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钱兴国以为自己必死之时,忽然胸口一阵发烫,好像被火烤到一般,然后感觉到一股的无形气墙将自己笼罩住。
嗡!
耳边传来嗡的一声巨响,本来快如闪电的子弹,像是射在棉花上,速度突然缓慢了下来。紧接着,更是肉眼可见地改变了射击的方向,从钱兴国的耳边穿过,砰的一声,射进木质柜台里面。
“怎么可能?我没死?”死里逃生的钱兴国莫名其妙。
别说身为当事人的钱兴国了,就连三个劫匪,此刻也是目瞪口呆,用恐惧和不解的眼神看着钱兴国。
劫匪三人见钱兴国把小女孩推开,都是暗道不妙。
小女孩死了就死了,钱兴国不同。
钱兴国是他们逃跑的最大依仗,要是他死了,外面的特警恐怕会不顾一切的强攻。
到时候,凭他们三人对抗南州市的特警?
做梦。
就算他们还有一个小女孩作为人质,用处也不大。
只是子弹已经射向钱兴国的头部,钱兴国看起来必死无疑,劫匪老大甚至已经在考虑钱兴国死了之后,他们如何才能脱身的问题了。
紧接着,三人看到了他们到死都无法理解的一幕。
子弹飞离钱兴国脑门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减速,转弯,继而避开了钱兴国!
“这不可能!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三个劫匪同时眨了眨下眼睛,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好机会!”
虽然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自己逃过必死的局面,钱兴国反应极快,瞬间看清形势,知道这是一个逃脱的最好机会!
冲向小女孩,一下子抱住小女孩滚进旁边的柜台下面。
砰嘭!
就在同一时刻,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响起,外面一直等候机会的特警终于强攻了进来!
劫匪三人这才反应回来,但已经迟了。
钱兴国已经抱着小女孩躲在柜台下面,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依仗。
顽强抵抗了一阵,最终劫匪三人被特警一一击毙。
三个劫匪在死之前,依旧用不可能的眼神盯着钱兴国的方向,到死都没有想明白,那颗子弹为什么会减速拐弯。
劫匪被击毙,钱兴国两人也正式得救。
钱兴国抱着小女孩走出大门。
“女儿,我的女儿!”在外面心急火燎的小女孩母亲冲了上来,从钱兴国手中接过小女孩,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钱市长,谢谢,谢谢您!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多亏了您救了我们!”
其他几个人质也都上前感谢钱兴国的救命之恩。
“好,好样的!”
“果然不愧是钱市长!”
“好官啊!”
“钱市长,我们以后都服你!”
在一旁围观着的群众也是一起鼓掌,大声喝彩。
透过玻璃门,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却能看到大概。众人都是亲眼所见,钱兴国钱市长不顾自己的性命,可以说是以命换命,救下了小女孩一命!
之前质疑钱兴国的人,此刻也心服口服,都在心里大喊一声:好官!
感受到众人的爱戴,钱兴国扶起了跪在身前的小女孩母亲,又安慰了几句其他几个人质,同时微笑着和围观的群众打招呼。
他知道,经过这一次,他的声望和人气上升到极点,从此仕途上只要不犯大错,都将一路平坦!
只是表面淡定,内心却是心急如焚,想要马上赶回家,问问自己的父亲,问问那个‘骗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子弹为什么会躲开!
“难道是那个桃木符?”
钱兴国突然想起,那个‘骗子’曾经给过自己一块桃木符,而自己当时随手就扔在了上衣口袋。
生死关头那刻,自己胸口曾经一阵发烫。
发烫的位置,正是在上衣口袋的里面!
连忙伸手往上衣口袋一摸,心头大震,原来的桃木符已经不在,口袋里仅留有一些尚有余温的草木灰烬!
“真的是他?!他不是骗子?可……这怎么可能?”
经历过这一切,钱兴国心中已经认定,自己错把真正的高人当骗子了。
只是几十年的唯物主义教育,依旧让他有点无法相信。
“钱市长,您没事就好!”吴刚心有余悸的上前敬礼。
当初看到钱市长推开小女孩,吴刚就已经在心里判断,恐怕这次要玩完了。顿时面如死灰,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却没想到,峰回路转,钱市长不仅没事,还救下了小女孩!
至于钱市长怎么躲开子弹,他在外面没看清楚,只以为是子弹射偏了,一时运气。
“后续就交给你们处理,处理完了写一份报告给我。”虽然心急如焚,钱兴国还是井井有条地安排好各项后续工作。
然后向南州市********和市长报告完情况,这才回家。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钱鸿德和叶凌天的拜师礼早已经结束,此刻家里只有钱鸿德一人在四合院里练着太极。
“爸!今天究竟怎么回事?那个……他究竟是什么人?”不等回房,钱兴国急切问道。
“哼,你还知道回来!”钱鸿德晚上没有看新闻的习惯,此刻他还不知道,他的儿子钱兴国真的经历了一场血光之灾。
甚至可以说,要不是有叶凌天的金刚符护身,此刻钱兴国已经不在了。
“爸,那个骗……你那个‘师父’呢?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现在在哪里?”面对钱鸿德的指责,钱兴国也不在意,他现在最关心的,究竟那个‘骗子’到底是什么人。
“嗯?”钱鸿德何等聪明,见钱兴国脸色不对,话语中对叶凌天也没有了傍晚时分的那种当成骗子的语气,甚至还带了一分尊重,顿时感觉到不对劲,“你真的经历了血光之灾?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里?”
钱鸿德虽然心中怪责钱兴国把自己师父当成骗子,毕竟血浓于水,脸上满是关切。
“爸,你先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想到拜他为师的?他真的不是骗子?”钱兴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哼!”钱鸿德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为父已经老了,脑子糊涂到,会拜一个骗子为师的地步?”
“不是,爸……”钱兴国想要争辩,想到当时的确有过这个想法,顿时语塞。
“你啊!是不是这市长当久了,习惯用有色眼镜看人了?”
钱鸿德气道:“就算为父老了、傻了,难道你孔叔叔、方叔叔还一起傻掉不成?你知不知道,当初为父仅仅得到他一句话指点,修为因此精进百倍千倍?你又知不知道,为父一直想要助你孔叔叔、方叔叔打通经脉,却始终无能为力,而他随手就能打通他们两人经脉,甚至还让他们两人功力远胜于我?”
“这……”被接连质问,钱兴国震惊了。
“还有,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孔叔叔、方叔叔至少年轻了十几岁吗?”钱鸿德继续问道。
“啊?孔叔方叔年轻了十几岁?”
傍晚的时候,钱兴国没有仔细观察,这时回想起来,孔方二老无论精气神,还是外表,的确比以前年轻了许多。
看起来不像是七十岁的老人,最多不过五十。
想到这可能也是因为自己认为的‘骗子’的功劳,只是这也太过匪夷所思,钱兴国打着哆嗦,确认问道:“难道,这也是因为师祖?”
不知不觉间,钱兴国已经打心底里认同叶凌天这个师祖了。
“当然!要不是为父抓住机会,硬要拜他为师,你以为他会收我一个七十岁的老不死为徒?”钱鸿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钱兴国,“可是你呢,却把人家当成了骗子!”
“他……是神人吗?”
听完钱鸿德的介绍,想到他还看出自己有血光之灾,给的桃木符又救了自己一命,钱兴国顿时喃喃自语。