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凌天就这么轻易答应,钱鸿德越发焦急。
钱鸿德了解陈礼明,知道陈礼明虽然趋炎附势,无利不起早,但向来不做什么没有把握的事情。陈礼明主动提出比试切脉,说明他对他这个弟子的切脉功夫,肯定有一定的信心和把握。
相反的,钱鸿德并不知道叶凌天根本就不需要切脉,就能知道一个人的情况。
他见叶凌天答应下来,还以为他懂切脉。
但也正因如此,他心中更加焦急。
因为他十分的明白,想要精通中医切面,是多么的不容易。
“好,就这么说定了。”陈礼明见鱼儿上钩,顿时脸露喜色。
他的弟子跟了他将近十几年,虽然脑子不咋地,又不通人事,但论中医水平,特别是切脉,却颇有天分。
光是在中医切脉上,至少已经得到了他八成的实力。
对方的实力如何,他不清楚,但他绝对不信,自己一手调教的弟子会不如钱鸿德的弟子!
“说吧,怎么比?”叶凌天淡定地说道。
陈礼明摇头说道:“怎么比倒是不急,我觉得,既然是比试,就该有点赌注才好玩。”
“哦?”叶凌天淡淡笑道。
“如果你输了,我看钱师兄这个团长,大概也不好意思再当下去吧?”陈礼明看向了钱鸿德,露出了真实目的。在他看来,中山装老者和钱鸿德之间关系不错,原因就在于钱鸿德是专家团的团长。如果这个团长变成了他,那么就可以顺势和中山装老者拉好关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傻,顿时都把目光都放在了钱鸿德身上。
“好,如果你赢了,我就如你所愿,卸掉这个团长之位。”钱鸿德沉声说道,虽然他心中其实并不看好叶凌天能赢,不过既然叶凌天接下了这个比试,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团长的位置而表现出退缩,“不过,要是你输了呢?”
“我会输?笑话。”陈礼明脸色一沉。
钱鸿德不说话,只是冷眼盯着陈礼明。
“如果我输了,你想怎么样?”陈礼明也是冷眼盯向了钱鸿德。
钱鸿德一字一顿说道:“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当众跪下,给我父亲在天之灵道歉!”
“你!不行!”陈礼明双目一寒。
本来其他人心中存的是看热闹的心情,见钱鸿德和陈礼明两人之间火花味越来越重,也都是渐渐沉重了起来。
“我看就这么定了。”就在这时,中山装老者蔡虹摆了摆手说道。
在这飞机上的所有人中,如果说唯一一个相信叶凌天不可能会输的人的话,那肯定就是中山装老者蔡虹了。
因为他地位特殊,工作就是和玄门中人、武林世界的人打交道。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玄门中人的厉害。
甚至他比钱鸿德都要更加的相信叶凌天不可能会输。
钱鸿德则不同,钱鸿德虽然如今也可以算是武林世界的人,但他看事情的眼光,依旧是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看问题。
对他来说,术业有专攻,就算叶凌天是神人般的存在,也未必事事都精通。
“好,那就这么定了。”陈礼明提出这种比试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中山装老者搭上关系。见中山装老者都已经发话了,就算他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在他对自己的徒弟十分有信心,倒也不怎么担忧。
“既然你们要比试切脉,这样吧,我来做你们的白老鼠。”中山装老者蔡虹站起身来,伸出左手,“最近我刚好觉的有些身体不舒服。”
“首长您坐,我让劣徒帮你看看,等下我再帮您看看您哪里有所不适。”陈礼明讨好道。
所有人顿时不屑地看向了陈礼明。
这马屁拍的,也太露骨了吧。
“段威,你还不过来!”陈礼明无视掉众人的鄙视目光,对着白衣青年段威叫了一声。
白衣青年段威这时依然没有缓解过来,虽不想动弹,无奈自己师父叫唤,只能耷拉着一张脸起身走了过来。
“还不快给首长把脉!”见段威有气无力的样子,陈礼明气道。
自己这个徒弟,医术方面他倒是比较满意,但除了医术,就没有一样是他看的下去的。
“哦。”段威点点头,伸出右手,按在中山装老者蔡虹的左手脉搏处。手指一阵跳动,忽轻忽重,微微挪移,最终确定好位置,不停地颤抖着。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这一手探脉诊脉法门,在普通人看来,不过就是用手抓着脉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看在钱鸿德的眼里,眼中有了一丝惊讶。
这个白衣青年段威看似年纪不大,用的探脉和诊脉的手法却老道之极!
而且,段威刚刚整个人还有气无力的,这时瞬间进入状态,好像整个人的气质都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沉静幽深。全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自信,让人忍不住生出信任的感觉。
“换一下左手。”一分钟后,段威伸出右边,沉声说道。
这时的他看起来沉稳之极,和刚刚的那个叫喊着“知道我师父是谁吗”的近乎于白痴的白衣青年完全不同。
连叶凌天等人也都是惊讶无比。
“天生的医者!”钱鸿德更是暗叹。
以他的阅历,当然知道,这世上有着这么一类人存在,普通生活方面就像是白痴,但在某些特殊方面,却近乎于天才。
而这个白衣青年段威,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如此人物教育的好了,未来绝对是一个中医泰斗级别的人物。
可惜却拜了个人品低劣的师父。
钱鸿德在心中暗暗摇头。
又过了一分钟,段威这才收手,正想要把脉象说明,陈礼明已经插口说道:“好了,段威你回来。”说着,看向了叶凌天说道:“现在轮到你了。”
叶凌天点点头,随手按住中山装老者蔡虹的左手脉搏。
“哈哈,钱师兄的弟子果然高明!”
看到这一幕,陈礼明心中大定,笑着讥讽道。
看这手法,根本就压根不懂切脉啊!
被陈礼明讥讽,钱鸿德神情一滞,却无话可说。
陈礼明能看出的东西,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叶凌天却是无视两人的目光,对他来说,把脉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他也没打算能糊弄住钱鸿德两人。在碰到中山装老者左手之时,一道焱阳神气已经钻进了中山装老者的体内,没多久,已经在他身体里环绕一圈,了解到中山装老者身体内部的情况。
“咦?”叶凌天蓦地抬头,惊讶地看向中山装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