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三人在车上一路聊着,很快到了江州市机场。
以中山装老者蔡虹的地位,当然不需要走安检等流程,两辆车直接开进机场,停在一辆小型客机下面。
客机下面,站着十几个身穿迷彩荷枪实弹的士兵。
见中山装老者蔡虹下车,士兵们都是肃穆敬礼。其中队长走上前来,敬了个礼,说道:“报告首长,大部分人都已经上了飞机,只有普外科专家陈礼明还要十二分钟。”
“还邀请了陈礼明?”听到这个名字,钱鸿德眉头一皱,眼中有了一丝反感。
“怎么,你认识他?”叶凌天随口问道。
钱鸿德点了点头说道:“嗯,说起来,其实他可以算是我的师弟。”
“哦?”叶凌天知道钱鸿德出身医学世家,想不到居然还有个师弟,顿时心生好奇。
“他小时候吃百家饭长大,有次乞讨到我家,我父亲见他可怜,便收容了他。后来更是收他为徒,将一身医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钱鸿德摇头说道,“只是没想到,我父亲当他如亲子般教导了十几年,在那十年****时期,他却判出我家,不仅如此,还把我家打成***,我父亲因此而死。”
听到这,叶凌天双眼一咪。
收养了十几年,却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
无论是谁,都不会有任何的好感,没有对他进行报复已经算是十分仁慈了。
“单论医术,他不下于我。在整个江南省普外科,他更可以称得上是第一人。但这人无利不起早,又趋炎附势,没有丝毫身为医生的仁德之心,人品极为低劣。想不到这次居然也会被邀请进专家团。”钱鸿德说道。
叶凌天点点头。
“鸿德兄不要介意,陈礼明虽然人品低劣,但医术却不凡。为了那三百多户的人家,鸿德兄可以的话,尽量忍忍。”中山装老者蔡虹说着看了看叶凌天。
他这话虽然是对钱鸿德所说,实际上也是说给叶凌天听得。
“放心,事关大局,我不会意气用事。”钱鸿德点头道。
叶凌天也是点了点头。
为了那三百多户人家的性命,他肯定不会主动闹事。
当然,要是对方先来惹他,那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走吧,我们先上飞机吧。”中山装老者蔡虹带着叶凌天两人上了飞机。
进了飞机,里面已经坐了将近二十人。
这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江南省各个领域的最顶尖专家,钱鸿德就算没有见过面,也是有所耳闻。而这些顶尖专家也对钱鸿德有所倾慕,这次亲眼见到,心中欣喜,互相招呼了一阵,钱鸿德三人这才在飞机前面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那是病毒学专家单方,植物学专家周彤……”三人坐稳,钱鸿德这才低声向叶凌天一一介绍。
“人都到齐了吗?”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钱鸿德的介绍,叶凌天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形颇为富态的老者走进客舱,进入叶凌天的视线。
富态老者脸上满是不屑,眼神扫了一遍客舱的众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好像自己才是专家团的团长一般。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表情态度和富态老者一般无二。
“他就是陈礼明。”钱鸿德低声说道。
“呦,这不是钱师兄吗?”富态老者陈礼明转眼看到钱鸿德,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来:“钱师兄也在啊,钱师兄不是已经老的在家退休么,怎么,还有气力出来转转?”
“哼!”钱鸿德当然听得出陈礼明话语中的讥讽,不过只是冷哼一声,把头一转,懒的和陈礼明计较。
“钱师兄我们多年没见,这次见到,是该好好交流交流感情。”陈礼明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钱鸿德右边的中山装老者蔡虹。眼中有了一丝疑惑,在场的大部分人他都认识,除了这个中山装老者蔡虹。见蔡虹一身气度非凡,他马上就把眼光转到坐在钱鸿德左边的叶凌天身上。
“你个小年轻应该是钱师兄的弟子吧,”陈礼明上下打量了下叶凌天,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不屑,“钱师兄的眼光依旧不怎么样啊,收的徒弟也是,啧啧啧。师侄,还不快起来叫一声师叔?”
听到这话,叶凌天还没怎么表示,钱鸿德和中山装老者蔡虹的脸色却都是一变。
叶凌天是钱鸿德的师父,陈礼明招惹自己,那为了三百户多人家,他还可以忍忍。但是陈礼明如此赤果果地鄙视叶凌天,钱鸿德又怎么可能忍得了?
中山装老者蔡虹却是在为陈礼明担忧。
这个陈礼明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叶凌天这个玄门中人。
就算以他的地位,和叶凌天说话的时候,也不敢如此招惹他,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陈礼明?
心中倒是有点后悔,当初要把陈礼明给招进专家团了。
倒是叶凌天挥了挥手,示意钱鸿德不要冲动,笑着说道:“呵呵,你贵姓?哦对,我想起来了,你姓白,我好像没有一个姓白的师叔。”
转头看向钱鸿德,笑道:“对吧,钱老师。”
叶凌天却是在赤果果地讥讽陈礼明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见叶凌天如此讽刺陈礼明,钱鸿德心头一阵大爽,接着叶凌天的话说道:“就是,叶……”差点把叶老师三个字脱口而出,幸亏钱鸿德及时收口,“凌天,不要理这种人。有些人啊,你给他吃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反而会反咬你一口。对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你!”陈礼明表情一黑,双眼瞪向叶凌天。
当初判出钱家,还将钱家打为***,这事可以说是他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
钱鸿德讽刺他就算了,钱鸿德无论医术、地位都不比他差。只是你钱鸿德一个弟子居然也敢拿这件事来讥讽自己,那就有点没大没小了!
“好了,找位置坐下,时间不多,飞机马上起飞了。”中山装老者蔡虹摆手说道。
“你是谁?”陈礼明沉着脸看向中山装老者蔡虹。
中山装老者蔡虹的话充满了命令的味道,这让陈礼明很是不爽。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个中山装老者究竟是何方人物,因此并没有立刻发作。
“不该问的事情,少问。”中山装老者蔡虹脸色一沉。
中山装老者蔡虹在面对叶凌天、钱鸿德的时候,态度亲和,甚至带着一丝的恭敬。那是因为叶凌天是玄门中人,由不得他不恭敬。而对钱鸿德的为人,他一直敬佩在心,当然表现的无比亲和。
可这不代表中山装老者蔡虹对每个人都这样。
他好歹也是共和国特殊部门的主任,若论实权,可能没有江南省一哥这些封疆大吏等人手握重权,可要只说地位,他在共和国的地位,只在他们之上!
如今面对陈礼明这种白眼狼,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
陈礼明经验老道,一时想不出这个中山装老者的底细,却也多少猜到他肯定不凡,不能招惹。点了点头,准备暂时罢休,等先弄清楚对方的底线再说。
可陈礼明身后的白衣青年却没有这等眼光,已经大声嚷嚷了起来:“你他妈谁啊,敢和我师父这么说话?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