来,自然不会是为了让自己做个奴隶,更加不会是想让自己加入生死军。
恐怕买自己的目的,要么就是想将自己做为重要的弃子来使用,要么就是要让自己完成一项有死无生的的刺杀。
谁也不会真的将一名心狠手辣的奴隶放在自己身边,否则明天醒来,自己可能就尸首两分了。
这也是为何,血营能名声大噪的原因。
在各国,执行这种有死无生的任务,也只有血营之人才能做到。
同时,血营在完成这种任务,几呼少有失手。
这也是为何,各国愿意花如此大的价格来向血营购买一个奴隶的主要原因。
同时也是为何血营肯花费如此之多,之重的资源来训练一个奴隶的原因之一。
“来者何人?不知道此地是军家重地嘛?速速离去。”
当云帆与血营使者到达之时,立即便有一名黑甲士兵拦住了二人的去路说道。
“这位小哥,麻烦你通报陈将军,就说血营到来。”
黑袍使者见此,立即下马,拿出了一块红色令牌,递给了黑甲士兵说道。
黑甲士兵闻言之下,接过令牌,脸色就是一变,不由的看向了黑袍男子背后的云帆。
那眼神,似惊惧,似无耐,又似有怜悯之意。
而这一切落入云帆的眼中,且依久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