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发长者身穿白衣,眼神坚毅,扫视一圈后停留在林阔海身上,拂了拂漂白的胡须,朝林阔海径直走去。林阔海发现老者竟朝自己走来,不知是敌是友,便开始打量起来。
白衣老者朝着林阔海笑了笑,一语未发,只是看着林阔海。林阔海便朝白衣老者鞠躬施礼,问道:“前辈所谓何事?”白衣老者笑了笑:“你就是林阔海吧?嗯!小伙子不错,如此成就心气却不浮躁,将来成就定不可限量。”
“老夫李青木,以后在玄门有事便来找我即可,我和你爷爷可是伙计了,哈哈哈。”围观众人听老者说自己是李青木,皆漏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李青木,李家家主,玄门荣誉长老,被称为南飞第一人,与齐衡三齐名的玄门三宝。
没想到这次居然也出现在了玄门大会上,李青木看向众人,正色道:“年轻一辈比试正式开始,所以参赛者皆随我来。”说罢,李青木便朝外走去,众人皆跟在其身后,一言不发,朝中央大台走去。
林阔海看了看大台周围,人声鼎沸,在大台左侧,一条铺着红毯的笔直细路,一直通到人群末端。在人群的注视下,众人跟着李青木走上红毯路,排着一字队登上台去。
林海朝上台望去,林老爷子依旧端坐如钟,在那里像是石像一般波澜不惊。而中台处的父亲与林家众人,却显的极其失望,看样子谈判不太顺心老一辈如李家、吴家、北冥、……,都是坚持继续隐与世间。
这时齐衡三从上台走了下来,朝李青木笑着示意。李青木也朝齐衡三走去,两人看起来都比较恭维对方,毕竟一南一北,互不影响。齐兄多日不见风彩依旧啊!齐衡三抱手道:“李兄仙风道骨般气质,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比。”李青木笑了笑:“齐兄恭维了!那敢当。”
齐衡三转向林阔海众人,喊道:“进入之战,比要决出三强,决战设在明天,玄门新人之战,现在开始!”李青木这时走了过来,看向众人:“第一组徐三金对战吴冠天,第二组王雨惜对战纪香玉,……王小飞对战李缘道…林阔海对战雪伦。共两处斗法台,两同时进行。”
听到这场比赛安排,林阔海不禁为王小飞摇了摇头,李缘道可不是吴冠天这种二货对手,但好在其还算行锝端坐得正。此人有勇有谋,身为李青木的徒弟,其招式极其难缠,当年与其过招险些输掉。而第一组,林阔海却坏笑起来,紫薇观的厉害相信天下皆知,紫薇大帝光耀九州。
吴冠天走上台上,看着站在台上显得异常耀眼的徐三金,便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这小子让自己在王雨惜面前颜面尽失。而徐三金却不屑的看着吴冠天,嘴角轻藐,丝毫就没看到这个人般。
吴冠天一个瞬步,便朝着徐三金的面门抓去,如果徐三金被吴冠天抓中面门,后果可想而知。徐三金面色从容,左手一挥,一道霞光出现在吴冠天身前,使得吴冠天手掌,下一瞬间撞在了霞光之上。
啊~的一声吴冠天收会右手,却见手上丝毫被火焰灼伤。心中波然大怒,左手拖起,一道金光朝徐三金打去,使得徐三金不得不躲避开来。趁着这个间隙吴冠天从怀里掏出三根黑尖银针,一把朝吴冠天甩去。
曾经就是这招暗算了林阔海,见次,林阔海心头一禁,心想这徐三金不会就这样被姓吴的给暗算了吧!徐三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个闪身,原地只留下一个插着三根银针的木头人。看向吴冠天道:”技止与此了吗?”左手合十,一道紫光朝吴冠天射去,吴冠天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以被打飞,趴在地上不甘的瞪着徐三金。徐三金不屑的看来一眼趴在地上吴冠天:“这样的对手,根本不陪与我交手。”说罢转身而去。而令一边王雨惜的战斗,简直是压倒性的胜利。
李缘道走上台来,看着王小飞,冷漠道:“你不是我的对手。”王小飞看着李缘道,心里确实发虚,要说同辈当中让王小飞发虚的,处林阔海和王雨惜之外,也只有此人了。王小飞暗骂这是谁分的,怎么会让我碰到这种变态。
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看李缘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李缘道摇了摇头道:“你心里发虚,还是别打了。”说着王小飞一拳打去,李缘道身体未动,一手接住:“不使用你的血脉之力你不是我的对手,放弃吧!”闻此王小飞,竟溜溜的走下台去。
下一场,林阔海,雪伦,这名叫雪伦的英俊男子看了看林阔海,竟然径直走下台去,未战先逃!
至大战结束,只剩林阔海与王雨惜、李缘道、徐三金四人。
还没等齐衡三宣布,王雨惜便转身走向台下,林阔海心中不禁一紧,慌忙追了下去。李缘道冷眼看了看徐三金,竟也走下台,甩袖而去。
徐三金无奈的看着李青木:“您这徒弟真够冷的!李青木皮笑肉地看向远去的徒弟,笑道:我这徒弟生性冷淡,还望小友莫怪啊!”
刚走到公路旁,眼看就要追到王雨惜,却见王雨惜走上旁边的一辆大巴,还没等林阔海追上,就以开动远去。“果然不肯见我,”林阔海叹了口气。林家的大巴车这时从旁边开来,停在路边,二叔从车窗探出,朝林阔海找了招手,见此,林阔海笑了笑朝大巴走去。
刚走入大巴,便见车内林家众人看着林阔海自豪的笑着,二叔高兴的朝林阔海走了过来,拍了拍林阔海:“不错嘛!真不愧是我们林家的人,这次真为我们林家长脸。”老爷子也面带微笑:“不错明天也要好好表现,快来我这坐坐下吧!”说着,林鲲便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朝老爷子笑了笑,林阔海便坐在其身旁。父亲看了看车上人已经齐了,便开口道:“和差不多该走了,剩下的都坐第二俩车先离开了。”见父亲说话时并不带喜色,林阔海便看向老爷子:“似乎今天的谈判并不顺利呀!”
老爷子摇了摇头:“第一天而已,明天才是关键。”说罢,神情有些惆怅的看着林阔海: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事,别怪爷爷好嘛?”林阔海看着老爷子神情严肃,自己心中却更加不安,便点了点头。
回到林家大院,已经接近晚上九点,累了一天的林阔海,直接洗漱睡倒在床上。刚睡没多久,便听到敲门的声音,林阔海不耐烦的道:“这么晚了,是谁啊?”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开门我有事要找你。”仔细一听,林阔海一愣,便起身朝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便见林鲲站在门外,神情有些低落,看到林阔海打开房门,说道:“走进去说话,我有点事找你。”说罢也不管林阔海,便直接迈入屋内。林阔海关上房门,拉开老式的电灯,便见林老爷子端坐在桌前,手中那些一个金光闪闪的盒子。
林阔海好奇的打量着这盒子,林老爷子见林阔海盯着这个盒子,便朝其摆了摆手。见老爷子让自己过去,林阔海便走到老爷子跟前道:“您怎么晚找我有什么事?”老爷子看地看着林阔海,神色依旧有些惆怅:“你今天表现不错!”说罢,林鲲便把这宝盒递给了林阔海。
林阔海一脸迷惑的看着林鲲:“老爷子,您给我这个干什么?”林鲲长身而起,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低头停顿了一下道:“打开它!”林阔海看了看这道白色的背影,便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仅仅放着一颗奇怪的石头,这石头通体散发绿光,刻满了咒文。
林阔海拿起石头,朝老爷子道:“打开了,老爷子您让我打开这个干嘛?吃下去!”林鲲再次传声道,不过这次却显得有些无力和悲伤。林阔海刚想继续问,但老爷子却一把抬起手来,顿时屋内升起一阵灵压,屋内杂物纷飞,啪~灯泡碎屑划过林阔海的脸庞,渗出一道血痕。
再次传来声音:“吃下去!”林鲲在月光的映照下,留给林阔海一道背影,林阔海震惊的看着老爷子,他从没见过老爷子像今天这样对自己说话,甚至有些狠毒。林阔海想了想,却拿起石头朝嘴里送去。“小海别怪我!”林老爷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林阔海突然一愣,但心中觉着老爷子不可能害自己,继续把石头吞咽下肚。
林老爷子应该是感觉到林阔海已经吞下了石头,朝门外走去。看着老爷子的背影,林阔海突然发现,这个一直疼爱着自己的老爷子,似乎已经变得自己不认识了。这两天的一系列变故,甚至让林阔海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觉着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局中。
林鲲径直走到大院中央的花园旁,望着月亮,浑浊的老眼竟泛起泪花来,转身看了眼林阔海房间,叹道:“别怪我!”说罢,朝着自己的禅房走去。
这夜注定林阔海无眠,看着窗外孤独的东胜星,林阔海甚至感觉自己就是那颗星。
第二天一早,林阔海走出房来,和昨天一样,来到满坐重席的大厅,而二叔也和一样的向自己招手,只是林阔海缺了昨日的笑容。在紧促的早饭下,便已在又出发的路上。
山中风景也算宜人,虽然是冬日,但奇山怪石就够看的了,使林阔海心情稍略平复了一下,看着旁边已经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老爷子。林阔海心里只想着当做这只是个梦,尽量不去想昨天那块石头。
大巴车开到山上,停在一处宏大的建筑旁,昨天林阔海并没有见到这处建筑,林家的很多人也都没见。看的众人不禁一愣!这建筑碧树参天,走廊环绕,玉瓦金砖,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光鲜外表就令赞叹!
林老爷子看着震惊中的林家众人,嘴角微微一笑:“这栋建筑名为诛仙阁,乃明时建筑,皇帝命人秘密建造赠与玄门,算是一个大型分会。”
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老者,眉开眼笑的看着林鲲:“林老弟,好久不见呐!”??“李老哥着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得到你,本以为今世无缘了呢。”林鲲笑着道。“林老弟这是说的什么话,还不里面请,”说着便拉着林鲲向里走去。
林鲲拍了拍李青木后背,道:“我这孙子还要去参加比赛,就先别进去了。”李青木看向林阔海,哈哈笑道:“你这孙子可是天纵之资呐!以我看,今天冠军非他莫属。”“还不向你李爷爷道谢!”林鲲看着林阔海,但脸色异常的低落,使得在其身旁的李青木都注意到了。
李青木缓和道:“你们先进去,我带侄孙顺道去预赛大厅。”林鲲脸色平静,一言未发,便带着林家众人朝大殿内走去。林朝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看了看林阔海,也跟林老爷子走了进去。
而李青木则道:“侄孙,随我走吧!”见只剩自己和李青两人,林阔海皮笑肉不笑地朝李青木笑了笑:“是前辈!”跟着李青木背后,看着众人崇敬的目光,令林阔海艳羡。
刚走如预赛大厅,便见到王雨惜文静的坐位子上,手里摆弄着发丝,看到林阔海来此,转过身去,似乎不想看到林阔海。见此,林阔海忍不住嘴角一抽。
李青木看了看大厅内,四人皆以来到大厅,便道:“今天第一场,林阔海对战李缘道,第二场徐三金对战王雨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